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看画,狩猎,赏花,下棋,喂鱼,反正只要能干的事,皇帝都带他干了一遍,这一看便是一副想要做了荒唐皇帝的样子,还非得带上他这个老师。
朝堂之上,渐渐的有很多人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较不简单,外面也有人传皇上与老师有断袖之谊。
太后虽然也听说了这样的话,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如果有傅辞在的话,能够让皇帝越发的荒唐,那么他这个太后执掌大权就越有机会。
前朝纷争不定,有很多人说傅辞不仅仅想要衣服太厚,而且还想要一副皇上,所以才会一直陪伴皇上左右任他如此消沉。
一时间本来一开始那些各种想讨好傅辞的人,都在往他身上泼脏水。
傅辞并不在意这些,根本拿不上台面上的手段,他如今最好奇的就是这么长时间了,皇上应该快要说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吧。
果然,早朝上争争吵吵,等到下朝皇上就把他叫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他所见到的皇上并不是像从前那样嬉皮笑脸的,可能当之后经历过那一系列事情的,他会后悔今天自己的选择。
“老师来了,今日早朝,老师也看到了他们的态度,如今朕便不废话了,还是那句话,你跟不跟我?”
傅辞对于皇上突然而然他直接有一些被打蒙,“皇上,臣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朕并不是你们眼中那个懦弱无能的皇上,从前我装作那样,也不过是想要爬到这个位置而已,如今太后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绊脚石,所以我要扳倒太后。”
“皇上说笑了,这些日子,太后执掌朝政,为皇上分了多少忧,皇上切没要做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朕忘恩负义?那沈氏一心想要霸占我宋家的江山,他虽为太后,却在先皇在时,多次搅乱朝政,如今他趁机杀了先皇,服了我上位之后,便大肆将权力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他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妇人罢了。”
“太后手段虽是如此,但是他也为了宋家镇江山所想,您年幼无知,自幼又不曾学过什么为君之道,自然太后并不放心将朝政交给您,若是等您学成归去,自然您便是这宋氏江山唯一的皇帝。”
“唯一的?怕是朕若是有那么一天,就只能走先皇的老路,你们这些曾经扶持太子的人,又何尝不想把朕拉下这个位置,太后是这样,摄政王也是这样,虽然明面上对朕都是恭敬,实则在私底下不还是看不起我这个从不被重视的七皇子。”
“臣担保,摄政王为人清廉,这么长时间他与臣一起共事,摄政王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一个心思,还请皇上明鉴。”
“你是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与他儿子的事情,且不说你本就是摄政王府提拔出来的人,就说你与他儿子的那私情,怕也足够让你用命去替摄政王挡灾。”
傅辞虽然与亓清宴交往甚密,但是为了两个人的名声着想,也就只是白天里下下棋说说话,天快要黑的时候,傅辞就让亓鸣带着亓清宴回去了。
而且也是摄政王说了,让他自己的儿子来找傅辞好好学学为官之道,所以他自己便以为两个人之间的私情任何人都不知道。
“皇上,就算我与摄政王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会为他担保,因为摄政王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心为了宋氏江山而想,只效忠于皇帝。”
“是啊,你也说了只忠于皇帝,如果今日坐上皇位的并非是朕,是别人,你们也有可能毫不留情地将我斩杀,而且当日太子的事情,朕也有推波助澜之效,朕就不信摄政王今日还查不出来。”
太子突然发作的事情的确十分的诡异,所以摄政王和他一直都在追查太子在那段时间里都与什么人来往。
那个术士又是有什么来路最后查到的都是如今的皇上,当时的七皇子。
可是因为皇上掩盖的太好,而且在他作为七皇子的时候,根本就是个草包,没有人会怀疑他既然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铺路。
“他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做,虽然查到了那些事情,但是我始终不相信是你做的?”
失了敬称,傅辞瞪大了眼睛看着皇上,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没有菱角的皇帝,竟然能够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如果太子不死,这个位置永远都不会轮到朕头上,到时候朕依旧要过着被下人欺负,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新皇子生母早死,生前又不得皇帝恩宠,自然作为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他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的确不好。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贫贱出身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傅辞被深深的镇住了,或许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理解这京城的水到底深在了哪里?
“既然如此,看来皇上也并不需要我这个老师的帮助。”
虽说之前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摄政王来引起他心中的共鸣,但是想来他只不过是想要斩掉太后的翅膀而已。
如今虽然摄政王鼓励新皇掌权,但是实则他很多事情都会同太后商量,而他傅辞又是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想来应该是最近这半个月时间,他一直陪着皇帝演戏,皇帝才会选择说服他。
皇上看着他那副惊讶的样子,自己心中也十分欢喜,如今且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既然你已经知晓所有的真相,如今就该你做选择了。”
“回皇上,臣为臣,皇上为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臣还是懂得的,如今事情既已经走到了如此的地步,我竟然会跟随皇上,任由皇上调遣。”
皇上看着他说这话,心中一喜,只要能够将傅辞争取过来,父子坐下的那些事都是老老实实为老百姓讨福利的,到时候只要将民心抓在自己的手里,他就不信太后不放权。
虽然如今那些老陈们还在说自己年幼不堪当大任,只要太后放了权,他不再管自己,自己又能够在傅辞的帮助下掌握了百姓的心思,那些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话可说。
两个人又私谈了一会,傅辞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