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颜颔首浅笑,没错,是最宝贵的东西,生命。
“哪都有你,去去去,病人现在需要休息,闲杂人等可以走了。”梁少博边说边把人往外撵。
三兄弟走后,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和秦曜。
想到一直逼问秦曜也无果的问题,金羽颜突然把希望寄托在无所不知的小家伙身上。
“小逸子,妈咪问你件事。”
“妈咪你说,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一听有门,她赶紧说道:“你爹地跟我坦白说他骗了我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秦曜脑子很快的反问。
“爹地都已经坦白,为什么妈咪还有问我?是不相信爹地吗?”
金羽颜抱膝坐着,想了想说道:“那到不是,主要你爹地说要料理了陈志强以后才能告诉我,我就是想早点知道是什么事。”
好奇心被勾起,她烦心的好几晚都睡不好。
“这个我不清楚,还是等爹地亲自跟你说吧。”秦曜微笑着说。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只是他不能说。
如果时机掌握不好,说出来只会影响爹地和妈咪的感情。
“那好吧。”她叹了口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想到不久她要知道的事情,秦曜灼灼的看着她,试探性的问。
“妈咪,如果我是你亲生的,你会开心吗?”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开心,能生出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那可是我的福气。”
“你真这么想?”秦曜眼底划过一抹欣喜。
“当然,只可惜你不是我亲生的。”金羽颜还觉得挺惋惜。
焉知此时的秦曜心里正在呐喊,“妈咪,我就是你亲儿子。”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金羽颜又说道:“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不是我生的,我也会像亲生孩子一样待我们小逸子。”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秦曜闹心的皱眉,暗想,他这身份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啊。
午饭过后,吃的饱饱的金羽颜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腰上一紧,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势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关切的询问。
“曜,你做穿刺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他淡淡的说道。
偏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探究的问,“这次是真话还是假话?”
秦曜将她抱得更紧,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唇瓣浅酌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轻声道:“真话。”
身体不由得轻颤,后背猛然绷紧,感觉到男人体温在不断升高,她红着脸紧张的问。
“你想干嘛?”
“说谎的人心跳会加快,我让你听听我的心跳。”秦曜抱着香软的小人,一脸的满足。
这家伙只是这个意思?
打死她也不信啊。
“好,我相信你。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一点点?”她觉得再抱下去要出事。
“快点好起来吧,你不知道每次我抱你的时候忍的有多辛苦。”
看他一脸委屈,金羽颜忍不住好奇的发问:“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我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才这么想。”他坦言道。
只对她有感觉,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会瞬间破功。
“那你抱着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调换姿势,秦曜面对面抱着她,饶有兴味的等她的答案。
金羽颜下巴抵在他心口,微扬小脸,笑嘻嘻的说:“这小子真帅。”
两人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彼此,好像这世界上再无旁人。
赶来探病的季斯明恰好看到这一幕,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明明想劝说自己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是,心还是会痛。
就在这时,丁檀雅手里拎着几盒补养品,英姿勃勃的向他走来,嘴里还不住的说着。
“你说你这个人,探病也不带点东西。”
她怎么跟着来了?
季斯明看了眼房间里的秦曜大惊失色,不行,不能让她看到秦曜。
于是,在她还未走到门口,便强行将她带离。
搞不清楚状况的丁檀雅往病房门口看了眼,不满的嚷嚷,“哎,我说你干嘛呀?”
“我突然想起有个客户要见,你陪我一起去。”季斯明随便找了个理由,快速带着她离开医院。
“怎么了?”
