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狼一愣,在那个地方?!
丞相老夫人素来爱佛,放在佛像内部必须打破佛像,这谁能想得到?
怪不得他派出这么多属下都没有半个结果,而丞相那个老贼说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丞相,表面上如此敬重老夫人,可实际上连老夫人最信的佛像都如此玷污,若这一点可以利用……
白芷似乎想到玄狼在想什么,一双灵澈到似乎能直视人心灵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玄狼,道:“你做什么我不管,你对丞相府如何我不管,但是不要涉及到老夫人,否则……”
白芷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但也就是因为没说,给别人想象的空间,才显得有些恐怖。
玄狼收了收自己心中的想法,点头:“好。”
白芷冷眼开口:“你该走了吧。”
玄狼点头:“好。镯子我帮你带走了~”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连同桌子上的桌子,如同一阵光一般消失,让人们怀疑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瞬间眼睛花了一下而已。
还好,今天白安生带来的都是没有武功的丫头,并没有发现玄狼的踪影。
川穹望向玄狼出去的玻璃,眸中是满满的羡慕:这轻功,真的好棒啊~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成就?
川穹正想着,就感受到头上一痛,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白芷有些嫌弃的眼神,听到白芷嫌弃的话语声:“人家都走远了看什么看?”
川穹道:“小姐,这轻功,我相信他是玄狼了。”
白芷瞥了一眼川穹,道:“合着你原本不相信他是玄狼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猛然意识到不对经,白芷瞬间转头盯着川穹:“等等!如果你不相信他是玄狼的话,那你还给他说我的糗事?你说你是不是之前也跟别人说过?!”
又是一阵急迫的敲门声。
白芷眼神暗了暗,看着门外,开口:“算了,先解决外面的人再来找你算账!”
川穹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姐,这不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玄狼吗?你知道我学武可就是因为要成为玄狼……”
白芷瞪了她一眼:“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理会门外的人,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快去应付。”
川穹颇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反正镯子也不在我们这里。那就陪他们玩玩吧。”说到最后,川穹勾唇,露出了一抹笑容,颇有几分白芷算计别人的味道。
说完,川穹起身,慢慢地走向门口,准备去把一直开着的门打开,让外面哭喊着开门的白安生进来。
白芷勾起了一抹冷笑,道:“是啊,白安生为了嫁祸我这回可下了血本,她该不会因为这镯子昂贵所以我不敢怎么样吧?等着血本全亏吧。”
“毕竟丢了这个镯子,最该担心的是还是她吧。也不怕到手的太子妃的位置消失了。”
几个人虽然说的话很多,但是每个人都说的比平时快了一些,所以并没有过很长的时间。而且他们说话都压低了声音,外面的人应该是听不到动静的。
“五妹妹,安生知道你回来了,你还给安生安生的镯子,那镯子真的很重要……”门外,白安生敲打着门,声音又嗲又尖,似乎还带着几分太过于急切而出现的哭腔。
若白芷是个男人,应该都会心疼此时的白安生吧。可惜白芷是个女孩子,只觉得这个声音让人有些作呕:就不能不那么作吗?她又不是白安生的太子,听到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啦!
白安生继续在门口干嚎:“五妹妹,如果你拿了安生的镯子还给安生你还给安生可以吗?五妹妹,就算你拿了镯子那镯子对你来说也……啊!!!”
白安生还没有说完,房门突然开了,白安生抬头就看到脸上长长伤疤的川穹。一瞬间,白安生吓到了,退了两步,满脸恐惧,连哭都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抬头就看到川穹依旧面无表情和站在川穹之后的白芷。
白芷没躲开,视线也正正地迎上去,写满了清稚纯净,仿佛不谙世事地在说“你在说什么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见怪不怪地说“哦,你被吓到了但很正常”。
总之。白安生被这双眼睛看得,耻辱感翻倍。
恼羞成怒地爆红了脸,把从川穹身上得来的气全部撒到了白芷这个无辜看到的小姑娘身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随后,又继续哭了起来。
白芷:“……”
你都停下来了还继续哭?不觉得太假了吗?
姐姐,你就跟你的丫头一样,演技需要加强呀。
白芷和川穹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脸看好戏的丞相夫人,另外还有老夫人也在。老夫人一脸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切。忙从白安生身边走过来朝他们行礼请安。
白安生看到他们两从身边过去,身体僵了僵,表情微微一变。没看到她还在这里哭吗?他们就不能配合一下她的演出吗?
白安生转了个身,继续对着白芷和川穹的方向干嚎。
原来白安生找不到镯子,就去报告了丞相夫人,丞相夫人正好在老夫人那里商量下个月白安生的出嫁。老夫人对于白安生的说辞是不信的,因为她所认识的白芷性格偏佛,对于这些功名利禄的东西并不在乎,要不然怎么会天天只带着她逝去的母亲留下的木簪了呢?
所以丞相夫人和老夫人便一同过来。
白芷表演,showtime!
白芷一脸茫然地回头望着白安生,终于开始理会白安生了:“四姐姐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没有解释,反而看着丞相夫人和白安生开口:“芷儿,本夫人相信你是无辜的。今天,本夫人在这里,若你是无辜,定不让那些害你的人好过。白安生,哭哭啼啼的,哪里有大家小姐的样子?”
她知道白芷和她这个老婆子在一起,一是想寻求庇佑,二是对佛法感兴趣。她当时还以为白芷和其他小姐一样只是说着玩玩的。
但是她用行动告诉她,她愿意终身侍佛,毕竟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白芷,对这些金银珠宝不感兴趣,而且这孩子,常年受委屈也不知道告状的,若她不袒护,其他人还真当芷儿是好欺负,当她这个老婆子是死的不成?
老夫人这样公然袒护白芷并且对他们两都不假辞色,让白安生和丞相夫人的脸一白。白安生忙止住干嚎,一点委屈地低头站在丞相夫人身后。
白芷满脸欣喜,却又有几分茫然,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又高兴老夫人如此发护她,道:“多谢老夫人。可是怎么回事啊?芷儿有点懵。”
看来这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毕竟在老夫人的心中她就是一个小白花的形象了。
有的时候,在明面上不争不抢,有人自然会帮你争帮你抢。
白芷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心到蹦跳了,她每次都觉得当小白花的滋味太爽了,自己只要委屈,有人自然会帮你对付敌人呢。之前白安生的形象才是小白花,她这算不算……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呀。
爽!
白芷内心骄傲的小人:看看,都是一个东启国的丞相府出来的人,这演技就是有很大的差别。像她,101分,多给1分都不怕骄傲的,白安生,59分,都给一分都觉得不值得。
丞相夫人解释道:“今天安生匆匆忙忙过来找本夫人,说镯子不见了,所以我们便过来了。安生说镯子是芷儿你去她房间之后才不见的,本夫人相信芷儿的性格,可是安生也没必要说谎,所以才过来看看。这件事,无论谁的错,都定不能从轻处置。”
最后一句话看似公平,却堵住了白芷的退路。
白安生觉得自己应该插话了,把刚才邀白芷喝茶的情况再说了一遍。
白安生继续开口:“五妹妹,安生并不是怀疑是你偷得,只是怕五妹妹不小心拿错了东西。若是寻常的镯子也就算了,那个镯子是皇后娘娘给安生的,说是给未来的太子妃的,安生不敢丢啊。”
白芷的神情更加急迫了:“五妹妹若是不小心拿了,可以还给安生吗?安生可以送给五妹妹一些别的东西,任凭五妹妹挑选。”
句里行间仿佛已经确定是白芷拿了她的手镯,而且将白芷塑造成了一个贪图钱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