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今日皇上在御书房见了蔚妙言吗?两个人还聊了好久的话?”林清漫很是惊讶的站起身。
其实她还是明白的,蔚妙言是不喜欢温存凛的,可是他们之间却也绝对没有到那种可以好好的坐下来聊这么久的时候吗?
想着,林清漫便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个蔚妙言绝对是她在后宫里面的一大敌手。
“淑嫔娘娘,陛下与郡主到底是青梅竹马,所以说关系还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奴婢觉得,即便娘娘您现在是陛下在后宫里面唯一的嫔妃,但是娘娘您也一定要记住了,在陛下的眼里,心里,郡主永远都是他的逆鳞。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娘娘,您……”
“这些事情还需要你来告诉我?只是蔚妙言在皇宫里着实是挡了我的路了,不过……”林清漫说着,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梳子。
不过在这个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刀子,难道还能够找不到一把可以伤了蔚妙言的刀子吗?
……
另一边,司衣库的掌事也已经是到了锁心殿。
原本听见温存凛的吩咐之时,她只以为是自家陛下又准备让自己去给郡主量身定制一套凤袍来着。
结果谁知道陛下一次竟然连齐国公府和太傅府上的婚事也要插手去管了。
“二位郡主,这是手下的人刚刚绘制出来的样式,还请二位郡主过目。”
李掌事将自己手中的那些被绘制出来的手稿恭敬的交到了蔚妙言的手中之后,便站到了一边。
林清挽更是一脸欣喜的将蔚妙言手中的图纸夺了过去,细心挑选。
“这一套倒是不错,只是现在距离我大婚的日子不到半个月了,只怕是来不及了。”
林清挽说罢,便灰头土脸的将自己手中的图纸放到了一边。
蔚妙言见此,更是将那张图纸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即对着李掌事开口询问道:“李掌事,这套婚服可能够在七日之内完成?”
听见这话,李掌事直冒冷汗,因为在她前来这锁心殿之前,温存凛便已经是吩咐她了,说是务必要满足蔚妙言的任何一个要求。
这就是如若要在七日之内完成的话,只怕是司衣库的宫女们怕是要没日没夜的赶工了。
更何况整个皇宫里,也不仅仅只给林清挽做一套婚服,其他宫里的主子们也要衣服是要做的。
“回郡主的话,七日到底是太赶了一些,清挽郡主大婚可不就在十日之后吗?不知郡主可否在多多宽限几日呢?”
听见这话,蔚妙言那张绝美的面色便开始有些不太好了,皱眉开口,“李掌事,既然陛下已经说了,清挽的婚事会由礼部全权负责,那么司衣库自然是不光光要管清挽的婚服,还有季公子的婚服需要你们去做呢。既然李掌事这般为难,那……那十日之内,这清挽和季公子的婚服,你们司衣库可能做好?”
李掌事:“……”
“清挽是我的好姐妹,她这一辈子就大婚这么一次,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到最好的,李掌事,准备婚服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既然蔚妙言已经是心平气和的与李掌事说话了,那么李掌事也是不好驳了蔚妙言的面子,连连说好,而后便离开了。
……
第二日。
这整个司衣库当真是陷入了一阵忙碌之中,而蔚妙言与林清挽闲着无聊,也是想要来这司衣库转转。
熟知,刚走到了司衣库的门口,便听见一道极其跋扈的声音从司衣库内传了出来。
“我可不管,这一匹锦缎要要定了!我可是陛下在这皇宫里面唯一的嫔妃,你们敢得罪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听见这句话,蔚妙言与林清挽相视一眼,似乎已经是不必再问了,就已经是知道了那个在里面闹事的人是谁了。
“淑嫔娘娘,这一匹锦缎是专门留着给清挽郡主制作婚服用的!娘娘如若是喜欢的话,奴婢过几日便另找一匹锦缎给您制作衣裳。”
“那可不行,我现在就要!这司衣库可不就是给我们做衣裳的吗?怎么我想要这一匹布都不行了?”
