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瑶作为连蝶衣,辰王的妾,加之连清澜这个正妃在,身份尴尬,故而也没有人现在肯出口为她解围。
还是要多些连蝶衣那该死的路人缘。
“不必澜儿教你,本王教你就是。”司徒慕无波无澜的声音说出的话不光连清澜觉得诧异,连沈清瑶的这当事人都觉得震惊。
“什么?”震惊完的沈清瑶既想拒绝又不想拒绝。
拒绝了就不能学骑马了,沈清瑶是真的很想试试骑马这项运动的;但不拒绝,对着司徒慕那张冷漠脸估计她也很难学会还会被嘲笑笨蠢。
好在这时候美丽漂亮大方的王妃娘娘连清澜开口了:“阿慕,你不是不喜欢教人吗?上次安正初请教你下棋之事,你还嫌烦推拒了。”
司徒慕放低声音对着连清澜解释:“我不教她,她来烦你,你有好久都没骑马了吧,万一教她的时候伤着其不得不偿失。”
拜托虽然你声音小了,但我也是能听见的好嘛。沈清瑶默默在心里翻白眼。
沈清瑶虽然听到了司徒慕的解释但架不住底下的人没听见啊,于是又有小声耳语的。
“看来王爷对连蝶衣还挺好的,我还以为她那样嫁进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恭喜你妹妹,你猜对了,连蝶衣确实没什么好结果,但我不是连蝶衣,所以谢邀。
“也怪不得,她那张脸长得妩媚,又比她姐姐早进府一年,怎么也得了些宠爱,男人不都这样,都爱长得美的,就算是辰王殿下也不例外。”
恭喜你妹妹,答错了,辰王殿下就是对连清澜忠贞不渝的,虽然我是来搞破坏的,但难度太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听着这些议论沈清瑶在心里回答着她们,可脸上还是扬起笑说:“王爷事务繁忙怎好让王爷教我骑马,其实不骑马也没事,我也就是一时听到想想而已。”
“既然阿慕好不容易肯教人骑马了,妹妹,答应又何妨。”
连清澜以后双水剪眸子,眸光潋滟的看得沈清瑶直心虚。
姐妹,你这是神助攻啊,不怕你老公被抢吗?
就骑马这件事僵持不下,还是忠庆侯魏骁出言道:“既然蝶夫人想骑马,无妨,等休沐日天朗气清,我与辰王殿下做你们的陪护,正好颖儿也好些日子没有外出散心了。”
这事刚刚定下,还没等商量就见一个身量高挑的婆子匆匆赶来。
到了岑颍和魏骁面前急急的说:“侯爷,夫人,快去看看吧,小姐啼哭不止,乳娘们都束手无策,丫鬟和嬷嬷们怎么哄都哄不好。”
出了这样的事,岑颍和魏骁安排了席面两句,就急忙走了。
“我们也去看看。”连清澜对司徒慕道。
主人和宴席上最尊贵的客人都走了,剩下的夫人小姐也不好再待。
岑颍的陪嫁妈妈及侯府的管妥帖的一一把人送走家,外加一些招待不周的客气话。
众人也都不敢不满,毕竟是才得千金,侯爷宠爱非常,自然紧着些,若是平常家孩童哭闹也不过是多些人哄着陪着罢了,可这刚三个月的小娃娃马虎不得。
沈清瑶跟着司徒慕和连清澜一起去看这才满三个月的小娃娃。
满屋子的丫鬟仆妇,一个身穿芙蓉色衣裳的乳娘正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可是因为啼哭,这小娃娃满脸通红,两个和莲藕一样的小胳膊在襁褓里挥舞着,哇哇的哭声不断。
岑颍见着自己女儿哭成这样心疼极了,连忙上前接过抱着,轻声哄着。
哄了一会还是不见好,岑颍有些急,魏骁这时候面色也有些难看,语气有些生气:“小姐是因为什么哭成这样?你们这么多人每一人知晓吗,要你们这么多人有什么用?”
一个丫鬟瑟瑟的出来回道:“小姐今日和往常一样,奶娘喂了奶小姐就睡了,只半个时辰前大公子来看过小姐,走大公子了以后没一会小姐就哭闹不止。”
“着人去将大公子带来。”魏骁语气里透着怒火,眉心紧皱。
“这样哭也不是办法,请大夫了吗?”沈清瑶看着啼哭的小娃娃,心疼得不得了。
去漪澜小筑的那个婆子回:“已经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太医院的刘太医最擅儿科,我让黑影拿我的腰牌去请人。”司徒慕是对孩子是没有多少喜爱之情的,但这小娃娃哭的他心烦。
“多谢王爷,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再说吧,如若不行,再请刘太医。”
魏骁虽然既心疼又生气,但还是保持着理智。
大夫来的很快,沈清瑶一打眼,哟,这不是给自己看病的那个白胡子大夫吗?
“大夫您快来看看,璇姐儿一直啼哭不止哄也哄不好,到底是怎么了?”
白胡子大夫上前看着襁褓里啼哭女娃娃,忙说:“夫人,您是否可将小姐放在床上,将姐儿的襁褓解开。”
岑颍照做,将孩子放在床上,又将襁褓解开。
白胡子大夫走到床前将孩子的小衣服解开一看,满身的小红疹子,密密麻麻。
岑颍惊呼一声,倒在魏骁怀里。
“大夫,小女这是怎么了?”魏骁眉头紧皱,神色担忧。
白胡子大夫细细看过,说:“依老夫看这应该是苏合香过敏所引起的红疹,不碍事,老夫开给方子给这孩子就是。”
“大夫,可有什么药膏能给婴孩涂抹,三个月的孩子怕是喝不下那苦药汤。”连清澜想得多,多问了一句。
“有是有,只不过老夫需要调配。”
“需要多长久?”
“三个时辰。”
“时间太久了,璇姐儿等不得。”岑颍急道。
“所以老夫说先给开个方子,如今先用艾草泡水给孩子洗个澡稍稍缓解,再喝一碗汤药,如此过后,老夫的药膏也就成了。”
让丫鬟跟着白胡子大夫去抓药,三四个婆子去找艾草泡水给魏璇洗澡用。
白胡子大夫和丫鬟刚走到屋门口就和迎面来的魏成泽撞上。
白胡子老大夫嗅了嗅,忽而在门口说道:“就是这个味道,这位公子身上就是苏合香的味道。”
魏骁听了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吼道:“逆子,还不快过来!”
魏成泽听见他父亲的吼声,吓得身子一抖,低着头走到屋子里。
“逆子,你可知你身上的苏合香让璇姐儿起了一身的红疹,她才三个月,就要遭这样的罪。”
“你说,你身上这香是哪里来的,你从来衣服上就不熏什么香,怎的就今日身上熏了?偏偏还是璇姐儿过敏的香。”
魏成泽有口难言,他身上自是不熏香的,这香味怕是他和顾梓柔厮混时顾梓柔身上的香,叫他染上了,过来看自己妹妹时并没有在意。
沈清瑶也是想到了这个理由,她抬眼往司徒慕身上望去,正好和司徒慕看她的眼神撞上,似是告诉她不要乱说话。
“魏兄,这是贵府家事我们不好多言,就先走了。”司徒慕向魏骁告辞。
连清澜虽然想知道但也不是多话的人,就安慰了岑颍几句,让她放心别急,就和司徒慕离开了。
离开前司徒慕还卖了魏骁一个人情,让他有事随时去刘太医就可。
沈清瑶看了看那低着头哆嗦着身子的魏成泽,默默为他哀叹了一声,这就是偷偷幽会撩妹的下场啊,然后跟着司徒慕和连清澜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