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将天元果装进储物袋的众人,又怎么会听此一言?皆是防备之色,那老者更是面上嘲讽:“哼!我看是什么和尚?转行这些坑蒙拐骗之事”。
“怎么?让我等将天元果拿出,好叫你给得了去?”。
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他这一位,那名叫江承的,亦是点点头道:“这天元果能够甚危害?最有危害的莫过于你们这群人罢!”。
无量见此一幕,心下叹息,说着又道上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且听老衲一言,天元果乃天地之灵气所在,可终究还是盛极必衰,福祸相依,你们承的起这福气吗?”。
“嗤!本公子生来便是福满灌顶!有甚不能承受的?”。
无量知晓,面前众人已然说不通了,紧闭上双眼,嘴上不断嗫嚅。
秦朗到底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鬼鬼祟祟的凑到联华面前,脸上笑得像是一朵太阳花。
联华白了一眼,没好气道:“你想作甚?”。
“你们为什么从那出来?”,秦朗贼兮兮的指了指那边的黑色洞口。
联华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声音极小极轻的说道:“我们就是守护天元树的使者”。
秦朗亦是小心翼翼的对答,那模样贼头贼脑的:“噢,那真是苦了你了,整日窝在这样一个黑闸子里头”。
一说到这,联华很是激动的看了一眼秦朗,连忙点头,是这么回事啊!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熟悉了不少,悄声的讨论着。
这边,众人看到那摇摇欲坠的天元果,眼中贪婪尽显,虽是怀中已有,可心中却是不满足,飞至天元树上,脚刚一落下。
那天元树像是发起疯了一般,枝叶乱颤,似乎想要将身上的‘蛀虫’抖落下来,软绵有力的藤蔓在这一刻,突然像是发起了狠,直直插进那些人的心脏。
苏也令便见到眼前一闪,像是开出了一朵绚丽的烟花,在空中轰然炸裂,血珠洋洋洒洒,形成了一片雾水,飘落在土地上,它的根上,作为养分。
无量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更是紧闭上了双眼,嘴唇颤抖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原本有说有笑的联华跟秦朗,在这一刻停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在其树上其余的众人,面色煞白,双腿颤抖,却是施展着剑术或法术,对着那天元树便是一顿狂砍猛打。
天元树却极其人性的尖叫了一声,声音划破耳膜,苏也令见面前混乱的一幕,将手中的藤蔓放出,缠绕着在树上的人。
江承察觉到腰身一紧,低头望去,发现绿藤已然捆住了自己,他心中有些慌乱,不断挣扎。
苏也令将手中绿藤一扯,树上好些人便直直坠落在地上,低声哀嚎着,江承见到此幕,却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还以为是那天元树藤。
江承心下冷静之后,盯着苏也令,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方才他算是救了自己?但心中的仇恨却在不断地叫嚣着:别忘记他是怎么毁灭江家的!
原本清明的双眼,渐渐染上深沉的黑雾,站在一旁不再吭声,只是手指稍稍一动,便有着什么东西,朝着苏也令所在的方向飞去,神不知鬼不觉。
或许是天元树太过于气愤,直接摇晃着树枝,不断虐杀着周围的众人,苏也令不断地躲闪着,余光看着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惨死其下。
脚下踩着的地,似乎在剧烈的摇晃着,整片空间都抖动了起来,似乎随时会崩塌一般。
“阿令!辞哥!兄长!这边这边!快些过来!”。
秦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随着那联华踏进了黑洞之中,探着半个身子,不断地向几人招手,这一招手,自然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迅速跑向前,将快些要进入洞内的苏也令,一手扒开,手中握着剑,眉目间满是威胁之意:“快给我让开!你是死得其所!别占着这位置!”。
“占着你什么位置了?你才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我又没去拿那果子!这就是你的报应!”,苏也令脾气一上来,一手从后抓住他的衣衫,往后砸去。
书生男身子一转,一手捉拿住苏也令的手腕,欲要将其掰断,苏也令另一只手朝着他腰腹打去,书生男连忙稳住下盘,目光锁定苏也令的手。
以剑相抵,却没想到这只被他捉拿住的手,在此刻匕首悄然划入手中,苏也令心下一狠,便朝着他的手臂刺去,匕首深深的没入了他的手臂。
血液不断地涌出,低落在地上,书生男眉头狠狠皱起,声音满含凶恶之意:“你找死!”。
苏也令压根没再跟他废话,直接便将问情剑取出,专朝着他那只受伤的手攻去,书生男改主动进攻为被动防守,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阿令!快些进来!那些东西上来了!”,秦朗着急的叫喊着。
原本冲在前方的孟怀辞,听此,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书生男飞去。
书生男感受到背后的波动,想要转身,却已然是来不及,在人头掉落的那一刻,才看清楚来人,斩杀自己的正是那位魔修,他的脸上满是厌恶之意。
“令儿!走!”,孟怀辞一手牵起苏也令,朝着黑洞奔去。
苏也令面色很是不好,但却是并未出声,直至进入黑洞之中,孟怀辞才发现身旁之人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孟怀辞一把将苏也令拉至身旁,双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摸索着:“你为何这么烫?”。
苏也令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声音更是较弱的厉害:“我无事”。
“你这模样,还叫没事?!别动!”,孟怀辞霸道的气息进入苏也令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