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自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对于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设身处地的去想,但却依旧有着不一样的结果,即使今天真的能够惹她十分的不高兴,摄政王也真的决定了,不能够再插手这件事情。
皇帝的身体本就不算太好,他如今虽然是他的心腹,太子乖张,并不是像一个能够撑起国家的人,这皇位怕是会传给别人,到时候定然会出现一些问题。
他这个摄政王,便是所有人都要咬一口的,都是这个时候行差踏错,到时候被人发了就涨才是不应该的。
这些事情哪里是,亓清宴一个富家子弟所想的事情。
他担心着叔父的事情,但却束手无策,父亲的坚决拒绝,也让他十分寒心。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自己的父亲,从前他虽同父亲不亲近,但是听外界的人来讲,自己的父亲是个大英雄。
只是如今他却不曾在父亲的身上看到一个英雄应该做的模样。
“你当真要杀了他?没有任何余地了吗?”
摄政王没有说话,默认了下来,亓清宴浑身的气势也有一些冷冽。
“但是我的叔父,是在我幼年时,像我养大的叔父,如今你不曾感激他就算了,还因为这点事情,便要杀了他。”
摄政王却不曾离自己的儿子情绪是如何变化的,他知道亓清宴痛心,但是作为摄政王,作为安国候,他不得不这么做。
“来人,将世子给我送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将她放出来。”
就这样一心想要给自己叔父抱不平的亓清宴被人关了起来。
亓清宴虽说如今,他根本就闹不了什么天翻地覆,摄政王却担心他为了那个叔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第二日。
因为证据确凿的原因,便将那些贩卖考题的人处于处斩之邢。
亓清宴在亓鸣的帮助之下,从摄政王派过来的那些人的手里逃了出来,但是因为始终都没有什么实权的,他只能够站在刑场周围,和大仙来看热闹的百姓医药,看着台上的人。
监斩官是他的亲生父亲,而被斩的却是那个用尽了一生心血来照顾自己的人。
这样的一个场景,深深地灼伤了他的眼睛。
午时三刻。
当日头照在地上,烈日的阳光,温暖了人心,而亓鸣瑞的性命,也走到最后的终点。
他抬头看了看这耀眼的阳光,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那一张张甜美的笑容,他还记得,自己答应了亓清宴,今年的花灯节,他偷偷的带着亓清宴,去买花灯,放荷花灯玩,只是如今一切都如浮云,风吹而散。
他看向台下的那一张张脸,她们的脸上带有着愤恨,也带有着敬仰。
他们愤恨亓鸣瑞的做法,为了金钱,不打目的而不罢休,他们觉得亓鸣瑞是一个坏人。
而敬仰着摄政王,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摄政王的美名,为了公平而大义灭亲,还自我请求,坐在这里,亲自送自己的亲弟弟一成。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亓鸣瑞慷慨赴死,他在刀落下的那一刻中看到了隐于人群中的亓清宴。
他依旧穿着那件宽大的白袍,站在人群中,他那妖艳的容颜,十分的出挑。
看着自己叔父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亓清宴,想要冲上刑场,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就下这个,从小就将自己,当做了亲生儿子来养的叔父。
可惜他的冲动行为,被亓鸣拦下来,从小同她一起长大的亓鸣,自然知道,亓鸣瑞,对于它是一种什么样的象征,但是如今不得不放弃。
亓清宴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叔父被杀,而且耳边,却都是对于杀叔父这件事情的赞美声。他们说自己的叔父罪有应得,说父亲大义灭亲,为百姓着想。
而亓清宴却觉得,他的父亲虚伪的很,为了这些,所谓的美名,连自己的弟弟都能够出卖。
他从人群中离开,去了酒楼。
平日里这京城中的酒楼,就是磕了他们这些个,富家子弟才能够经营地风声云起,这几日因为亓清宴没来的缘故,绩效自然和平日里不一样了。
于是那二看见了亓清宴,就连那眼神都不一样了,一改,之前对待其他客人的那副懒散的样子,拿着菜单走了上去。
“世子爷好久没来了,不知道今日需要些什么?”
亓清宴看都没看,直接朝着小二喊道,“将你们家的酒,全都给我上上一份来。”
她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以酒浇愁,用这嘴中的苦楚代替心中的苦。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叔父比自己先死了,他该怎么办。
那小二,也看出来今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连忙下去被了一些酒菜拿了过来。
亓清宴拿到了酒,就一把扯了过来,对着酒壶就喝了下去。
亓鸣,站在一旁看着,虽然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逗他们家世子开心。
这一顿酒一喝,便喝到了晚上。
亓清宴,经常喝酒,所以这些酒量对于他来讲也没有些什么,只不过是能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上一点点而已。
但是他依旧忘不掉自己叔父死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忘不了今日,是他叔父的忌日。
“你先回去吧,我去买个河灯放。”
亓鸣有一些担忧,“属下陪着世子一起去吧!”
亓清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
亓鸣结了酒钱,也就按照她的吩咐先回了王府。
亓清宴,买了河灯之后,便来到了护城河的河边。
他看着,被水隔开的两个区域,一边灯火通明,一边却黯淡无光。
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叹人世无常,他越更发讨厌,曾经就是因为他不懂,这到底有什么好的,所以才没有走这条路。
如今她看着自己的叔父得到了如此的下场,自然更加的讨厌那些个当官的。
他将自己买的河灯放在水里,“叔父,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样的不通情理,太过于过分了。”
亓清宴喝了酒,头昏昏沉沉的,放河灯的时候,身体倾斜的角度太过于大了,随着河灯往前移动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更加的倾斜,最后落进了水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