林清挽听见这话,白眼一番,便已经是忍无可忍了,直接便举步朝着司衣库内走去。
而蔚妙言见此,自然是紧随其后的。
“这司衣库自然是给人做衣裳的,只是陛下既然已经下令了,让本郡主的婚服全权由司衣库负责,那么这司衣库便自然是要先给本郡主婚服,不然的话,这失职之罪,想必李掌事和着整个司衣库里的宫女也是担待不起的。”
忽的,一道声音传了进来,众人纷纷寻声望去,便看见林清挽走了进来。
即便是林清挽有些愤怒,但是却仍然未曾失了仪态。
比起那方才生起气来的林清漫,她那一副泼妇的模样,着实是叫在场的所有宫女们都看得出来,这齐国公府的嫡女与庶女之间的区别。
而如若是从前,林清漫自然是不敢直接与自己的姐姐杠上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见林清挽与蔚妙言来了,众人纷纷上前行礼,而林清漫也总算是第一次在林清挽的面前挺直了腰板,举步走到了林清挽的面前。
“这不是姐姐嘛?姐姐,虽说你我是自家姐妹,但是妹妹现在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嫔妃了,而姐姐你也只是郡主而已,自是要行礼的。姐姐,皇宫里的规矩就是这般。”
林清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让林清挽对她行礼。
而林清挽却冷哼一声,对于林清漫的挑衅置若罔闻,随即对象和李掌事等人开口吩咐道:“李掌事,你们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是。”李掌事等人施了一礼,便走到一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皇宫!”
林清漫怒不可遏,几步上前,已经是准备要打人了模样了。
“淑嫔娘娘!这里可是皇宫。”蔚妙言的声音忽然之间就响起了,吓得林清漫那原本想要动手的手也停顿了。
林清漫也愤愤的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蔚妙言的身上,她眼下可是将林清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眼下这个蔚妙言竟然还出来多管闲事!
站在蔚妙言身后的二月还有夏蝉可真的是担心自家郡主会在这里与林清漫动起手来,毕竟他们都很清楚,林清漫眼下在后宫里面嚣张跋扈的资本。
“这一匹锦缎是本郡主吩咐李掌事给清挽制作嫁衣的,而且让司衣库全权负责清挽婚服的人也是陛下。且不说别的,就说个先来后到吧,这匹锦缎也是轮不到淑嫔你的。”
林清闻言,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蔚妙言竟能够把自己说得无话可说。
而林清漫身后的宫女更是上前扯了扯林清漫的衣袖,示意她不宜与蔚妙言发生争执。
“这匹锦缎好看是好看,就是与你没什么缘分。”林清挽冷笑道。
“哼!姐姐,妹妹自然也是希望姐姐能够风光大嫁的,今日是妹妹不懂事了。”
说完,林清漫便直接举步离开了。
她竟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在齐国公府的事后,处处被林清挽压一头,进宫之后竟然还要被她压一头。
只是她很清楚,蔚妙言这个时候能够在皇宫里嚣张,只不过是因为有温存凛护着她。等到温存凛出征去了,她倒是要看看,究竟谁还可以护得了这个蔚妙言。
……
是夜。
“明日朕便要出征了,你好好的看着她,朕现在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比较担心这林清漫会找她的麻烦。”
夏蝉闻言,连连点头,“陛下放心,郡主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听见这句话,温存凛也就放心许多了。
只是他担心的,还不仅仅只是一个林清漫,还有那个佟太后。
“她……休息了吗?”
“回陛下的话,奴婢出来见您的时候,郡主已经是休息了。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郡主?”夏蝉默默地开口说道,毕竟她很清楚,现在的蔚妙言,是绝对不可能会在明日温存凛要走的时候去送他的,如若温存凛现在不去看看她的话,下一次见她,只怕是要等到战事结束了。
温存凛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直接起身,出了御书房,而后便朝着锁心殿的方向去了。
之时,锁心殿门口才出现了那一道玄金色的身影,宫人们原本是想行礼,但被他微微抬手制止了!
而走到了蔚妙言的院子外面,温存凛这才是抬手,示意徐公公还有夏蝉不必跟上。
那暗中看着蔚妙言的生旦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便想要出来阻止,可是却被从泽还有从越拦下了。
温存凛进屋之后,这屋内的烛火便燃起了,影影绰绰。
他朝着床边走去,扫向她的容颜,他换换伸手去轻触她的小脸,温存凛一时间觉得心头一紧。
正在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蔚妙言忽然伸手,一把将他在自己脸上轻触的手挥掉:“顾临寂,别闹!”
温存凛面色也瞬间煞白,几乎是褪尽了血色!
她即便在梦中也只有顾临寂……
烈焰自那双黑曜般的瞳孔中烧起,他一把将蔚妙言抓了起来,冰冷的薄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