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苏姑娘了!”瓦匠团队乐得有人来帮忙,而苏九冬也需要离开这里,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坐在树荫下乘凉休息的苏妙玲身上就传来一阵莫名的瘙痒。
这种过度的瘙痒让她难受的把小菊给唤了过来,“小菊?小菊呢!快给本小姐滚过来!”
痒死她了!
“奴婢来了!”听到呼唤的小菊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到苏妙玲的身边,“小姐有何吩咐?”
“快,给本小姐抓抓痒!”苏妙玲拼命地动手在自己身上挠痒,然而就她一个人动手,挠痒毕竟不方便,有很多地方她根本就碰不到。
小菊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却没有给她抓痒,而是犹豫着问:“小姐,你确定要奴婢在这里给你抓痒吗?”
她为难的看向了不远处和苏九冬一起盖房的瓦匠团队们,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她还是觉得在这里给小姐抓痒,实在是有失体统。
“小姐,那里还有那么多男子在,奴婢给你抓痒,恐怕……恐怕不好吧?”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抓,你就抓!”苏妙玲快被身上的瘙痒感给烦死了,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考虑有失体统的事?反正她苏妙玲是顾不上考虑了。
“这……奴婢遵命!”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小菊就算再迟疑,也只好动手给她抓痒。
按理说,身上发痒的时候挠一下就好了,然而苏妙玲身上的痒意却有越挠越痒的趋势。
“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在给我挠痒?怎么这么没用?”苏妙玲看不见身后的样子,后背上痒得如同有蚂蚁爬过,还以为小菊没给她挠痒,不由得又越发生气了。
小菊又一次委屈地撇了撇嘴,加大了手上的挠痒力气,“小姐,奴婢一直在给你抓痒啊!”
她加大了力气,苏妙玲这才有了一点感觉,但还是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再用点力,你是不是没吃饭啊?”
“哦。”委屈的小菊只好认命地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一边给苏妙玲抓痒,一边对她说道:“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奴婢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打量着我们。”
“回去?也好!”虽然苏妙玲心里有些不甘,可以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
她向苏九冬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苏九冬没有注意到自己,随即连招呼也不打,就这样带着小菊狼狈的离开了。
她们走后,看似一无所有的苏九冬蓦地扬起了嘴角,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房子上的时候,眼角余光薄凉地扫过了那处树荫下,唇边的弧度越发的冷淡。
“呵,走了吗?就这么点承受能力?蠢货。”
“姑娘,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路过的小薰恰好听到她的嘟囔声,颇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姑娘刚刚的声音好小哦,她都没听见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自言自语,你听错了哟。”苏九冬收敛起心中的复杂思绪,笑眯眯的挽过小薰的胳膊,和她一起回到灶炉旁,继续烧火做饭。
谁也不知道,苏妙玲身上的瘙痒是她做的,她给苏妙玲坐的小板凳上撒下了一把无色无味的药粉,只要有人身上沾到了一点儿药粉,就会全身发痒如同有蚂蚁爬过。
既然苏妙玲来故意捣乱,那她自然要给她一点教训尝尝,也算是给她的一种警告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说我身上的瘙痒,是不是苏九冬干的?”离开苏九冬新家附近的苏妙玲猛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小菊搀扶着自己身子的手,用力收紧,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阴狠。
“姑娘的意思是?”
“要不然,好端端的我身上怎会突然发痒?这阵瘙痒你不觉得来得太过突然了吗?众所周知,她苏九冬会医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身上的瘙痒其实是她做的,她就是想要我当中出丑?”
这一回,苏妙玲可算是聪明了一把,真的猜到了给她带来瘙痒的人是苏九冬,可是也只能是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
“不会吧?”然而,小菊却有些不太相信。
苏九冬真的有那么大本事不成?
可是,她刚才一直跟着小姐,苏九冬又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呢?
“你不信?我告诉你,除了苏九冬,这附近绝对没人能做到这种事,肯定就是她!”苏妙玲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就好像她曾亲眼看到苏九冬往她身上动手脚了一样。
“这件事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要告官,我一定要告官,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身上的瘙痒还是没有停止,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瘙痒难耐,苏妙玲也有够能忍耐的,在小菊的搀扶下,咬牙忍住痒意,佯装无事发生的穿梭在城镇上的街头。
她非要去告官不可,小菊反而觉得,她们又没有任何证据,告官也没用,“小姐,我们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就算告官,官府是无法判定苏九冬的罪名的!”
“那又如何?不试试怎么知道告官无用?小菊,你不用说了,这趟官,本小姐是告定了!”只有告官能一解她心中的怒气,就算不成功也得告!
小菊满脸写满了无奈,可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她只好乖乖的跟在小姐身后,陪她一起去了镇上的县衙。
果不其然,在县衙的公堂上,当苏妙玲提出要状告苏九冬给自己下药致使她全身发痒的时候,得到的仅有哄堂大笑。
“有人给你下药,让你全身发痒?别开玩笑了!”
“天底下哪儿有这么神奇的药?你去问一下我们县衙里的仵作,看看他听没听说过。”
“回禀大人,小人从未听说过。”
……
整个县堂上一片大笑声,在这笑声中,苏妙玲气恼不已,却又拿不出证据,只能忍住心中的郁闷和怒火,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带着小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