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去过?”马大眼等一众汉子被姬司命的这个回答惊得目瞪口待,眼中的赤红越发的淡了起来。
其实不仅仅是马大眼等人,就连季风骨等此刻也是怪异的看着姬司命,有些怀疑,联想到他刻魂的手法,以及刚才说的地狱的情况,要没有去过,很难编出这么齐全的故事来。
“莫非他真的去过不成?”这是季风骨等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马大眼为代表的汉子们,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姬司命的目光中带着畏惧,虽然他们是行伍之人,但不代表不怕鬼神。
“真,真的?”马大眼等人此刻难以置信的问道。
姬司命板着脸冷哼一声:“若非小道去过,又岂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等要是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就是!”姬司命信心满满的道。
还真有不信的汉子,此刻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鬼有年节喜庆及家庭眷属吗?那儿的气候如何呢?有个汉子瞪着眼睛道。
姬司命看了那汉子一眼,随即答:鬼道有节庆,无星期,也有应酬、婚娶与生育,他们婚嫁的对象不必是阳世原来的眷属,他们结婚所生的小孩是人死后的馀气所投胎,这些小孩长大后是无法再投胎的。
在阴间虽然有日夜,可是却不见有日月星辰,整天都有如四川大雾或华北黄沙吹起般的昏暗。另外那儿虽有四季之分,可是夏天不如阳间热,冬天却比阳间还冷,而且虽然不见风雨霜雪,但阳世刮风雪时,阴间都会感受到寒冷。”
“怎么,莫非你等还想在下面结婚生子?”姬司命笑道。
那大汉脸上先是一喜,随即挠了挠头,讪讪的笑了笑,随即退了下去,这一个姬司命发现这个汉子的目光已经变得清澈无比,显然已经从狂化中脱离了出来。
不过像汉子这般的还是少数,依然有不少人还处于狂化的边缘之中。
“阴间的刑罚有多少种?”一个面向凶恶的汉子见此,也站出来问道。
姬司命看了眼这个汉子,正所谓相由心生,这个汉子恐怕没少做那恶事,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等问题。
姬司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阴间刑罚的种类很多,而且比阳间残忍百倍!
小道奉劝世人,宁可在人世间接受惩罚,却不可在阴间受刑,因为阳间的刑罚,罚完就没事,可是阴间的刑罚是刑了又刑,罚了又罚的。
譬如在阳间杀了十条人命,了不起就砍头一次,但在阴间却要砍头十次,同时还会被判转生十世都被人杀,就是地藏经所说的锯解、刀山、油锅、碓磨等刑罚也都是确有其事,令人惨不忍睹。另外还有带著牛头马面等面具的鬼神,专门来吓一些凶狠的鬼魂呢!
姬司命的话刚一说完,就看到那长相凶恶的汉子,嘴唇哆嗦了一下,明显被姬司命的话给吓到了。
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接着两人提出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剩下的汉子心思此刻都活泛了起来,一个个抢着问话。
有的问:阳间请和尚或道士为亡者超度,到底能不能利益到亡人?人死后真有转生的情形吗?如何去证明呢?人死后就是鬼吗?为什么人死后有的会显灵,有的却毫无音讯呢?
等等,诸多千奇百怪的问题,姬司命都一一给出了解答。
“既然道长刚才说了死人复活很是艰难,那么道长又怎么讲统领带回呢?莫非道长要亲自去接不成?”很多人此刻其实已经相信了姬司命,但依然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姬司命笑了笑,随即道:“小道自然有小道的办法,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相信,唯有相信小道这一条路可走”
“小道自然没有本事亲自去下面接人,因为小道也是阳世人,最多只能魂魄出窍罢了,不过道家有一法术,名为还魂之术,想必尔等有的应该听过”
姬司命这话一出,人群中不少人都眼睛亮了起来,看来听过的人不少,如此便好办了。
“这个我知道,我听过借尸还魂”不等姬司命询问,就有人兴奋的喊了出来。
马大眼不满的看了一眼,随即将那人喊了出来道:“你说”
那人此刻眼中的赤红逐渐的消退,但还未从群体幻想中脱离出来,兴奋的道:“我曾听人讲过一个关于借尸还魂的时候,而且就是发生在他家人的身上”
这个人叫做林罔腰,本是平安县一个妇女,因患重病身体一直不好。
其丈夫叫做吴秋得,是做木材生意的,在多年后回忆说自己在那段时间很少回家,偶而一回家,妻子就生病,可是当自己再去外地的时候,妻子的病就会好些,后来,自己回家的次数越多妻子的病就越重,等到全部结束的时候,妻子已经病入膏肓了。
吴秋得说妻子有次犯病昏了过去,脉搏和呼吸都已经没有了,送到医馆经过大夫好半天的施救才让她恢复脉搏。
复心跳的林罔腰一直昏迷不醒,好不容易苍天有眼让她醒了过来,但醒过来的林罔腰却变得异常奇怪。
醒过来的林罔腰说自己不是林罔腰,而是叫做朱秀华,是泉州人,已经死了,但是借助林罔腰的身体又复活了。
看到妻子如此怪异,吴秋得认为她是得了邪症,说要把她送到衙门去。
但“林罔腰”却说自己没有邪症,还说自己是借尸还魂活过来的,当然这话大家肯定不会相信,可紧接着她竟然说出一口流利的泉州方言,还详细诉说了自己生前的事情。
“林罔腰”说:“那一年我十八岁,有人谣言说乱军就要打过来了,驻在泉州的军队顶不住了,都要撤退。”
“有许多老百姓都乘着渔船逃难,我也带了东西跟着别人上船一起逃难,但船到大海中我们也不知该向何处,大家平时都是在近海捉鱼,所以出了海就迷失了方向。”
后来,我们任海水漂流,在海中有许多人都受不了饥饿死了,其中就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