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连忙又带人去寻找那些从外面过来的护院的下落,只是同样根本没有踪迹可寻。
后来他是在后山处的一片树林中寻找到早就已经昏迷过去的他们。
廉颇让人把他们都带了回去之后耐心等待他们清醒过来,又问了话之后才知道。
早晨的时候,亓清宴以想要采露珠烹茶为由,在他们的看管之下,去了后山的树林里。
但是他们到达后山之后,便被打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当然这样的说辞,傅辞根本就不信,他们这些护院虽然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看住亓清宴,肯定是有把握的。
就算打晕他们的是亓鸣,但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六七个人全都打晕。
“你们实话实说,我并不会怪你们,是不是你们放走了他。”
“属下们哪敢啊!毕竟拿着的钱便是这份看管的钱。”
“这山郊野外的,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人再帮助他们两个的话,那我倒是要问脸上那么一嘴,为什么他们两个跑得如此之快,只不过是一个早晨的时间便不见踪迹。”
“当然是因为……”
“当然是因为有人帮助了他们,而且还特意给他们安排了车马,让他们尽快离开。”
这话一说出来,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些尴尬,,也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掩盖就能够过去的了。
“是,但是…”
“你们有什么顾虑大可不必瞒着我,直接同我说就是了,我自然也会尽全力帮助你们。”
那个一直都被叫为大哥的人看负责如此慷慨,也觉得自己并不应该把他蒙在鼓里。
“事情是这个样子,昨日你去替公子买汤婆子,公子愿同我们说,如果能够帮他逃出这里,他会给我们一笔丰厚的钱财,您知道的,我们这也都是为了糊口,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按道理来讲,他如今手中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钱财,你们又是从哪里拿到那些钱的?”
“不知公子之前是做什么的,反正他同我们说安国公府地窖里面放了很多奇珍异宝,我们便因此而答应了他。”
如今就算再过于追责,也并没有什么用途了,反而如今,他应该想的是如何能够以最快速度追回亓清宴。
他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他现在是需要好好想想,亓清宴会去哪里求助别人。
“廉颇,你说他到底会去哪里,如今在宁国境内,他举目无亲,他更不会傻到以一个人的力气杀入皇宫里头。”
廉颇与这位世子殿下交往的并不深,所以他也根本想不到这个说什么是什么的,世子殿下会跑去哪里。
“你说他会不会去求助别人,去求助那些出于利益会帮他做这件事情的人?”
傅辞的心中仿佛有一个答案浮出水面,亓清宴一向有仇必报,如今自己没有办法帮它,自然他也从来都没有在自己身上感受到过希望。
所以他竟然会选择另辟他路,如今经历岁月洗礼的他,绝对不会蠢到直接和宋唯硬碰硬,而最近中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帮他的了。
不,精忠虽然,没有人可以帮他,但是在外那些对于宁国虎视眈眈的人却能够帮他。
“廉颇,你亲自带人过去,沿着凤山到边疆的路寻,注意一些马蹄印或者是车印。”
既然他忙于奔波,就绝对不会能够细心到隐藏自己的痕迹,只要找到马蹄印或者是车印,就能够找到亓清宴。
廉颇点了点头,连忙下,全安排一切事宜。
傅辞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那些护院们,毕竟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钱财,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罢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只是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留你们一条性命,不是再一次看着你们谢职,毕竟我可不想我请了这么多护院到时候别人的刀还会夹在我的脖子之上。”
“是,多谢大人饶命。”
那几个人连忙离开的,毕竟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傅辞一直都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大坏人。
傅辞坐在大堂之上,他满脑子都是昨天两个人的甜言蜜语,如今他终于知道了,为何昨天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妥。
原来从一开始亓清宴就是已经打算好了,怪不得两个人竟然已经冷淡了那么长时间,却突然之间如此的郎情妾意。
原来他只不过是已经想好了要离开,这是给自己最后的一份礼物罢了。
“亓清宴,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就这样眼睁睁的把我留在这儿,而你自己却远走他乡,可是你如今的身份去哪里都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安国公的后人,宋唯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因为他的存在,而让宋唯一直都不知道亓家还有活着的人。
可若是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了他的保护,亓清宴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再惹来杀身之祸。
他越想越觉得亓清宴往后的路一点都不好走,很有可能稍有不慎便要了他自己的性命。
可是如今他又不知道亓清宴到底去了哪里,如果自己离开这里,就会把更多的目光也来凤山,多心的人可能也会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到时候没有了自己的保护,它就像是被众狼围困的一只小羔羊。
傅辞深刻的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离开这里,至少在他知道亓清宴到底去了哪里之前,他不能够离开这里。
廉颇以前就是江南大盗,自然他也有自己的一个寻人的方式,所以很快就确定了,有一辆马车从凤山前往了宁国的边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傅辞的心漏了一拍,无论怎么样,他都从来没有想过,亓清宴会为了报仇而选择另外的一个助力。
他也不能够相信,为了报仇,他助纣为虐。
他从前也特别不喜欢那些为虎作伥的人,每一次他看到那些人都要教训一回,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位任小侯爷这么多年来一直与他有着隔阂。
因为他一直都看不惯任小侯爷为人做事的准则,还有他一直都仗着自己家的家事而欺凌霸女的做派。
所以在傅辞的心里,就算他一时失误,但是他也总有一日会想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够与那些敌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