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没钱吗？”吴歌说，“等有钱我就还你们公司。”
“你有个屁钱！你房间在哪？”领头的男子厉声道。
陆菲吓得躲到张小海身后。
“吴歌，你去借高利贷？”
周胖子望着吴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上个月我不小心打开一个网站，里面可以下注。”吴歌说，“我借五万买了个战队赢，没想到他们却被实力弱小的战队翻盘，所以五万血亏无归。”
“不小心？”吴胖子问。
“嗯……其实是群里的朋友介绍的。”吴歌小声说，“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都输光了。”
周胖子也懒得管，他也没有五万块管。
“这里的房间是工作室和公司的，不是我的。”吴歌说道。
“你说这么多干嘛，赶紧带我们上去！”
领头的黑衣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当即有三名男子往楼上走去。
“等下！”吴胖子制止道。
“怎么了？”领头黑衣人带着两位身高一米九的男子把周胖子围住。
张小海将手按在一边的橡木椅上，打算动手的瞬间就砸过去。
“这是我们陈哥的房子。”周胖子说。
“哪个陈哥？”
“陈艾宇。”周胖子说。
“管理游戏论坛和贴吧的那个傻瓜？”一名黑衣小弟急忙插话道。
领头的黑衣男子当即给这小弟一巴掌！
“笨蛋！管论坛的那个姓张，这个姓陈！陈哥你都不认识！”
骂完，他让几个人把吴歌拖了出去，拉进他们的车辆。
待所有人离开后。
“会不会出人命，要不报告给老板？”陆菲怯生生地问。
“你俩又没手机。”周胖子说，“我来打电话。”说完他便拨打陈艾宇的电话，在电话里快速地向陈艾宇汇报。
周胖子边通电话边点头，像极旧社会的奴才模样。
“陈哥说他会处理的，叫我们不要管！”周胖子挂电话后，对张小海和陆菲说道。
“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啊！”陆菲的身子稍瘦，正常的男子她都打不过。
张小海也不是超人，虽然小时候他打架他总是赢，但对上两个或以上的成年男子就不行了。
三人各有心事，都坐到三楼自己常坐的电脑前，开机工作。
张小海还像以前一样开着两台机子，机箱的灯一闪一闪的，像他的心情。
“你说吴歌会如何？”陆菲一边代练地下城副本一边问张小海。
“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借的钱，怨不得别人。”张小海说，“借钱去买博彩，他也想得出来！”
“人们在年轻的时候总会犯些可笑的错误。”陆菲说，“我们也一样。”
“所以我们被关在训练营。”张小海说，“人都要为犯下的错买单。”
“你认为你错了吗？”陆菲好奇地问。
“我的对错就是——我没有做错，但我出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张小海说。
“你家是哪里的？”陆菲继续追问。
“你查户口吗？在哪都不关你的事，反正我再也不回去了。”张小海说。
“你不回家读大学？”
“我成年了，能决定自己该如何生活。”
张小海手一滑，角色从荷叶上滑落湖里，挣扎几秒后死亡，并掉了不少经验。
“又要帮他把这些经验练回来。”张小海没想到自己也有失神的时候，于是叹了声，控制角色从复活区跑去练级区。
本来只是跑镖而已，现在又要补回经验。
失神零点二秒，浪费三个钟！
“陆菲，穿湖的时候千万别分神。”张小海提醒道。
“知道，我今天没有可爱西游的单。”陆菲说，“而且我不走湖，太困难了，要是掉一次白玩几小时，宁原多花几分钟走山道。”
“要是等级低还好，没多少经验，可是这家伙201级，差不多满级……唉！”
张小海控制着代练角色来到迷雾树林，来到二百五十级的怪物区。
这游戏人物满级是220级，但怪物最高却有300级。
穿着商店的廉价装备，张小海开始攻击迷雾巨人。
迷雾巨人250级，防高血高，拳头砸下来伤害也高，一般玩家砸中一次就残血，两次就死亡，唯一的弱点就是行动不灵活。
张小海这身装备被迷雾巨人砸中一拳必死，但他研究过迷雾巨人的资料，有信心能避过，不然死亡一次要练三小时，一般人穿这身装备在迷雾树林永远无法练级，只能掉级。
身高三米的迷雾巨人被张小海耍得团团转，只能不停地举着拳头又放下，因为攻击目标丢失。
“嗷——”
又有两个迷雾巨人刷新，张小海刚好在三位迷雾巨人的仇恨范围。
“随机刷新真讨厌。”张小海嘀咕一句，控制着角色避开迷雾巨人的攻击。
迷雾树林有淡淡的烟雾，能见度较低，有时候攻击快飞到脑袋上才发现，所以很多高手玩家也避不过。
虽然有去雾补丁，相当于绝地求生的去草坪防伏地魔，但是官方把这补丁定义为外挂，开始运行游戏时会检测，发现的话就禁止登陆。
张小海不会用补丁，他们工作室主打宣传就是安全手动，保证不封号。
三位迷雾巨人挥舞着手里巨大的武器，有木棒，有锤子，还有链球，如同编织一个拦截网，呈三角形，将张小海控制的角色围在中间。
迷雾巨人的眼睛有看穿迷雾的功能，当然这是管网的说法，怪物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它们都是程度和代码，直接读取你躲避后的位置坐标信息，无论多大的雾都如同虚设。
张小海眼看就要被大木棒砸中，他却没有一丝慌乱，在木棒快砸到他脑壳的瞬间把对方击杀。
迷雾巨人死亡后，只剩两人，三角形围困阵马上被破，张小海轻轻一跳就远离两位迷雾巨人的攻击范围。
“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陆菲的队友副本中死亡，她站在副本一个安全的角落等队友跑尸，所以无事可做，正看张小海玩游戏。
“心中有数，我算到他在砸到我之前血量清空。”张小海控制着角色继续攻击剩下的两位迷雾巨人。
角色技能的光焰和残影很酷炫，陆菲差点看不清张小海控制的角色。
“你另一台电脑的角色有危机，你还心中有数吗？”陆菲的视线移到张小海开的第二台电脑上。
张小海这台电脑练级需要操作，所以他就离开另一台电脑，用双手操作这台电脑。
另一台电脑他代练的是绝地求生，不过雇主要求不是吃鸡，上分就行。
他运气好，跳伞的地方离天命圈不远，所以他趴在树后做伏地魔就不管了。
“呯呯——”
两颗子弹射在树身上，把张小海吓了一跳，赶紧用脚甩开拖鞋，放到键盘和鼠标上面控制。
“用脚来控制鼠标还真有点难度，特别还是在一心两用的情况下！”张小海吐槽道。
他一边惊险的避过迷雾巨人的攻击，一边躲开别人的狙击。
两台电脑两个屏幕，两个画面一左一右映在张小海的两个眼睛上。
“为了挣钱，你也是拼了！”陆菲的语气充满讽刺。
“没办法，我怕你完不成工作任务。”张小海回答。
两个人共用一个账号，所以工作额度任务加倍。
“想多了，这点任务我还是能完成的。”陆菲说，“你卡上有钱，拿来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买什么？”
张小海把卡递给陆菲。
“女孩子家的东西，你别多问。”陆菲接过卡，起身向楼下走去。
“天有点暗了，你走夜路要小心。”张小海好心提醒。
“不怕，我开工作室的电动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