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火车晃晃悠悠了足足三个小时,他们才到了黄州火车站,一下车,又是搬行李,又是坐车,好一顿折腾,才来到司徒别院。
这一天下来,苏婉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累散架了,可偏偏她作为儿媳妇,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一时之间,更是心累不易。
等伺候完公婆,打理好一切,再回到下人们给她专门准备的房间,苏婉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要休息一下,哪里能够猜想到自己这么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结果第二天到了日上三杆的时候,苏婉容还是呼呼大睡。如果不是幡儿来叫他,苏婉容恐怕也依旧起不来。
被叫醒的苏婉容只感觉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旁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等几次强烈的晃动将她的身子推搡之后,苏婉容这才悠悠醒过来。
当他转过头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司空见惯的司徒泽墨的形象,而是来叫醒她的幡儿。
她的脑回路依旧停留在北城,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下意识眯着眼睛,一脸疑惑的看向幡儿说道:“怎么会是你?少帅呢?”
看着眼前少夫人一脸懵懂的样子,幡儿也不禁笑了笑,说道:“少帅并没有一起来黄州啊,少夫人你已经忘了吗?”
苏婉容这才反应过来,只瞅着旁边的窗外天光大亮,忽然惊醒。
看到自己身上的衣冠不整同时脏乱不堪的样子,苏婉容瞬间红了脸。
自己好歹是主人,给丫头看来,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而幡儿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着说道:“今日应该是我们去祭祖的时候了,老妇人让我来找您,您准备好了吗?”
“祭祖?”
“是的,黄州是老夫人的老家,所以我们这一次回来,自然是要看看老夫人的双亲的,您难道不知道吗?”
苏婉容心下一沉,自己的确是不知道这档子事儿。
现在自己这样子别说是祭祖了,就连出门都是丢脸的份儿。
然而幡儿继续说道:“少夫人,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您啊,您快点吧。”
说完他便出去了,还告知了苏婉容集合的地点。
这下的是苏婉容头疼不已了。毕竟自己是儿媳妇,这个时候居然迟到了,实在不合礼数,尤其自己也没有准备带来祭祖可以穿着的衣服,这忽然说这么一句,怎么办才好呢?
苏婉容顾不得许多,立马翻开自己的衣柜,翻箱倒柜之间好不容易找出一条暗色的旗袍来。
那旗袍陈旧,已经是上年份的衣物了,苏婉容只是压箱底的经常忘记,这一次带来,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如今她没有选择,只能用最快速度换上出门去。
等他准备好一切,换好衣服,匆匆忙忙赶了出去,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苏婉容自觉穿上这一身黑色的旗袍也不会失了分寸,只是她看得出来,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她还是有眼力劲儿的,赶忙走上前去,来到丁秋翠身边连连道歉。
还不待丁秋翠开口,旁边一个陌生的丫头片子便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胆,连祭祖都敢迟到,原来是少帅夫人啊!果然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连我们丁家,恐怕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这话让苏婉容尴尬不已,而丁秋翠立马制止了这小丫头片子的话语。
“怎么和你表嫂子说话呢?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嘛?”
被丁秋翠训斥的丫头只好讪讪闭嘴,但是看向苏婉容的眼神依旧不善。
苏婉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过此时注意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她恭恭敬敬地站在丁秋翠的面前,等待对方发落。
丁秋翠对苏婉容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但是这一次苏婉容忽然迟到,她还是有一些不满的。
刚刚自己的侄女一通教训,虽然自己制止了,但是她也希望,苏婉容能够听进去。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婉容,让对方站了许久,这才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如此,苏婉蓉连连道歉,这才站如队伍内。之后,她跟随着队伍,按照旁边的丫鬟们的指示,生怕行差踏错。
好在整个黄州人口不多,就算丁家算是黄洲城内比较有名的家族,祭祀的过程似乎也没有那么复杂,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即使如此,前一天的奔波劳碌,第二天又是祭祀。这两天劳累下来,他感觉身子已经不听自己使唤的散架了。
这哪里是来度假避暑的,完全就是来奔波劳累的。只是家中的两位主人都没有说什么,苏婉容自然无话可说。
她和两位老人不同,不仅要听候差遣,时不时还要帮衬着下人们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赶紧做出补救,所以更加劳累。虽然苏婉蓉想要强撑着,但是她的身体显然和她的思维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两天的奔波劳碌下来,苏婉容病倒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丁秋翠的耳朵里,她也有些惊讶。
而此时她正在和自己的丈夫共度美好时光,听到儿媳妇病倒,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看了一眼前来告知事项的幡儿,说道:“既然蓉儿病倒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这一段时间事情可以不用吩咐她做了,你好好照顾她就是。”
幡儿乖巧伶俐又有经验,自然是满口应是。
等幡儿走了之后,司徒越则看成自己的妻子说道:“你对于这个儿媳妇是不是严格过头了?”
丁秋翠则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让她做这么多,恰恰是因为关心爱护她。”
“此话怎讲?”
“如果今后我们不在了,她要帮衬着墨儿,自然什么都要学习,不能再如从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否则,怎么担当得起司徒家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