他这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前找过神医白鹿时,也说只能暂时压制,无法可解,白鹿时给他配置了压制毒性的药丸,让他在每月毒发之前,吃下去就行。
只是最近这毒发作越来越频繁,今日也是,他还没来得及吃药,就晕了过去。
看着身上的银针,温知卿心中思绪万千。
他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宝。
“你还会医术?”压下心中的激动,温知卿试探道。
他还记得五年前,这丫头分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下丫头。
“你怎么尽说废话?我不会医术你这毒发是谁救的你?”苏九冬不耐烦的说道,“你躺好别动,这棉花上都是你的毒液,碰到了可不好受,我现在替你拔针。”
说着,苏九冬撕下一块衣角,包裹着手指,将银针全部拔出后,又将那些黑漆漆的棉花连带着那块衣角全部焚烧,之后她才收起银针。
“行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温知卿看着她熟练的做这些事情,半晌才拢好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个微笑,“你已经看光了我,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苏九冬:“???”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不要脸!可是对着他这张脸,根本就生不起来气。
“医者仁心,在医者面前无性别,你就是脱光了,在我眼里也和一摊猪肉没有什么区别!”
温知卿微微一笑,道,“既然医者仁心,我这毒你难道就不管了吗?”
一句话让苏九冬顿时语塞。
也是,就是为了寻个出路才救得这个男人,要是他死了,自己还等着谁来报恩?
心里这么想着,苏九冬嘴上还是说道:“我家徒四壁,马上就要吃不起饭了,现在都准备典当玉佩过日子了,养不起你的。”
说着,她将那枚麒麟玉佩拿出来,装作不经意的在温知卿面前晃着,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偷偷打量着温知卿的表情。
这个男人和这枚玉佩都不简单,兴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温知卿脸上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温润笑容,道:“我的钱袋都被你摸去了,难道还不够?”
其实他在看见那枚玉佩的时候,心里早就泛起了惊涛骇浪,只是脸上未显半分。
这枚玉佩可是……
明明五年前这丫头还宝贝的跟什么一样,现在居然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要典当了。
苏九冬见他没有什么异常,只好收起了玉佩,进而梗着脖子不承认,说道,“谁摸走了你的钱袋?指不定是路上掉了,现在想讹在我头上?”
温知卿哑然,视线从她的小脸移到了颇为丰满的胸口,温润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如沐春风:“你在说这话的时候,考虑一下把胸口漏出来的钱袋子收进去,嗯?”
苏九冬低头,看见露出半截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