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玲儿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金夫人心里也不敢保证苏妙玲能理解她把她禁足的决定,这一切也都只是权宜之计。
来到苏妙玲住的房门外,看着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两侧的四个家丁,金夫人挥了挥手,打断他们想要行礼的动作,“行了,免礼吧,去,把门打开,我要和小姐说会儿话。”
“是。”管着钥匙的家丁连忙掏出钥匙,把门上的铁锁打开,随即面无表情的带着其余几人退远了一些。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金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躺在床上挺尸的苏妙玲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传来,激动的从床上坐起,兴奋的说道,“是不是我能出去了?”
“玲儿,是娘啊,娘来看你了。”苏妙玲的兴奋劲儿就这样被金夫人的话给压了下去,本以为可以重获自由的苏妙玲笑容僵硬,目光也黯淡下去,沉默地看着金夫人从门口一步步走来。
“女儿啊,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一下了。”门刚打开的那一瞬间,金夫人明显看到了自家闺女脸上升起的欣喜,就在她的话音落下之际,闺女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
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承受了怎样的打击。
从满怀希望到逐渐绝望,这种感觉她再明白不过了。
“娘,你不是来放女儿出去的么。”这是一句肯定的话,没有任何疑问,语气平静无波,找不出任何困惑。
“玲儿……你在怪娘吗?”不知为何,听到如此语气的金夫人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怪娘?女儿怎敢呢?”苏妙玲怪异一笑,望向金夫人的眸子里写满了讽刺,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怀疑,“娘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把女儿关起来了?女儿只是想不明白,娘亲为何非要答应苏兴莲的要求不可?难道苏九冬对娘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这三天来,她总算弄清楚了自己为何会平白无故地遭遇禁足,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娘为了让苏兴莲和苏九冬搞好关系做的。
她这三天里一直在想一件事,以她娘在这座府上的身份地位,她娘要是非想拒绝苏兴莲的话,苏兴莲也不能拿娘怎么样。
倘若苏兴莲不愿意帮娘的忙,那娘可以克扣苏兴莲的月俸,减少她的月银,以苏兴莲的性格,最终肯定会选择屈服,毕竟如今的她可是还要依靠大房的。
“娘,你就那么想和苏九冬搞好关系吗?”归根结底,问题都在苏九冬身上,如今的苏九冬不就是会赚钱了些,可是她娘也没必要非得和她搞好关系吧?
“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态度大变,去讨好一个你一直都看不起的、被捡回来的孩子,而且还根本就不肯定她会不会帮助苏家?”
苏妙玲还清楚记得,整个府里,她娘是最看不起苏九冬的那个。
娘还说过,苏九冬是被人捡回来的,是苏九冬原本的爹娘不要的孩子,如果不是柳芸娘把她给捡回来,苏九冬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玲儿,你不知道,事情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金夫人叹息,目光也越发的幽深。
“什么想的那么简单?”金夫人和苏妙玲这对母女说话的时候,苏兴平也晃悠着走了过来。
这三天里,金夫人虽然一次都没来看过苏妙玲,但苏兴平基本上每天上下午都要来一次,陪女儿说说话。
眼下他正好赶过来,却碰到了自己的妻子也赶过来的情景。
“玲儿,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呢?”苏兴平走进房门,看着似在争执的妻女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爹,女儿在问娘一件事。”苏妙玲表情平静,倒像是在和金夫人唠家常一样。
“问你娘事?什么事啊?你不如来问问爹爹,没准你娘不知道,而爹知道呢。”苏兴平也并未起疑,只以为苏妙玲是为了把她关起来的事情。
“女儿在问娘,为什么非要和苏九冬搞好关系不可?难道说她的女儿还没有一个被捡回来的丫头重要么?”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走过来的苏兴平,苏妙玲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刚刚问过金夫人的问题。
原本还在猜测母女二人在聊些什么的苏兴平身子一僵,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是在谈论这个。
这件事,夫人不是没和他提起过,但没有详细解释,仅仅一笔带过罢了。
也就是说,他也很好奇,夫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女儿的话很明显问住了他,他也无法解答。
“唉,既然你也来了,那我就不隐瞒你们了。”丈夫的现身让金夫人意识到,她没办法再把自己的真正目的给隐瞒下去。
趁着父女二人都在,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之所以讨好苏九冬,并不仅仅是看上了她的钱。钱再重要,比起赚钱的方法还是差远了,你们俩应该知道苏九冬现在掌握了两种赚钱的方法吧?”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苏兴平接过话头说下去,“哦,我知道,是什么药膳和药胭脂,这两种新鲜东西早就在镇上传开了。”
每次他去镇上寻欢作乐,总能听到有关药膳和药胭脂的传闻。
药膳他能去酒楼尝一尝,品尝过后,发现的确与酒楼里吃过的饭菜要美味可口。
而药胭脂?他一个大男人,又不需要抹胭脂,也就不知道效果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奇。
“夫人,你该不会是想让苏九冬把这两个法子给交出来吧?”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苏兴平脑海中闪过,联想到夫人之所以去讨好苏九冬,是为了把她赚钱的法子给弄到手,他就激动兴奋的全身都在发抖,心里也有些理解了。
“不会吧?娘,你真是这么打算的?”苏兴平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无疑震惊到了苏妙玲,而她娘金夫人脸上露出的平静更是让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