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命难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虽然萧衍此时并不想去边境与魏军厮杀,可是在萧鸾的一再要求之下,萧衍最后也只好答应下来了此项任务。
所以两日之后,萧衍领了皇上萧鸾的命令,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此事。而萧衍的内心当中眼下也十分清楚,自己此次出征边境,也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在等待着他。
等到这年六月之际,萧淳的堂兄、大齐宣威将军萧衍,就率领着自己的麾下大将张璘、梁缵,拥兵二十万之多,星夜兼程的向着齐国东部地区赶去。
与此同时,得知消息的魏军主将卢渊自然也不甘示弱,所以便马上调兵遣将,准备与萧衍一较高低。
只见萧衍的人马很快就进入了齐国的东部地界,并且趁着卢渊还没有调度妥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了几座城池。
就这样,已经开始在萧衍的手上屡吃败仗的卢渊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现在恐怕还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为保证稳妥起见,卢渊再一次主动退守到了饶州城中,以等待萧衍这个家伙的到来。饶州城地处长江之畔,又毗邻粮草辎重都十分充裕的信州城,所以进可攻,退可守,位置比较灵活。
就这样,萧衍率领着自己的人马一路上高歌猛进,几乎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就顺利的打到了饶州城下。而到了这个时候,卢渊也就不得不和他正面相对了。
这天晌午,两军于饶州城外的平原上对垒,卢渊带着自己的一众心腹爱将出阵相迎,而至于萧衍这边,也带领着大将张璘、梁缵,以及其他几位将校立于阵前。
双方此时看上去都是兵多将广,实力接近,所以最终究竟鹿死谁手,还真是难以预料。
只见萧衍率先出马喊话说道:“大胆卢渊,你先前屡败于本将军,如今本将军率兵前来,你居然还敢造次!要是按照本将军所说,你还真是贼心难死,看本将军今天不取了你的狗命!”
卢渊这时候闻言也当即大怒,于是厉声叫道:“少废话,萧衍,本将军现在也手握着兵马二十余万,早已是今非昔比!本将军知道你的本事了得,可是今日未必还能够打得赢我们!”
“哦?是吗?那你就尽管试试好了。”
只见萧衍先是冷笑了一声,便回头问道:“诸位将军,你们谁敢先出马迎敌?”
大将张璘说道:“末将愿往。”
说罢,他手提一柄宣花大斧,便雄赳赳的冲出了军阵。
对面的卢渊看到此人虎背熊腰,杀气十足,于是问左右说:“谁知道此人是谁?”
立在卢渊身后的平南将军薛胤恰好认识张璘,所以回答卢渊的话说:“禀卢将军,他叫张璘,乃是萧衍麾下的第一骁将,先前咱们的池州、睦州等城也全部都是此人夺回去的。”
卢渊听了薛胤这话,便也回身说道:“如此看来,此人不可小觑,哪位将军愿意与他较量一下?”
只见位列卢渊身后的诸将之中,此时已经闪出一员,卢渊定睛一看,原来是魏国的游骑将军钱勇。
这钱勇卯足了劲头,手持长枪就杀向了张璘,就这样,两员战将很快就缠斗到了一起。
可惜的是,钱勇的武艺相去张璘甚远,因此双方打了还不足三十个回合,张璘便一斧将钱勇斩落马下。
“哈哈,此等无名之辈,也敢来与我交手?卢渊啊卢渊,你的手下该不会尽是这些草包饭桶吧!”
张璘拿下首胜之后,就十分骄傲的驻马阵前,同时放声大笑着说道。
而卢渊见状,不禁紧咬着牙,就恶狠狠地说:“他娘的,此人欺本将军太甚!还有谁敢去应战?”
“卢将军,在下愿意去帮你取下张璘这厮的首级!”
说话间,大将张霸拍马便出,直取张璘。
倘若细细说起来张霸此将,他字晸臣,与其二弟张厚、三弟张弁一同效力于卢渊的麾下。张霸此将生来就雄武有力,擅使银枪,因此在魏军当中人称“银枪将”,此前他曾经数次与敌将在阵前单挑,鲜有败绩。
话说张霸当下与张璘交手,两人竟你来我往斗了五十回合,却仍旧不分胜负。卢渊这边的镇北将军高赫看得焦躁,于是私下里挽弓搭箭,就偷偷朝着张璘射了过去。
然而高赫的武艺虽然了得,可是他的箭术却并不精湛,所以这一箭只射中了张璘坐下的战马,这匹战马当即一惊,就嘶吼着将张璘给掀下了马背。
张璘从地上很快翻身而起,只能是无奈的持斧步斗,渐渐地,就在战斗中落到了下风。
这边萧衍的另一员大将梁缵见势不妙,慌忙又从身旁牵过一匹战马,并且提着大刀冲锋上阵,接应张璘。
至于卢渊这头,张霸的二弟张厚也立刻出战增援兄长。
一时之间,张霸、张厚、张璘、梁缵四将交马厮杀,场面变得异常混乱起来,两边的将士们看得起劲,所以不住地呐喊助威。
只见四位虎将一直较量了几十个回合,张厚居然开始逐渐显得有些力怯,这时候梁缵恰巧挥刀砍来,他手中稍一打颤,自己的长枪就被打飞了出去。
张厚见自己不慎丢了武器,立刻就回马向着军中逃去,而张霸见状,也马上虚晃一枪,就跟随着弟弟一起撤退。那萧衍看到张璘和梁缵战退了敌将,马上高声号令全军出击,擒杀敌人。
这边卢渊看到齐军突然间就发起了猛攻,便指挥着自己的将士们奋起抵抗,他挥舞着手中的金枪冲锋在前,不一会儿就杀掉了十数名齐军士兵。
腥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卢渊身上所穿的黄金锁子甲,看起来都令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