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秦曜事先有所交代,报纸所写内容找不到一丝一毫与他和金羽颜有关的任何文字。
消息一出,市民变得十分恐慌。
李明接受了采访,当主持人问及对此种恶行有何举措时,李明借此机会炫耀功绩的同时并信誓旦旦的表示。
“此次匪徒共有九人,七名已被我方击毙,还有两名在逃。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到这两人,并一举消灭这伙严重危害市民安全的组织,请广大人民一定要相信警方。”
其实警察当时只击毙五人,李明将金羽颜用麻醉枪麻倒在教室,后因爆炸而被炸死在里面的两人也算做了警方的功劳。
不知是早有预谋还是巧合,此事一出,李明手下得力干将邓森突然因渎职罪被刑拘。
仍旧身处第五疯人病院的鲁佳,看到电视上的报道后,笑出了眼泪,口中不停自言自语,“骗子,都是骗子。”
邓森被抓,扰乱了丁檀雅想要顺着邓森继续查下去的计划。
丁檀雅坐在办公桌前烦心的皱眉,她的直觉告诉她,和“祭灵”组织有关的人绝对不止邓森一人,可人现在已经被刑拘,为了不打草惊蛇,又不能直接去监狱提审。
该怎么办?
“啪”的一声,一份文件突然被扔在面前,吓了她一跳,抬眼一看,刚要发火,对方却先一步生气的质问:“昨天你去哪了?一整天不见人。”
丁檀雅拿起文件站起身,睨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向门口走去,“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去了哪,还问?”
微微一怔,季斯明三步两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质问道:“昨天为什么要去考场?”
“金羽颜不但是你朋友,也是我的。她出事,我去帮忙很奇怪?”丁檀雅轻挑眉眼,理直气壮的反问。
“不对,你没说实话。”季斯明探究的看入她明澈的杏核眼,不知为何,心底竟萌生了几分怒气,只因女人不老实交代。
丁檀雅睨了一眼仍就被他紧紧攥着的手腕,脸颊微微泛红,担心被他看出来,有些慌张的说。
“我说的就是实话。”提起被他抓起的手腕,她不满的说:“老板,问题已经回答完,我还要送文件,可以松开我了吗?”
季斯明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男人要松手的时候,季斯明突然将她禁锢在门板与他中间。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声音中带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闻言,丁檀雅笑着捏起他的下巴,调戏道:“你到底是在意我昨天出现在考场,还是在意我身边的那几个男人?”
漂亮的杏核眼带着浅淡的笑意,有探究,有期待。
季斯明突然被问的有些心慌,因为他的心告诉他,这两点,他都在意。
为什么要在意男人婆和身边男人的关系?
难不成还能喜欢她不成?
真是的,想什么呢?
丁檀雅被他茫然的模样逗笑,暧昧凑近后微笑着解释,“他们是我朋友,跟我一样,也有些身手。”稍作停顿,她用手戳了戳他的心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像触电般和丁檀雅分开,怔怔看着眼前一点女人味没有,却莫名让他产生异样感觉的女人。
他很清楚的感觉到,女人在一点点占据他的在意和关心。
见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丁檀雅自查了一遍,发现不是脸上有东西,也不是衣服穿得和离奇,皱起眉头不悦出声。
“我有异性朋友很奇怪吗?”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会令男人另眼相看的原因。
稳定了下紊乱的情绪,季斯明嫌弃道:“像你这种女人,也就只有男人敢和你做朋友。”
看到丁檀雅要发飙,他赶紧说:“不是要送文件?还不快去?”
丁檀雅给了他一个“等会儿再收拾你”的眼神走出了办公室。
看到她离开,季斯明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
还以为要被修理了那。
舒服的靠着皮质老板椅,眼前莫名出现女人水嫩诱人的红唇,还有那俏爽的面庞。
光是想想他就有了反应,季斯明对自己非常无语,冲进卫生间立刻用冷水洗了两把脸,迷茫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是疯了,他是喜欢金羽颜的,怎么会对母老虎有感觉?!
太诡异了。
看了镜子好一会儿,他喃喃自语,“我,是不是病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不正常的想法?