她微微蹙眉,“我刚才好像听到季斯明哥哥的声音了。”
“怎么,你想他了?”秦曜立刻冷脸,醋意横生的开口。
其实他也听到了,只是,女人和他亲热还能听到季斯明说话,心里不爽。
见他吃醋,金羽颜非但不哄,还故意气他,笑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他,特别想。”最后三个字还特意拉长了尾音。
秦曜直接黑脸,眉宇间积霜降雪,声音清寒料峭,凉风习习。
“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朝他吐了吐舌头,金羽颜傲娇的扬起小脸,道:“好话不说二遍”
“你是我的,不准你想其他别的男人。”
金羽颜迷迷糊糊的点头,具体他说的神马,一个字没听清,窝在他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看着怀里的小人,他不觉将她抱紧,可能是太爱了,所以即便在拥有她的时候也经常患得患失。
正所谓攻城容易,守城难,虽然成功让女人爱上了他,可要想白头偕老,同志仍需努力。
这几天李经翰哪都没去,把自己关在房间想事情。
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他最终来到疯人院见鲁佳。
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女人,他不禁皱眉,深深叹了口气,尝试着和她交流。
“你叫鲁佳?”
对方跟没听见似的,坐在地上傻笑。
“你认识孙继洲?”他耐着性子继续问。
回答他的还是带着傻气的笑声。
李经翰双手叉腰站了会儿,又问:“当年你究竟为什么被革职?”
对于他的问题,鲁佳尽数视而不见,不漏一丝一毫破绽的装傻充愣,暗暗琢磨这个人和谁是一伙的。
对着个疯子自言自语半个小时,李经翰耐心告罄的低吼。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快说啊。”
他刚吼完,鲁佳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引来了工作人员。
就这样,李经翰被当成欺负残障人士的坏人被“请”出了疯人院。
站在疯人院门口,他烦躁的抓头发,内心崩溃的坐进车里。
启动车子刚要离开,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他冷脸接听。
“经翰啊,爸爸有事要找你商量。”
二十分钟后,红色的超跑在一餐厅门前停下,李经翰摘下墨镜下车,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到达李明所在的包间。
落座后的他不着痕迹,眼神带着探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刺探信息的时候,李明也在试图读取他内心的想法。
这小子竟然在暗中调查他,不能让他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正在这时,李经翰看着桌上的饭菜,突然出声,“好丰盛啊,那我先开动了。”
说着,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吃起来,装作看不到李明怀疑的目光,很随意的问。
“爸,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你多吃一些。”李明像个慈父一般笑着说。
李经翰也敷衍的笑笑,继续吃东西。
待酒足饭饱,他优雅的擦擦嘴角,身子往后一靠,开口道。
“爸,电话里你说有事找我商量,究竟是什么事?”
“经翰啊,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想送你出国深造,你妈希望你早点继承家业。”李明有鼻子有眼的说着。
母亲早在离婚以后就不再和他联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非是碍了他的眼。
“我不能走。”李经翰语气坚定。
“为什么?”李明压抑怒火的问道。
漂亮的凤眼带着笑意,他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喜欢的女人在这。”答应她要做的事情还没完成。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谁?有机会带给爸爸瞧瞧。”李明像每个父亲一样关切的询问,不同的是,他只是做做样子。
李经翰倏然起身,表明态度,“还没追到,所以我还不能离开海城。妈那边我会打电话和她解释,你不用担心。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语毕,他离开了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李明恨恨的握拳。
“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对,那就休怪我不念父子情份,毕竟我给过你机会。”
病房里的金羽颜无聊的都快长草了,站在窗前向外看,像只笼中的小鸟,渴望着外面的世界。
就在这时,一个玩世不恭带着些许抱怨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
“美人儿,换了病房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白跑一趟。”
回身看去,李经翰已经走到身边,手上捧着一大束郁金香,把花塞到她怀里后,俊脸凑近,肉麻兮兮的说。
“这么折腾我你不心疼啊?”
心疼?
心疼个球啊。
金羽颜想都没想拿起花就往他身上砸,这货要是能正常,她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打累了,花也烂了,看着一地的残花,她后悔刚刚的冲动,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拾。
李经翰看着她珍惜的样子,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也蹲下身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