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骨?”宋青峰一听到衙役来报,顿时脸色就微微一变,颇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让他进来”余县令吩咐道。
“想必宋司直与季公子是老相识了吧?”余县令不知为何变得轻松起来。
“那是自然,天下谁人不知季公子的名号”宋青峰突然笑道。
余县令抚了抚胡须:“如此甚好,宋司直有所不知”
“前段时间吕刺史听闻那季公子回家省亲,便特意拜访,令季公子务必将凶手缉拿”
“如今又有了宋司直的加入,可谓是如虎添翼,想必定能让那真凶现出原形”余县令说完便开怀大笑。
“不知道是何事令县爷这般开心?”
就在此刻,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余县令一看来人不是季风骨又是何人?连忙止住了笑声,无比热切的起身。
“风骨你来的刚好,你看是谁来了?”余县令说完便看向了宋青峰。
季风骨顺着余县令的目光望去,当看到宋青峰的那一刻,脸色不禁变得阴沉下来。
“你为何在此?”季风骨面色难看的道。
宋青峰听完季风骨这话,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站起身来冲季风骨拱了拱手道:“贤弟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出现在这里很让贤弟奇怪吗?”宋青峰无论是神色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十分的和煦,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许久未见的好友。
季风骨不为宋青峰的话所动,直直的看着宋青峰:“你们大理寺当真是阴魂不散”
宋青峰神色一正,随即反驳道:“贤弟何出此言”
“你我同属于三司,你虽然是大唐第一仵作,但我也是大理司直,本就有复查缉拿的权利,你能来的地方,我自然能来”
“况且我这次来太平县,是为了奔丧而来”
“贤弟这般不愿见我,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如果你们刑部查不了这案子,不如交给我们大理寺来”宋青峰说着语气猛然转冷,直直的盯着季风骨,两人的目光似乎在空中碰撞出了火花,令空气凝滞起来。
“好了,两位都是我大唐赫赫有名的大才,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
一直在旁看戏的余县令,此刻站出来缓解了僵持。
“还请大人容学生全面部调查舍弟之死”宋青峰顺势向余县令施礼请求。
不等余县令有所回应,季风骨见开口喝到:“此案我刑部已经接手,还容不得你们大理寺插手”
“而且此案可是吕刺史亲自授权我全面负责的”季风骨分毫不退的道。
宋青峰一听这话目光一凝,随即看向余县令:“既然是吕刺史吩咐的, 那我大理寺就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自小便于舍弟关系极好,而我作为大理寺司直,本就有巡查各处难案的职责,到时候难免会被上官问起太平县的情况,到时候”宋青峰说到此处便不再多言,而是在静静的等待着。
“两位莫整,两位都是大唐的青年俊杰,无论是谁,我想都有将真凶绳之以法的本事”
“眼下这真凶实在是猖狂,为了避免再有无辜之人受害,自然是越快破案越好”
“依我看来,两位不如联手共破此案,早日还太平县一个太平”余县令面露为难的道。
“可此事”
“就这么定了,希望两位能够各显神通,今快将真凶捉拿归案,本官还有一些琐事要办,就不款待二位了”余县令不等季风骨把话说完,便定下了此事,随即端茶送客。
季风骨见余县令心意已决,已无回旋的余地,只能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随即出门而去。
而宋青峰见季风骨脸色这么的难看,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随即向着余县令施礼离去。
当季风骨与宋青峰离去之后,余县令的师爷不接的问道:“不知道大人为何要让大理寺牵扯进来,吕大人走前可是交代过的,”
余县令白了师爷一眼道:“你只看到了他是大理寺司直,没看到他另外一层身份”
师爷疑惑的道:“这人莫非还有其他身份?”
“他可是宋节度使的儿子,”
“一边是吕刺史,一边是宋节度使”
“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捏死我都想捏死蚂蚁那么简单,无论我选择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么干脆让他们都进来各显神通,只要不牵连上我就行”余县令道。
“大人此举妙呀,不仅不得罪任何一方,还能把自己撇清,不管最后是他们谁破了案,受益的都是咱们太平县”
“此举实在是高,在下佩服,佩服”师爷无比夸张的奉承,而余县令对此似乎十分受用,不仅闭上了眼睛还哼起了小曲,颇为怡然自得。
而离了县衙门的季风骨,一路之上都脸色阴沉不堪,低着头不知在思索这什么,直到一把大刀伸到了自己的跟前,才回过神来。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一女子声音大喝。
“对不起”季风骨本等的便开口道歉。
然而当季风骨抬头看清来人的时候,脸色更是一沉,只见一身红衣的唐凌正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来此作甚”季风骨冷哼一声道。
唐凌见季风骨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由得白了季风骨一眼:“你以为老娘稀罕来这里不成?”
“若不是因为寻你,老娘会傻乎乎的等在这里半天?”唐凌没好气的道。
“你寻我做什么?”季风骨问道。
“你别多想,我来寻你是因为乡民们又开始闹事了”唐凌说道。
季风骨一听这话顿时大惊,连忙问道:“在哪?”
唐凌用刀尖指了指前街道:“前街大牢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说衙门破案无能,还说”
唐凌话音刚刚落下,便发现季风骨已经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只气的唐凌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暗暗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