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笙伸手推了推莫若盎，莫若盎警觉地睁开眼睛，但严重已经不复清醒时的警惕，满是困意和醉意。
“将军，你喝醉了吗？”夏凝笙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若盎低垂着眼睛，看起来很没有精神，“本将军没醉。”
听到这句话，夏凝笙就放下心来了，看来莫若盎是真的醉了。
夏凝笙站起身来，也觉得身子摇摇欲坠。他甩了甩头，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自己精神了一些。
“将军，你还好吗？”夏凝笙坐在莫若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莫若盎的背部。
莫若盎呼吸粗重，伸出手搂住夏凝笙，头埋在夏凝笙的颈窝里，压的夏凝笙身体一沉。
夏凝笙有些嫌弃地将莫若盎的头放回桌子上。
“将军，今天你和道朗都说了些什么啊？”夏凝笙对着莫若盎的耳边轻轻说着。
莫若盎只觉得一股热气钻进了他的耳洞，又麻又痒，忍不住让了让，周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闭上了眼睛瘫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莫若盎不说话，夏凝笙有些着急了，他轻轻拍着莫若盎的脸颊，想要把莫若盎拍醒。
莫若盎猛地直起身来，双眼暴睁，目光如刃，盯着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
夏凝笙被莫若盎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肢体僵硬，动也不敢动。
莫若盎终究是醉了，他见夏凝笙没有动作，又瘫倒在桌子上。不久，响起了鼾声。
夏凝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刚他还以为莫若盎是装醉，吓得他冷汗都出来了。
看来他灌的有点猛，直接把莫若盎灌醉了。
夏凝笙有些泄气，没想到自己白费了一番功夫。看莫若盎都打呼了，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忍不住踢了莫若盎一脚，莫若盎被踢得摇晃了一下，呼声更大了。
发泄了一些怒气的夏凝笙叹了一口气，嘟囔着：“真烦人。”他把莫若盎给扶到床上，自己也觉得头昏脑涨。
看来以后不能对莫若盎实施灌醉的招数了，莫若盎一喝醉就只会睡觉，根本不会耍酒疯。
这样想着，夏凝笙闭上眼睛，伴随着莫若盎的呼噜声，沉沉睡去。
第二天，夏凝笙先醒的。他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起身去上了个厕所，等回了房间，发现莫若盎也已经醒了。
“将军，你醒了。”
莫若盎“嗯”了一声，他也不太舒服，索性又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又快睡着之际，身边突然凑过来一具带着清香和淡淡酒气的身体。
“将军，昨天晚上你输了哦。”夏凝笙的语气中带着揶揄。
莫若盎又睁开眼睛，轻笑一声：“想不到，本将军的酒量竟然比不上一个戏子。”
“呵呵。”夏凝笙嘲讽一笑，“将军也别小看了戏子，小戏子也有大能量呢。”
“既然将军输了，可别忘了将军还欠我一个要求。”
“嗯。”莫若盎调整了一下姿势，“本将军不会赖账的，将来你若有要求，和本将军提便是。”
夏凝笙赶紧说道：“那就多谢将军了。将军可还要休息？”
莫若盎“嗯”了一声，“本将军也许久未曾喝过这么多酒了。”
“那我去让人给将军煮一碗醒酒汤，将军喝了再睡吧。”夏凝笙说道。
见莫若盎没有异议，夏凝笙便离开了房间。
莫若盎喝了醒酒汤，又搂着夏凝笙睡了许久，等再次醒来，又是傍晚时分。
两人的精神都不算好，匆匆吃了饭，又继续睡了。
莫若盎身体强健，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出去办事了。而夏凝笙却休息了好几天，才觉得头不那么痛了。
这日，他在院子中散步，只听得几声鸟叫。
夏凝笙神色一变，见左右无人，往墙角隐蔽处走去，在一块石头下发现了一封信。他赶紧放在怀中，回了房间。
信上只有一个字：“出。”
夏凝笙仔细看过没有其他信息之后，拿出胭脂将字迹抹去，纸就当做寻常的垃圾给扔掉。
莫若盎此时正巧不在府中，夏凝笙和管家说他要出门买东西，便出了府。
他来到戏班子与老者再次见面。
老者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夏凝笙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说：“莫若盎昨天和日本记者道朗见面，我被支了出去，没有探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老者点了点头，“我会派人调查这件事的。”
夏凝笙问道：“小蝶如何？组织怎么说？”
老者说道：“组织已经接受了小蝶的申请，现在小蝶也是我们的同伴了。这次让你来也是为了她，你将小蝶带回去，她在你身边，也好和你有个照应。”
夏凝笙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老者便回去将小蝶带来，交给夏凝笙。
短短几天，原本柔弱温婉的小蝶已经变了个模样。她笔直地站着，表情坚毅，对着夏凝笙微微颔首。
时间紧迫，夏凝笙没有和小蝶寒暄，直接带着她就走。
“凝笙，注意安全。”老者嘱咐道。
夏凝笙对着老者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坚毅，带着小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路上，夏凝笙对小蝶说：“莫若盎明面上是将军，但是组织怀疑他已经和日本人勾结，我潜伏在他身边就是要获得他和日本人的动向。当然，如果能够破坏他和日本人的合作就更好了。”
小蝶点点头，“我知道，组织已经和我说了。我的任务就是配合你，我可以做好的。”
“嗯，”夏凝笙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这个失去家人的女孩子，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他伸手拍了拍小蝶的肩膀，“你很棒，也很有勇气。”
小蝶笑着说：“也多亏夏同志你了，幸好你拦住了我，不然我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两人聊了几句，夏凝笙突然想起什么，正色道：“我会和莫若盎说我在街上碰到你，你没有工作，我就邀请你来给我绣戏服，我们去买些布料针线，做样子要做个全套。”
“我的绣活不错，保证不会穿帮。”小蝶赞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