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他们如何的把话说得天花乱坠,苏九冬、温知卿和阏逢三人都始终冷着各自的一张脸,像看个跳梁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做最后的挣扎。
或许冷凝的目光引起了夫妻俩和月儿的怀疑,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苏九冬、温知卿和阏逢一定是听见了他们的全部计划。
“你们都听见了,是不是?”以防万一,老妇人还是出声问了一下。
她的疑问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但仍旧在无声之中给了他们三人一个答案——苏九冬一行人的确是听见了,并且听的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一点后,一家三口再次对视了一眼,脸上故作出来的热情变脸似的瞬间褪去,被凶狠所取代。
“哼!既然被你们都听见了,那我们也就不隐瞒了!活该你们自寻死路的闯了进来,要是你们不在我们家借宿,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
老妇人和苏九冬交涉了起来,很显然,她看出了这群人里话语权最大的就是苏九冬,而且一看就是极其不好对付的人。
而同样的,在这对老夫妻的家庭里,也是老妇人的话语权最重。
“近几日接连下雨,外面可是已经爆发了泥石流,你们是逃不出去的,要怨就怨你们运气不好,遇到了我们一家人,老头子,月儿,还愣着干嘛?赶紧动手!”
老妇人想着要趁苏九冬一行人不备之际赶紧动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然他们根本就对付不了清醒的这些人。
她招呼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行动起来,各自拿起手边上的刀斧,张牙舞爪地就像苏九冬、温知卿和阏逢三人扑了过来。
刚好彼此之间都是三人,温知卿来解决这个老头,阏逢负责处理老妇人,他们的女儿月儿则交给了苏九冬。
打算行凶抢劫的三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他们打劫的人竟然是有着高超武艺的江湖高手,而且根本就没中他们的迷药。
老妇人和老头不过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相比之下,他们的女儿月儿的武艺更要高超一些。
然而,和苏九冬对比起来,还是如同小巫见大巫一样。
苏九冬虽是军医出身,但她在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医之前更是一名特种兵,所以,不论是她的身手还是速度和灵敏度,都不是月儿这个十几岁的少女能比拟的,更何况,她还有强大的实战经验,月儿的身手在她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夫妻二人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女儿月儿身上,谁知道第一个败下阵来的就是月儿。
“奉劝你一句,以后没事少惦记别人的丈夫!”苏九冬反手将她的双臂剪在身后,膝盖抵在她的腿弯上猛的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气,逼她跪倒在地,十分狼狈。
看到这个月儿,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见多了觊觎温知卿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像这个月儿一样表现的那么明显,恨不能直接把自己献身给他。
在苏九冬的印象里,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温婉含蓄的,就连她一直不喜的苏府中的那几个小姐,也是表面上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背地里该冷嘲热讽还是冷嘲热讽,该善妒还是善妒。
哪像这个月儿一样口无遮拦,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而且行事作风都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啊!”腿弯里的剧痛再加上手臂上的剧痛令月儿难以承受的叫了出来,凄厉叫声传入了她爹娘的耳朵里,令他们的心头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月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到底自己女儿自己疼,别看之前他们吵得那么凶,但老妇人还是不忍心的喊了一声,询问月儿的情况,眼里也都是紧张神色。
“我……我没事……啊!”
月儿本来想说没事,避免她的爹娘担心,谁知苏九冬手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剧痛便再次袭来,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没事?很好,既然你没事,那就给我继续跪着吧!”
气不打一出来的苏九冬狠狠地将月儿摁在地上,瞪着一双杏眼,气冲冲地盯着她,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不仅是她,这对夫妻也好不了哪里去,温知卿和阏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们给制服了,两人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了三条绳子,其中一条扔给了苏九冬,示意她把月儿给绑起来。
“冬儿,给你绳子,接着,把他们都捆起来!”温知卿把其中一条麻绳隔空扔了过来,苏九冬轻巧的伸出手,一把就将飞在空中的麻绳给接了过来。
借着灯光一看,苏九冬发现,这竟然是一根足足有成年男子大拇指那般粗的麻绳,用来捆绑月儿,料她也没办法挣脱出去。
“多谢了!”接过麻绳向温知卿道过谢,苏九冬立马用手里的绳子把被她擒住的月儿给绑了起来。
月儿的爹娘也被温知卿和阏逢给制服了,一家三口人全部被绳子绑着堆在一起,早就没了先前那一副算计的模样。
苏九冬顺手拿过了一盏油灯,凑近他们三人面前细细地盯着他们,红润的樱唇突然勾起一抹带着恶意的笑:“呵呵,你们不是想要谋财害命吗?劝你们一句,阴沟里开船,也是容易翻船的。”
“我呸!”老妇人恶狠狠地回望着她,一副根本就不害怕的模样,“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我们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哦?是吗?”苏九冬无所谓的用一只手掏了掏耳朵,怎么看怎么充斥着一股子的邪魅气息,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她特意拍了拍月儿的脸,满意的看着月儿的身子在她的触碰下颤抖了起来,这才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知卿,阏逢,我们回去,等天亮了再和娘他们说说今天这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