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竟然是对了一个男人,这让傅辞有一些难以接受。
“原来是你,竟然会是你?”
傅辞指着他,如今仔仔细细的去看,他果然从当年的那个小姑娘相似许多,只是谁能够想到一个王府的世子,即然会打扮的如一个女孩子一般。
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满心欢喜的女子竟然是个男人。
“我知道你一时受不了,昨日里我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自己也受不了。只是如今事情都已经发到了这个地步,怕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能够帮你了。”
如今若是站出来,给皇上说,傅辞心中有了亓清宴,才拒绝了与公主的婚事的话,皇上,怕是整个人都要被气晕过去。
自己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竟然比不过一个男人,而且自己看中的状元郎,他竟然是一个断袖。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终归也无妨,就算是没有这位姑娘的出现,我也绝对不会娶那位公主,我同你说过,我并不是那个样子的人。”
亓清宴心中也清楚,无论是出自于哪个角度,傅辞,都不会用自己的婚姻去成全自己的事业。
“嗯,你不在意就好。”
亓清宴昨日纠结了一夜,他有一些害怕,害怕傅辞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会对他大发雷霆,但是他并没有,这让他心中的担心少了几分。
“那我们之间也算是朋友了吧,毕竟我们两个也算是有缘的,没有想到在小的时候就见过。”
亓清宴说不准自己对于傅辞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他也咬不准傅辞对于自己的态度。
“自然。”
傅辞的声音中不知在何时里,早就已经没有了那种清冷,他本就是温柔的声线,听起来更让人感觉到了十分的舒服。
“既然是朋友的话,你就暂时住在王府就好,不需要回家守孝,等再过些时日,这件事情的热度下去了之后,我便会球父亲在皇上的跟前,为你多求求情,我听着父亲的意思,也算是器重你的自然不会就这样放纵你不管不顾。”
傅辞起身,行了个礼,“那多谢世子,再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为我着想。”
亓清宴从来都没想要如此客气的傅辞,“在王府里,你就好好的做原来的傅辞,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你若是想要些什么东西,便同王府的人说,他们自然会去给你买来。”
傅辞点了点头,亓清宴还是有一些不放心,毕竟曾经他是那样心气高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要过着寄人如下的日子。
于是他在回去的时候,叫来了王府的所有管事,“如今府上的那位傅先生是我特意找来被我辅导功课的,这是他想要些什么?你们边都给他,千万不准苛待他,这是让我知道了你们对她有不敬之意的话,就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谊。”
王府中,女主人的早亡,男主人的事务繁多,这些个管事最常见到的主子,就是亓清宴。
自然亓清宴首先都这样说了,别人也不敢反驳些什么。
这样的消息传到了王府外面,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虽说皇帝十分的不愿意,但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若是将他寄养在摄政王府,能够磨一磨他身上的那股子傲气,让他懂得在这朝堂之上,最高位的人是他这位皇帝。
无论他如何清高气傲,都不应该违抗自己的命令,而且为了与之交好,他都已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他这样当众打了自己的面子,是大不敬的事。
摄政王虽然听说,亓清宴在外头请了一个书生回来,教他功课,也没有多想些其他的事,顾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家的孩子长大了,想要多学一些这些知识罢了,也不曾去问过,自然也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被皇上嫌弃的傅辞。
因为有这些一层关系,亓清宴更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蠢蠢欲动,他经常跑去傅辞的面前,在他那一待便是一天。
虽然他不是女人,天生长的容貌姿美,身段也是数一数二的,和那些大家闺秀没有差什么。
而且当年年幼时,他只不过是扮了一次女孩子,便将这副模样留在了傅辞的心中那么多年,为何这一次自己明明站在他身旁,而且日日相处着,却再也走不进他的心中。
“傅辞,如今你心中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没了,那你不如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傅辞对于女色一事,从来就不怎么上心,自然他对于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件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母亲在的时候曾经教我,男儿应该先立业后成家,如今前途不顺,我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去考虑自己到底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而且这天下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分,总归要是得体的,就可以吧!”
傅辞他长这么大,并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他总会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能够顾家的话,这就够了,无外乎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爱,只要相敬如宾就好。
成婚后,再生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延续了自个家的香火,互相扶持的过完这整辈子,也算是完美了。
亓清宴看着他这样无欲无求的样子,着实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就是不喜欢那些个女人罢了,可就是之前问他是否真的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的话,这话题好像又有一些太过于隐私了。
“先生说的倒是十分有道理,毕竟成婚一事,反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罢了,无外乎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要门当户对就是好的。”
亓清宴还是能够在他的话里话外知道一些他想要知道的,至少他知道了,傅辞应该喜欢那种乖巧的女孩子。
若是他也能同那帮女孩子一样,十分的乖巧的话,经常会讨了他的欢心。
傅辞心中才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心思,他也不曾好奇为何亓清宴会突然问自己这个。
总不会他是想要为自己去议亲,更不会是他自己想要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