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是觉得不对?”怪和尚看到姬司命的举动,顿时就神色肃穆起来。
姬司命见此一愣,知道这怪和尚怕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要与他论法不成?
原本姬司命并不想与这古怪和尚为难什么,但眼下看着古怪和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虚言,心中也是极为的不爽。
“大师既然说莫说替代,小道有些不敢苟同啊”姬司命来了兴致道。
怪和尚的心中一凛,随即郑重的道:“不知道友有何高见?”
姬司命笑了笑,随即道:“没有什么高见,先前听过大师讲得那个故事,小道才蓦然想起了一个故事,不知大师可愿听上一听?”
怪和尚连忙虔诚模样的道:“贫僧洗耳恭听”
姬司命撇了撇嘴,随即道:“一人姓初,大名早都忘了,大家都称他为初和尚,是因为他信佛。
这初和尚,他家的屋子里摆满了佛像,二十多年前在我们这开始出马,掐算十分厉害,大事小情去找他,他会说出事情未来的走向。
他也是很骄傲,人前人后一副大师的样子。他说自己是济公转世,济公不就是和尚么?”
柳二娘是在初和尚后出马的,设了一个香堂,供奉狐大仙。柳二娘的出马,很多人有事就去找她,无形中初和尚少了很多人。
初和尚听闻之后很是生气,到处说柳二娘信的是妖魔,不如他信的佛法。柳二娘听见了,也不生气,说各有各的缘法,大家一看这样,去柳二娘哪里的人更多了,初和尚更加生气。
一天早上,初和尚去市场买菜,虽说是和尚,但是也有头发,也吃肉。走到鱼摊前,巧了,柳二娘也在那里买鱼。
初和尚大有冤家路窄的架势,柳二娘却面不改色。大家也都是认识,但是都没说话。初和尚看着鱼摊,那个时候鱼摊都是用一个大铁盆摆在地下,里面装着水,水里面有十多尾活鱼。这十多条活鱼有一条三斤多的最大,背上的鳍少了一块。
初和尚大声说道:“这条鱼和一个老太太有缘,一会会被买去放生,谁也吃不到嘴。”说完就傲慢地看着柳二娘。鱼摊附近有不少人,都听到了,看见这个架势,知道有热闹看,围上来不少。
柳二娘却是要走,听见初和尚这么说,噗嗤一笑,也说道:“虽然放生,却也逃不过一死,我在这等着,一会我就买这条鱼。”初和尚怒气冲冲,找个凳子就坐在了鱼摊边,柳二娘也没走,和旁边的人聊起了家常。
不到一袋烟功夫,果真来了个老太太,到鱼摊前就看中了这条大鱼,她说老头子病了,买条鱼去放生,就把这条鱼买走了。
围着的人都啧啧称奇,称赞初和尚。想到柳二娘说的话,有在旁边等着。初和尚很是得意,可是又不到一袋烟,一个小伙子却拿着这条鱼回来了,把鱼退了。
原来他是老太太的儿子,不信这个事情,她妈妈在前脚放生,他在后脚就把鱼捞了上来。
初和尚这下傻了眼,围观的人也开始哄笑。柳二娘就要买这条鱼,初和尚一生气,抢先一步说啥要买这条鱼。柳二娘也没和他争,任由他买去。初和尚走的时候说:“你说这条鱼归你,不也是没算准么。”
初和尚走后,柳二娘对大家说:“鱼本该是我的,他买去了,他会受二十天的罪。”大家将信将疑,也就散了。
初和尚回家就把鱼炖了,吃鱼肉的时候一根刺扎在了嗓子上,嗓子化脓,整整过了二十天才好。从此后,初和尚就再没给人看过事。
姬司命此话说完,便不再多说,而是笑嘻嘻的盯着怪和尚。
怪和尚此刻心中暗骂不已,姬司命这故事怕是在指桑骂槐,那初和尚相貌可不就与自己相差无几?
而且听过这故事来暗讽和尚虚情假意,最后落了个自作自受的结果,看来自己先前的举动有些刺激到了姬司命啊。
然而姬司命只是单纯的看怪和尚不爽而已,略作还姬,想给怪和尚添点堵罢了,不曾想,这怪和尚并不知道姬司命的真实身份,以为要论道一番,两人都有各自的教派信仰,事关道佛大论,容不得草率。
所以,当姬司命讲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怪和尚就已经严肃对待了。
“姬道长这故事,说的应是做人要沈时浊度,莫要太过于得寸进尺啊”阿虎从故事之中沉浸出来,体会到故事所表达的含义之后,感慨的道。
假李平和那老太的脸色此刻变得很不好看,姬司命的故事中的讽刺之意,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道士得寸进尺,自己等人答应了替他们,瞒下这一切,又说了要亲自下书给陛下,竟然还不肯放过自己,一逼再逼?
李平恶狠狠的盯着姬司命,大有拼命的感觉,就在此刻,那怪和突然道了一句佛号。
“道友此言有理,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有的时候好意,并不会回来好结果,”
姬司命一听顿时乐了,好家伙,这秃驴要跟自己论道不成?
“大师请讲”姬司命自然不怕,论斗嘴自己可是很拿手的。
就在姬司命以为这怪和尚要满口大道理说服自己的时候,却不想,那怪和尚反其道而行,也不去讲什么佛法,而是接着先前的模式,依然是说了一个故事。
“有一位青年叫宸,自幼聪慧却气量狭窄,小小年纪能通读诗书,却不苦心钻研,好吃懒作却想升官发财”怪和尚说道。
“哼,痴心妄想,这等人如何能做得了官?”阿豹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阿虎连忙阻止阿豹的牢骚,冲怪和尚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让阿豹安静听着就是。
那怪和尚继续道:“一天,他在街上不知听谁说起,万年的乌龟壳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能给人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宸夜思梦想,终日闷闷不乐。话说心诚则灵,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