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容瞬间毛骨悚然,但是她的手却不自觉的颤抖,根本不敢推开对方。
只见司徒泽墨与她之间的距离,一厘米一厘米地靠近,苏婉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她多么希望对方只是取笑自己,只是闹着玩儿,实际上对自己并没有兴趣。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愿望而已。
忽然,苏婉容感到一阵强烈的气息靠近,随即唇上则是一片柔软。
那柔软冰冷触感,却让人不会产生不适的感觉,就像是被冰冻的羽毛一样,轻轻扫过苏婉容的双唇。
与此同时,苏婉容感觉身上似乎也有东西在游走,抚摸着她的身子。
她自然知道,这爱抚着自己的手,肯定是司徒泽墨了。
而这样暧昧的举动,也是两人从来都没有过的。
苏婉容这才真正胆寒起来,司徒泽墨似乎真的要对她做那档子事。
可是司徒泽墨不是不能够做那样的事情吗?
苏婉容心中百转千回,脑子乱的跟一锅粥一样。但同时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心中不仅仅有紧张、害怕,居然还有一丝安心。
但是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难道因为有了这具身体,连本主儿的懦弱都继承了吗?
苏婉容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前身,虽然想法很坚定,可惜身体很诚实。她感受到自己在司徒泽莫的抚摸之下,不由自主,渐渐软下身子。
苏婉容心中涕泗横流,后悔不堪,奈何面上还完全无法表现出来。
如今她只能自我安慰,反正已经是正式夫妻了,就算真的……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好一顿心理建设,苏婉容也算是冷静下来。
但是她却不知道,此刻亲吻了她的司徒泽墨却后悔万分。
毕竟司徒泽墨这么做,原本是想警告苏婉容,硬逼着她说出真相,哪怕是推开自己,他也可以质问苏婉容的真心到底如何,到时候谎言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然而苏婉容却全程这样温润的受着,甚至在后来司徒泽墨都可以感受到,苏婉容原本僵硬的身子似乎都已经软化下来了。
可关键是,此时的司徒泽墨知道自己不能做那档子事儿。
如今对于无法真的做出威胁之事的司徒泽墨来说,状态简直是进退两难。
与此同时,司徒泽墨也感觉到身体加重,莫名其妙自己居然开始有了反应。
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有。之前参加宴会,苏婉容被陷害差点闹出问题的时候,他把苏婉容丢入冷水冷静之前,自己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感觉,但没有此刻如此强烈。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司徒泽墨有些恐慌,但是他身为少帅,怎么可以有恐慌的情绪呢?
他的尊严不允许。
他干脆松开了苏婉容,身子歪到一边,直接坐了起来。
原本被他压在身下苏婉容,终于感觉到身上力道已经松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放过了。
苏婉容这才害怕地睁开眼睛,只看到司徒泽墨坐在一旁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什么,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下子苏婉容终于学乖了,此时她也不敢做出那种暧昧的样子,生怕自己再惹出事端来,所以只能一本正经地问道:“少帅,您这……忽然这么做……到底是怎么了?”
司徒泽墨只是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那眼神极其危险。
仿佛苏婉容再多说一句,直接被拖出去枪毙了,苏婉容都不会觉得意外。
苏婉容立刻闭嘴。
好奇害死猫,有些话不能问大不了就不问,在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之前,她还不想枉死。
见苏婉容还算识趣,司徒泽墨也没有过于为难对方,只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再待在一个屋子里,就算是司徒泽墨,也不免有些尴尬,所以他干脆走了出去,将苏婉容一个人留在卧房里,彻夜未归。
苏婉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自嘲,现在自己也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原本不应该做的那么过火,终于吃到苦头了。
也许,自己应该好好反省?
苏婉容在空空的房间里,根本睡不着。
忽然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过了她的设想。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加速的心跳。
她最害怕的是,自己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难道……
不!
不可能!
她只是想要利用司徒泽墨,司徒泽墨也从为对自己好言好语过,甚至刚刚还想要霸王硬上弓!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动心呢?
苏婉容将这个想法努力赶出脑海,但是一回忆起司徒泽墨的样子,心跳还是根本不受控制。
司徒泽墨在外面维护自己的样子,爱慕自己的样子,欣赏自己的样子,就算苏婉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她还是会忍不住心存期待。
曾经她还是纪如婧的时候,喜欢的就是那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专一霸气很有个性的男人,当初的江伟城就是装成这个样子吸引她。
如今,她又被同样的类型吸引。
而司徒泽墨比江伟城好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尽管这个男人是冰块脸,这个男人曾经对苏婉容心狠手辣,但是苏婉容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了。
苏婉容就这样整整纠结了一夜,司徒泽墨也没有回来。
而接下来的两天,司徒泽墨就像是要避开她一样,总是早出晚归,甚至晚上都不回来,去书房以研究军法为名,也不回来休息。
苏婉容开始有些担心了,不仅仅是担心司徒泽墨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同时也担心,自己之前提及的踏青方案,最终泡汤。
她心中明白,这一次所谓的踏青之约若是放了江伟城的鸽子,恐怕今后,想对方信任自己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一时之间,苏婉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在司徒家,苏婉容刚刚获得了丁秋翠的认可。何况现在丁秋翠因为丈夫回家,心思放在主持家务上也更少,所以不少事情,都落在了苏婉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