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薛承瞳孔瞬间放大,急忙抬手扶住对方的腰身。
小王爷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得樊清远投怀送抱,这简直比白日见鬼还要惊乍。
鼻息间萦绕淡淡酒香,樊清远呼吸浅,扫的薛承脸颊有些痒。
二人如此近,薛承盯着樊清远近在咫尺的俊秀眉眼,
薛承知道这种美妙的时刻,打断了确实不好。
只是……
他欲哭无泪。
只是,他娘的疼啊,流血了!肯定流血了!!
樊清远初开情窦,咬住那对朝思暮想的唇瓣,竟也不知下面要如何做,闭着眼的长睫微颤,就是不肯撒口。
二人僵持许久,直到久的薛承的唇都麻木了,樊清远身子才缓缓向薛承的肩膀倾去,终于松了口,鼻尖擦着薛承的脸滑到了他的肩上。
薛承愣了一瞬,扶着腰的手变成困着他的双臂,稳稳抱住,防着樊清远跌在地上。
樊清远,终于是睡了。
薛承拥着人叹息了阵,才弯腰将人抱起,走到床边,轻放在床上。
薛承温柔的看着樊清远沉睡的俊颜,谁能想到这般斯文俊秀的男子,耍起酒疯来竟然这么别致,别致的竟然想着日后不妨多来几次。
无意中窥得其真心,薛承突感甜蜜,忍不住笑了下。
“嘶……”
嗯,喝酒这事,还是考虑考虑再说吧…
翌日一早,薛承才从樊清远的房间出来,还没走几步,立即感到右前方百年老树后面有人
薛承慢慢向前几步,看树根旁露着的衣角有些眼熟,顿了下,低吼一声:“崔管家!”
崔管家咕噜一下,从树后面滚了出来。
薛承一脸淡定的看他擦嘴边的口水,好心嘱咐道:“夜里凉,你睡这里做什么?”
崔管家用力抹了把脸,“老奴只是惦记小王爷您……啊,小王爷您的嘴怎了!?”突然看见薛承嘴上明显的伤口,老管家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了,立即冲到近前。
“无碍。”薛承回头看了一眼西厢房,对管家道:“派个人在这里守着,你随我一起去街上。”
“去街上做什么?”崔管家已经跟不上自家王爷的思绪了。
薛承浅浅勾了下嘴角,“去了就知道了。”
厨子的二锅头后劲十足,樊清远一睁眼便腾的坐起来,才发现外面天已大亮。
樊清远皱了眉心,宿醉让他极为不适,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敲门声不疾不徐地响起。
樊清远放下手,“谁?”
门外有人回,“公子,崔管家叫小的们准备些热水给您梳洗一下。”
樊清远闻言抬起袖口,嗅了下,略嫌弃的皱眉,“进来吧。”
随着话落,厢房的门开了,进来若干个下人,两个人抬着木桶,后面的人往里面加水,待加满了,最后留下个伺候的,其他人全部退了下去。
樊清远下床,留下的下人慢慢凑上前。
“不必。”樊清远拦下他,“你下去吧。”
下人也没有强留,躬了下身,转身往出走。
“等等。”樊清远突然道,“你家小王爷在哪?”
下人低着头,“回公子,小王爷一早与管家上街去了。”
一早上就走?
樊清远状似无意道:“他去做什么?”
下人继续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
樊清远试了下热水,“去吧。”
下人又躬身,退出时将门关严。
樊清远抬眸看了眼门口,眸子微颤,想着留与不留,已然不知目光已不如初时那般坚决。
薛承一早去干了一番大事业。
他们在当地知府协助下,招了二三十个青年壮汉,起初崔管家以为薛承终于要对杜瀚乙下手了,但听到薛承吩咐他去购买相应数量的铁镐头时,崔管家一脸懵懂,“小王爷您到底要干什么?”
教训人用镐头,确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么。
薛承大刀阔斧的坐在黎川知府大门前,看着一众青年壮汉,笑道:“挖荷花池。”
崔管家不解,“挖荷花池?”
“当然。”薛承起身如指点江山一般对面前的壮汉大声道:“各位英雄,随着本王走了!”
说完率先走在前面。
能为京都的小王爷办事,这银钱自然少不了,壮汉们大吼一声好,纷纷去捡拾崔管家面前的镐头,跟着薛承而去,最后徒留崔管家无比茫然:“荷花池?这临近秋,荷花还养的活么…”
人多力量大,薛承的意思是在夜晚到来前一定要将池子挖好,这边开始挖了,他又吩咐府中下人去租拉水的马车,越多越好,去黎川河取水。
对于弄一个小型的荷花池,挖池蓄水并不难,难就难在,荷花因为临近秋,基本上都榭了,在黎川已经很难找到还在开放的荷花。
崔管家满头大汗的跑到薛承面前,“问到了,黎川首富李文豪家中有个温室,那里的荷花还没有榭。”
薛承眼睛一亮,“李文豪首富的府上有?”
“是。”崔管家喘了口气,“李文豪是江南有名的米商,此人除了爱财就是喜爱荷花。”
薛承皱眉,“喜爱荷花,有多喜爱。”
崔管家感叹:“光温室造价黄金千两不说,还广招不少大沅有名的花农来栽培。
薛承点头,看来这喜爱是真的。既然是首富,那用钱收买这种想法行不通,若用皇子身份强要,肯定会被薛玉察觉,这也不行,万一被薛玉知道了,指不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自己一顿。
“该怎么办呢?”薛承摸着下巴,遥望面前已经成型的荷花池,“有了荷花池,却没有荷花,那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崔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老奴听说…”
薛承心烦道:“都这个时候了 ,有话就讲。”
崔管家低声道:“老奴在打听李文豪的时候听到了一则关于他的传言。”
薛承斜眼看他,“什么传言?”
崔管家声音更低了,“传言讲,那个李文豪有龙阳之好。”
薛承惊讶,“真的?”
崔管家想了下,“是买来的消息,错不了。”
“唔…”薛承沉思,忽然想到了,“我有办法了!”
崔管家道:“什么办法?”
薛承笑了,眸子隐隐透着恶作剧的光芒,“去把杜瀚乙找来,就说我想他了,若不肯,直接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