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航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江北首富,属于前一拨。
当然,多年来屹立不倒的他也是属于有后台的那种,总会提前得到一些相关的内幕消息。
在回府的路上,江枫跟宋琬仔细讲解今天所遇之人的情况,因为贺天航邀请他们参加他儿子贺保国的婚礼,就在三天后。
江枫看了一眼窗外,“你初来乍到,可能对一些事情不了解。我不同,经常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知道的更多一些。钱是好东西,无论官商都喜欢,有钱就能得到许多物质上的享受,可当官的不违法乱纪,就只有一种办法。”
宋琬脱口道:“官商之间,联姻是最安全的方式!”
“对啦!对于他们来说,你我一体能不引有心人的垂涎?”
三天一晃而过。
“到了婚礼现场,你别离开我或者江榆,如意的视线范围。”江枫在路上对宋琬千叮咛万嘱咐,“不认识的人来搭讪,你别理会,陌生人递来的食物和酒水饮料更别轻易入口。”
虽然不是人生地不熟,但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小心为上。
宋琬哭笑不得,“知道了。别说这样重要的婚礼宴会一定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排查,唯恐伤及重要客人,就是我也不是万人迷呀!”
别说得人人都很喜欢她一样。
江枫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甜话信口拈来,“你当然不是万人迷,因为万人迷也不及你之倾城。不过,在你身上最受世人瞩目的却是江枫的未婚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只是打好关系就能得到的巨大的利益,谁不眼红谁不心动?
宋琬又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便是人财两得。
听了江枫的话,宋琬不禁摸了摸鼻子,“这么想的人纯粹是把我们当傻子呢?别说精明如你了,就是我自己,我也不会把自己挣出来的财富拱手让人。”
“琬琬,莫把人心想得太简单。”江枫认真地提醒她,并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事实,“当利益大到一定的地步,谁都会疯狂,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宴会排查得再细致,也不可能搜查客人本身携带的物品。我虽然有兵,但是我也还不能只手遮天,并不足以让我不用忌惮任何人,反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大有人在。”
宋琬心头一凛,是了,她怎么忘记当世潜规则了?
官商,官在前,商在后。
令江枫忌惮并且不把江枫放在眼里的人自然是有钱有势的人。
想到这里,宋琬随即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
于是,那位喜欢哈哈一笑的贺老板带新郎亲自迎接他们进去,宋琬和江枫始终十指紧扣。
“江帅和江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贺老板说着说着就是哈哈一笑,乐得和江枫结下善缘,小声提醒道:“江夫人美若天仙,江帅可要做好护花使者,江北城里有些公子哥可是很孟浪的。”
江枫的行程根本瞒不住有心人,所以贺老板今天就接待了很多不在预料中的客人。
大部分都是出身不俗的未婚女青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枫听了,点头谢过。
宋琬心里叹了一口气,真不是江枫杞人忧天啊?
新郎贺保国是巨商独子,新娘姜淼却是官家千金,两者门当户对,自然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据说,贺老板对儿媳妇很满意,光是聘礼就花了整整一万零一元,寓意万里挑一!
婚礼在江北的贺家老宅,来者非富即贵,场面之盛,人流之多,都让宋琬措不及防。
很明显,官商两界都有人来。
宋琬和江枫刚踏进去,就有不少人上来打招呼,态度热络,其中包括几位在官界很有地位的官员和富商。
宋琬忍不住眨了眨眼。
看他们的态度,江枫似乎没他自己说得那么没有影响力啊!
态度好不好,一望即知。
江枫注意到她的疑惑,却微微一笑,手上一紧,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江枫每次和人寒暄,都不忘注意女友的一举一动。
宋琬也遇上了常如意,“如意。”
“琬琬,你也来啦。”宋琬看着常如意这一身打扮,“我今天是来当伴娘的,国外的婚礼都是有未婚的女子来当伴娘的,所以姜淼就请我来了。”
“琬琬,等婚礼结束了咱们再聊,我留了几块好料子等你一起做首饰!”常如意丢下这句话就和来找她的伴娘匆匆忙忙地走了。
宋琬听了,不禁失笑。
注意到江枫的表情,她就笑解释道,“我之前和她提过想要找一套翡翠。”
“根据翡翠现在的行情,哪怕是批发,也有成本价,未必真便宜。倒是我娘早年趁白菜价囤积了一些好料,一直扔在仓库里蒙尘,我找出来请人给你做首饰,大概还得等一些时间才能完成。”
江枫话音刚落,就有人插口道:“江夫人喜欢翡翠吗?我家就做珠宝生意,我可以送你很多珠宝,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玩。”
宋琬和江枫同时抬头看向说话的青年男子。
对方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白皙清秀,身材颀长,酒窝里盛着浅浅的羞涩,眼神十分清澈,但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先生哪位?府上的珠宝品牌是?”宋琬在开口的同时紧了紧和江枫扣在一起的手指。
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叫郭福婴,我家是万盛珠宝行啊!”
万盛珠宝行?
宋琬恍然大悟,这是江北最大的一家玉器珠宝行。
“茂维,你认识郭先生吗?”宋琬不确定眼前人的身份,问江枫。
江枫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福婴应该是随母定居江北的郭家长房大少爷。”
郭福婴欣喜地道:“原来我这么有名啊?江帅都知道我。”
宋琬闻言却是一愣。
这样的言谈举止,处处透着一股傻气,似乎有些不符合豪门贵公子精明果断的人设啊!
江帅捏捏她的手指,表示回去告诉她内幕,然后就对郭福婴温言道:“福婴可以告诉我们谁叫你来和我们说话的吗?为什么叫琬琬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