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慌慌张张的不肯收下这镯子如此贵重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因为只是做了这一件简单的事情就收下了,那他是一个丧良心的人呢。
“我就是做一个小本的经营买卖的人,不会见钱眼开的,这东西我更不能够要了,太太您就留着吧,我知道您的身份尊贵,只不过具体的身份和地位是我所猜测不了的。”
和老板作别之后,宋琬和春妮踏上了寻找江枫的道路上,果然是离开了江北之后,看到了这外面的景象,实在是让人心生怜悯。
尤其是那些因为战乱而逃离到江北城边的那些难民们,他们一个个都骨瘦如柴,衣服都不能够穿得上。
流离失所的模样让宋琬特别的触动宋琬,摸了摸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感染可以发给他们,也想起了自己昨天买来的一些馒头。
本来这些是为了给自己留在路上吃的,看着大家都如此可怜,宋琬就将兜里面的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都分发出去了,至少自己手上还有一些大洋可以花的。
春妮看着宋琬如此的善良,慷慨解囊地搭救他人,又想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包,瞬间就鼓了起来春妮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宋琬这个人了。
实在是善良过了头,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后路,万一前面没有买馒头包子的店面,那么他们两个人该怎么样挨过这条漫长的道路。
只是春妮一直是笃定宋琬的文人,更知道宋琬不会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事情的,他就默默的跟在宋琬的身后,只要是宋琬说了什么事情,她都义无反顾地冲到了前面。
那些落落难的村民们,一个又一个的感谢这宋琬的大舅宋琬也,我不好意思他接受了他们的赞美之后,赶快的从这里离开了。
沿路上并没有宋琬所讲的那么荒芜,他们知道边境的道路比想象之中的要遥远很多,尤其是那些士兵们骑着马还要赶上一日的时间呢!
“春妮累吗?鞋子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我看你走路的时候总时不时的望着自己的脚底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要不然我们两个靠在路旁的那棵大树边好好的休息一下,我记得前面好像是有一个驿站可以让来往的人好好的休息,还可以吃一点儿东西呢!”
春妮没有想到宋琬竟然知道这里的路,看来宋琬早就已经是计划好了,这一切他就相信宋琬坐在了路边,两个人开始捶着自己的腿。
不知不觉她们两个人都已经走了一上午了,烈日当头,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背着这么多的东西,走在这炎炎烈日之下,实在是让两个人都有些没有力气。
宋琬知道大概还得走一天半的时候能够到边界就已经不错了,宋琬记不得江枫边界的那个大本营究竟是在哪里,而那个地方不会轻易向外人说起的。
只是宋琬总觉得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是自己心里面已经是满怀一个念想不断的朝着那方面努力的话,就不会落到一个不好的下场的。
休息够了的两个人再一次的出发,又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是来到了郊外的那个驿站,驿站比以往的人要更加的多了一些,而这些人都是过来打探消息的,有的人甚至认为江北的局势已经是不保了。
他们知道刘老大这一次在外面是吃了大亏了,尤其是手下的那些精兵们,全部都死在那些流寇的算计之下,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活着回来的,就连刘老大也是连连吃了败仗,他好像都身负重伤了,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了。
这些人聚在一起发表着他们的高谈阔论,而坐在这里的宋琬全程布置上,一直是默默听着这一切。
因为宋琬知道自己这个妇人在这个地方吃面都已经是被这些人注视了,还是什么都不要说,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也休息,一会儿打探一些消息之后便离开就好了。
春妮看的这些人吃的肉包子实在是太香了,自己想要来上一两个,只不过宋琬突然之间想起来江枫那个时候带自己过来,但那一天说过这肉包子并不是单纯的猪肉馅儿的,而是人肉的。
她地里面直接是犯了恶心,然后给春妮使了一个眼色,默默的摇头,告诉她不要吃。
春妮什么都没问,只知道宋琬说的什么话都是有道理的,他就默默的听从就好了,不需要有任何的非议。
之后那些人喝了酒,好像就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所认为的现在的局势。
“你没听说吗?现在就连称霸江北的江大帅都已经是有了难了,估计这回真的是不能够活着回来的,我见过那个大帅为人刚正不阿,而且还是有手腕儿的,竟然还没有敌过这帮流寇们,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另一个酒肉朋友也举着他的酒壶附和道。“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你说我们这些人干着运送货物的生意,这些日子都是被人阻挡了财路了。如果大帅再出了事情的话,那么我们更没有活路可言了。”
这两个人感叹着人生,感叹着命运又感叹着这一切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
宋琬听着他们嘴里面念叨着江枫的好处,不自觉的眼泪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的汇入到这碗汤面之中。
宋琬已经是饱了,根本吃不下去了,坐在这里如同这些人在抽打着他的心一样,每当有任何人提起江枫的名字,宋琬的心都怦怦直跳,想要打探到江枫还活着的这个消息,难道就这么难吗?
她只是一个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为了能够亲眼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平平安安的,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宋琬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希望孩子能够理解自己的自私和任性。
春妮把这些全部都看在眼里,他很是心疼宋琬,就将手帕塞到了宋琬的手中,然后坐到了宋琬的身旁。
“我们一定会看到大帅的,而且大帅还是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的面前的,不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现在我们都已经出来了,不能够如此的悲观。”
“我信你!”宋琬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春妮,因为她不得不信,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