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虽喜欢玩乐,但从不会对女子如此无礼,这样的事更是从未发生过。
看见谢王爷如此轻浮,小厮顿觉不妙,要不是手中的包裹太重,他恨不得把谢王爷的手狠狠拴住。
小厮大声惊呼道,“公子你干嘛?”
然而就在温瓷纬帽落下那一刻,谢王爷的脸就像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变得五颜六色。
接下来就听得药铺里一阵哄笑,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等着看笑话,“我倒要看看这位公子该怎么收场?”
“叫他平日里还戏弄良家妇女,这回怕是踩到雷了。”
“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戏码,茶馆里可听不到这样精彩的桥段。”
听到众人的说辞,温瓷不怒反笑,一脸的春风得意。
只见她不急不缓地朝谢王爷行了个礼,“小女子样貌丑陋,让公子受惊了。”
谢王爷拿扇子猛扇了几下,微微整了整神态,这才朝温瓷细细看了起来,‘怪不得刚刚闻到那么浓厚的脂粉味,原来是她有意而为之,倒是机灵的紧。’
温瓷身边的两个丫头,强忍住笑意,又替温瓷重新戴好纬帽,“若是公子反悔了,小女子也不怪罪公子,毕竟我的这番长相,十个有九个人见到都会被吓跑,像公子这般镇定的已经是少见,还得多谢公子给小女子留了些颜面。”
谢王爷在心里,默默给温瓷竖了个大拇指,“长得确是有些不一般,跟寻常女子比起来样貌差了些,偏偏本公子不在意这些,比起样貌本公子更喜欢姑娘的内在,若是姑娘不嫌弃,今日就可以把你迎进门。”
温瓷哪里知道谢王爷这般难缠,她抬脚想要先走一步,“公子休要笑话小女子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谢王爷轻笑一声,“莫不是姑娘害羞了?也好,姑娘要是想通了,随时来顺风酒楼找我,每日我都会在那儿坐上几个时辰。”
温瓷言语中聚满了寒气,“告辞。”
瞧见温瓷走远,谢王爷也跟着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不忍唏嘘,“没想到这位公子,还真是位狠人?”
“谁说不是,这种样貌的娶回去,怕是做梦都会吓醒的。”
“此言差矣,你方才可听真切了?那位可是顺风酒楼的常客。”
“那又如何?”
“顺风酒楼可是京城里最贵的酒楼,没有之一。谁知这位公子不是为了好面子,非得硬着头皮娶回去,当个摆设,也未可知啊。”
“说的有理,有钱的公子哥,为了面子,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档子事。”
“是啊。”
温瓷三人离开了药铺,就不停地在街上七拐八拐,直到终于摆脱了谢王爷,温瓷这才松了口气,“我看他,八成是认出我们来了。”
由于走得太快,白芷和紫鸢在一旁累得气喘吁吁。
白芷她不时地用手扇动着,试图让自己凉快些,“可是小姐,咱们都画成这样了,他还能认出来?”
紫鸢眉头紧蹙,回想起以前的听闻,“八成是这样的,这位谢王爷可不像坊间传闻的那样简单。”
温瓷好奇的追问道,“坊间怎么传他的?”
紫鸢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细细道来,“坊间都说这位谢王爷,就是个寻花问柳的主儿,整天沉迷于烟花柳巷,全然不顾先帝的交代。”
温瓷一脸疑惑,她从未听过先帝与谢王爷之间的事,“先帝的交代?”
紫鸢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说,“他们说,先帝去世前把谢王爷叫去床前,让他好生辅佐皇上,谁知他就去了几次早朝,后来就称病不去了,更别提辅佐了。”
温瓷听到这,心中对谢王爷的敬意油然而生,“还真是两袖清风,丢的好锅,若非如此,怕是没有性命到处寻花问柳了。”
白芷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虽小道消息最多,但多半是关注自家院子里的事,并非皇宫那种遥不可及的地方,“小姐以前从不关心这些,现如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温瓷胡诌道,“还不是因为爹爹昨日提到了,我也就多注意了些。”
“以前我想讲给小姐听,小姐都不愿听,一心只顾得完成大夫人交代的任务,结果大夫人她~”说着话,紫鸢就开始抹眼泪。
此刻带着纬帽,温瓷看不见她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但是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哽咽,“好啦,不说以前的事了,咱们再逛逛就该回府了。”
另一头的谢王爷,听到温瓷的话,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