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个绝对能做到,我保证只在一旁看,绝不说话,绝不打扰”蓉儿郡主见姬司命答应,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姬司命见蓉儿郡主保证的这么信誓旦旦,便笑了笑道:“好,那就从现在开始”
蓉儿郡主一听此言,连忙闭上了嘴巴,乖乖的站在姬司命的身旁。
然而姬司命在说完之后,却坐在一堆黄泥跟前闭上了眼睛,纹丝不动,这让好奇心十足的蓉儿郡主着急不已,不是说好了要塑造泥人的吗,怎么在这睡起来了呢?
蓉儿郡主想要催促姬司命,但想起刚才的保证,只能干着急的在一旁眼神乱转不已。
所幸的是,姬司命并未让蓉儿郡主多等,只是片刻的功夫,姬司命便睁开了眼睛。
只是当姬司命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蓉儿郡主感受到了姬司命的不同,眼神变得无比的清澈且专注,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
蓉儿郡主眼瞅着姬司命一丝不苟的对着一堆黄泥,不断的揉搓,脸上满是专注的神色,与先前自己所看到的不着调的道士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姬司命。
这一刻蓉儿郡主被姬司命身上的某种气质所吸引,眼睛直直的看着姬司命发楞,第一次觉得这道士这么看还是很好看。
姬司命自然不知晓蓉儿郡主的想法,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黄泥,黄泥在姬司命手中不断的变形,逐渐的从一堆散乱的黄泥,缓慢的有了人的雏形。
姬司命脑海里面,一幕幕画面不断的闪现,画面中的内容,都是那个已经身死的刺客。
姬司命冲着一旁的刺客尸体打量了一眼,随即根据刺客的身高胖瘦以及身体特征,用手细腻的改变着泥人的大小和高度。
直到手中的泥人与刺客本身的比例相同,姬司命这才停手。
此刻一堆黄泥,已经化作一个人高的人形,外表尚未经过任何的处理,看起来还十分的粗糙。
姬司命盯着泥人看了一圈,随后突然解下了腰带。
当姬司命解下腰带的那一刻,蓉儿郡主脸上一变,身体不由的后退,心里急转不已,一道道想法在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他让我保证自己不要开口说话,难道就是为了欺辱本郡主不成?
就在蓉儿郡主思索着要不要开口喝问,或者求救的时候,却看到姬司命将解下的腰带放到了供桌之上,用手一番,露出腰带的内侧,在火光的映射之下,发出一道道的亮光。
“刀子,腻子,银针,红线,”还有一堆蓉儿郡主看着眼熟,但叫不出来名字的事物,至于那些散发着光芒的,则是银针和刀子。
看到这蓉儿郡主俏脸变得通红,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并非是有不轨之意,而是要取出工具呀,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开口喝问,不然真的丢人丢大了!
对于蓉儿郡主的误会,姬司命并不知晓,而是取出工具之后,用袖珍匕首,猛地在手掌之上划了一道。
姬司命突然的动作让蓉儿郡主大吃一惊,这是做何?好好的怎么突然自残。
姬司命没有给蓉儿郡主询问的机会,便用一口小碗接住自己的血液,随后将一团红线浸泡在血液之中。
将红线浸泡在血液之中以后,姬司命便不再去管红线,而是用一把极为细小且十分特殊的刻刀,不断的泥人的身上挖出一个个小坑,又用一根根牙签粗细的银针,小心翼翼的在泥人之上进行摆放。
此刻的蓉儿郡主已经完全看蒙了,因为姬司命的工序太过于繁琐,而且速度有十分的快速,当蓉儿郡主刚看到一道工序,在思索这道工序的作用的时候,姬司命已经又完成了两三道工序。
所以直到看到现在,蓉儿郡主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一头的雾水。
在蓉儿郡主愣神的功夫,姬司命已经按照人体的窍穴分布,在泥人的身上一一勾勒铺垫完成。
此刻在看泥人的表现,已经是一条条粗细不已的脉络遍布整个泥人,有的是筋脉,有的是血管,密密麻麻看的蓉儿郡主触目惊心。
就在此刻,姬司命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刻刀,而是用一根极为细微头发丝粗细的长银针,挑起了先前浸泡在血液中的古怪红线。
此刻的红线越发的鲜红起来。
只见姬司命小心翼翼的用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银针,挑着那同样细微的红线,穿过事先在泥人身上刻出来的小洞,一点点的顺着上面密布的脉络。
当银针带着红线被姬司命准确的穿进那脉络之后,姬司命突然吸了口气,随后冲着那小小的脉络口吹了一口。
这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密布在泥人身上的脉络,原本黯淡没有任何的颜色,随着姬司命这一口气的吹出,一抹鲜血迅速的顺着那一根根细微的脉络不断的流传,一根,十根,百根,。
只是呼吸之间的功夫,泥人身上所有的脉络变得如同真人身上的脉络一样,鲜红饱满,给人一种泥人有了血脉,快要孕育出活人一般。
而这一刻早已经把蓉儿郡主看傻了眼,原本蓉儿郡主还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等到姬司命结束之后再问,此刻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只觉得神乎其神,看的叹为观止。
姬司命在疏通完脉络之后,便迅速的用手掌冲着摆放好的数百细小银针一挥,几十分银针便被姬司命夹在了指缝之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姬司命用非常快的速度,手指虚点,一根根银针肉眼不可见的快速刺进脉络特定的窍穴之内,封住了血液流动的路线。
等到数百根银针完全刺进脉络之后,与红线固定在一起之后,姬司命这才松了口气气,随即端起先前放着血液的小碗,拿起一根非常柔软不知用何物的毛发制作而成的刷子,蘸着碗中的血液,全神贯注的用血液刷着已经被稳固定形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