郊区别墅。
秦伯年若有所思摸抚掌心用好几条人命换来的项链,百感交集的看着水晶棺中漂亮的女人,握紧手中的项链,说道:“原来你将资料藏在了这里面。”
“沁慈,项链最终还是落在了我手上,你在九泉之下也会替我开心吧?”秦伯年得意的笑容中掺杂几许苦涩。
看着水晶棺中不给他任何回应的人,他又说:“你还和以前一样,不开心就面无表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找到项链,可现在东西已经到手,又能怎么办呢?”
眼底的厉色消退,秦伯年伸手摸抚泛着冰寒的棺盖,深情凝着躺在里面的人。
“你放心,等我拿回秦氏集团,一定完成当年未做完的事,我保证。”
从密室出来,秦伯年将项链交于木甫,厉声命令,“立即找人解开项链的秘密。”
“是,主人。”木甫迅速应声后,疑问道:“主人,东西既已到手,为何还要留着那个姓景的女人?”
“愚蠢!”秦伯年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了他一眼,“如果她交出来的是假的,她死了,那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永远也拿不到。”
见他发了火,木甫赶紧弯腰低头认错,“是属下愚钝。”
秦伯年冷瞥了他一眼,坐到沙发上,沉默片刻,语气沉重的询问:“凌岳是你亲手处决的吧?”
“当时他突然昏倒,一枪贯穿他的心脏,他走的很快,没什么痛苦。”木甫说。
秦伯年长叹一声,很是惋惜道:“凌岳和岐山是我成立‘祭灵’组织的第一批人,跟我出生入死十几年。凌岳本该在冥岛好好活着,我答应过他,六年后就让他随意出入,可是他总想要出去看看。”
失去一员虎将,他内心十分悲痛,比亲人去世时还要伤心。
因为对于他而言,那些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给他的温暖多。
原本他打算将组织最终交由他最为信任,对他最忠诚的凌岳来打理,哪成想凌岳却没有成功登上直升机。
意味深长看了眼木甫,秦伯年有意询问:“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木甫脱口而出,这个时间他记得太清,因为这是他卧薪尝胆苦熬的岁月。
“十年,不短了。”秦伯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双眼闪过一抹让人分析不明的暗光,“我的秘密你几乎都知道那。”
木甫闻言大惊失色,立表忠心,“主人,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背叛您。”
微微笑了下,秦伯年没有说什么,眼底藏入几分怀疑。
终究还是无法像相信凌岳和岐山一样相信木甫,因为他总能在木甫眼中看到算计的神色。
……
得到邓森出事的消息,远在国外避难的于洋立即给李明打去电话。
“李总,我听说邓森被抓,是真的吗?”
李明听到他有些大失方寸的声音,对着话筒呵斥,“你慌什么?”
“我是担心他会出卖您。”于洋似很为他着想似的,其实他更担心的是自己。
听到这话,李明胸中的火气小了些许,“邓森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邓森可是他一手教,他相信即便不说,邓森也知晓此次事情的走向。
“钱还够花吗?”李明随口一问。
电话那头的于洋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典当行,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条带有NK字母的项链,艰难开口,“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这条项链是当时冒失抢金羽颜的,贪财的他当时趁李明不备顺走的。
李明叹了口气,“我一会儿叫人把钱给你打过去。”
闻言,于洋连声道谢,“谢谢李总,谢谢李总。”
这笔钱还真是雪中送炭啊,他微笑着拍了拍口袋中的项链,如果李明不说这话,他还真想冒险把这赃物当了做赌资。
“把你爱赌的毛病改一改。”李明不忘厉声警告。
“是,我一定改。”于洋装乖的说完,又很迫切的问:“李总,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海城?”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这里的赌场他有些吃不开,有些束手束脚,让他非常急切想要回去。
沉默片刻,李明语重心长道:“现在还不行,时机一到,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家伙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只要他们找不到于洋,那就没办法将他与“祭灵”组织联系到一起,于洋是他与组织的连接点。
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好好做他的老总,直到退休。
随后他叫来助理,“小王,给这个账号打十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