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知道这屋里会有蛇!”
死蛇突然被扔过来,吓得苏妙玲跳了一下,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回家去,但紧接着苏九冬的问话更是让她冷汗淋淋。
莫非,苏九冬她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没有人知道这条蛇是她派人去抓来放进来的,也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到!
“既然堂姐你不知道,那就不要来烦我了,这些小东西我可不害怕,来一个我灭一个!”目光一凝,苏九冬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即越过了她身边,径直走向房外。
毒蛇的事她并非不会去追究,只是还不到时候,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解决手头上的事,根本没时间去陪苏妙玲玩闹。
没错,苏妙玲所做的这些小伎俩在苏九冬眼里就是小打小闹的玩乐,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之后,苏九冬的生活依旧还是两点一线,在自己家和苏家来回奔波。
“如何?我的病……是不是已经彻底恢复了?”看着给自己把脉的苏九冬,按捺不住的苏春山终究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平均每天他都要问一次是不是已经彻底恢复,每一次苏九冬的回答也都是一样的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不过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喝一段时间的药看看效果如何,等彻底不再发作了才能放心。”
她不敢说一定会康复,野草藤能否治疗还没有得出明确结论,毕竟也有可能只是偶然而已。
“好,我一定会认真吃药的,你放心吧。”苏春山却认为,只要按时吃药,他的病就会好起来直至彻底康复。
苏九冬替他治病的时候,苏妙玲又偷溜了进来,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就是这道冷哼声让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苏九冬率先扭头看过去,发现来的人是苏妙玲后,立即扭回头去,安安静静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拒绝和她对视。
自觉遭到无视的苏妙玲不禁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正打算发作和她顶嘴。
而苏春山却看出了她的想法,连忙出声呵斥了她一句:“玲儿!”
虽然只提到了她的名字,可苏妙玲知道,每当哥哥用这种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时,那就代表着他是真的生气了。
“哥,我怎么了嘛,难道我来看看你都不行了么?”这一次,苏妙玲没有打算认错,在苏九冬面前,她永远都不会主动认错。
“是么?收起你的那点儿小心思吧,你难道不知道,冬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劝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眼了!”到底是亲兄妹,她想做什么,苏春山都看得清清楚楚,还不等她找苏九冬的麻烦,他就开口警告了她。
“哥,我做什么了?我想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说我,我这不是关心你来看你么?还有,你为什么总是替她说话啊?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兄长的警告,苏妙玲的耐心正在渐渐丢失。
“哥,你的病真的是她治好的吗?”嫉妒气愤让她指着苏九冬口不择言了起来,“明明是哥你的病不严重,自己好起来的,她苏九冬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够了!玲儿,别说了,你太让我失望了!”苏妙玲的屡教不改看得苏春山一阵心痛,为什么同样是苏家的孩子,玲儿和冬儿就差了那么多呢?
两人的性格不仅截然不同,连心性也相差这么大!
“你要是再说一句冬儿堂妹的不是,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我的房间了,我也不需要你看!”他冷着脸说出了最后通牒,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苏妙玲被他脸上的冷漠和话语里的狠厉吓到,以前苏春山可从来没有这样同她说话过,她只觉得自己的一番好心没有被理解,心里委屈极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嘤嘤哭泣着掩面跑出他的卧房。
她走以后许久,苏春山才收敛起脸上的戾气,目光柔和的看向苏九冬,有些无奈的向她道歉道:“冬儿,玲儿她……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孩子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计较苏妙玲的这些“小打小闹”?
更何况,总有一天,苏妙玲会受到教训,人总要为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买单,谁都不可能幸免,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关系。
今天苏妙玲处处针对她,还给她暗中下绊子,总有一天,她会自尝恶果。
“我先回去了,堂哥,明天我再来给你看病,晚上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记下来,明天再一起告诉我。”又给苏春山看了一会儿病,窗外的太阳已经彻底落下。
空气中似乎都可以闻到食物的味道,已经差不多是晚上了。
“好,冬儿你回去吧,我娘会派人送你,路上小心。”
这一次苏春山没有非说要起身送她回去,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渐渐熟悉了这个堂妹的性格——沉稳、大方、有主见、不急不躁、不拘小节……
必须承认,他这个堂妹,绝非一般人,也与以前他认识的那个苏九冬早就不一样了!
“告辞。”
带着药箱离开苏府,在大门外,苏九冬果然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一辆马车,是金夫人给她预备送她回家去的。
苏九冬也不客气的坐上了马车,车夫赶着车子吱呀吱呀地驶向她的家,只有这个时候她能忙里偷闲,悄悄地松一口气。
她走以后,苏妙玲派人抓毒蛇放进她休息的房间里的这件事不知为何被苏春山听到了,气的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叫人把苏妙玲拽进了自己的屋里。
这一举动吓到了苏妙玲,也吓到了和苏妙玲在一起说话的金夫人。
金夫人连忙跟过去,想看看苏春山到底要做什么。
等到了以后,她才听到这对兄妹在争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