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懿和他老公的那份离婚协议书送到樊离面前的时候,樊离气得差点要把桌子给掀了。
“好你个岳时琛!”樊离咬牙切齿的,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医生显然更加地生气。
“樊离,我是因为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所以才会答应你做这些事情,现在的这个情况,你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显然气得连面部都有些扭曲了,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都是岳时琛那个小子搞的鬼。”樊离怎么会不知道就算是蒋烟烟,也绝对是想不出这样的方法的,能够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就只有一个岳时琛。
“我不管是谁搞的鬼,我只是想要有我的那一份!”那医生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想要听樊离的解释,“就算你不能从景懿那个老公的手里把钱拿出来,你也得把之前约定好给我的那份交给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让我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你也不想让蒋烟烟知道你让我做的那些事情吧!”
这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樊离现在依旧包扎地严严实实的手腕。
景懿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能够伤得到樊离,这包扎的,自然也就是给蒋烟烟看的而已。
“这事情我们完全可以商量,不必做得那么绝吧?”樊离悠悠地笑了笑,但是他的脸上虽然还在笑,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够让这个人闭嘴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拿到钱,现在还有人居然想着要敲诈他,这未免实在是太可笑了一些吧?
“樊离,这件事情不是我做得绝不绝的问题,而是我原本答应帮你,就是冒着风险的,你应该知道泄露病人的隐私,我是可以被告得倾家荡产的。”
“当然,我很清楚。”樊离叹了口气,“你放心,我答应给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但是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你也知道,就算我现在就能够把景懿剩下的那些产业搞到手,产业变现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好,我可以再等一段时间,最多三个月,时间一到,我要是还没有拿到我应该拿到的钱,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事情全部都告诉蒋烟烟!”那医生最后撂下了一句狠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不想再和樊离废话下去。
他走出樊离病房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蒋烟烟带着她的秘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樊离这个小子还说蒋烟烟一定会听他的话,绝对不会再来医院看他,要是刚刚他们再多说几句,蒋烟烟铁定就要听到他们谈论的事情了。
“蒋小姐。”医生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同蒋烟烟打着招呼。
蒋烟烟微笑以对,小声问道:“樊离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樊离不愿意让她来医院看他,可是她坐在自己家里,只要不忙的时候,脑子里依旧是医生对樊离说的那些话。
“他的手术很成功,目前看来受伤的位置恢复地不错,所以,蒋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医生公式化地回答着蒋烟烟的问题,毕竟他现在一看到蒋烟烟,就会想到那些原本他以为一定能够被樊离据为己有的产业,“我听说这两天蒋小姐在处理那个伤了樊离的职员的事情,处理地如何了?”
“作为医生,您还关心这些事情么?”蒋烟烟并不想在外人的面前过多地提起景懿的事情,原本景懿会有这样的心理状态,就已经是一件让蒋烟烟觉得很不愿说起的事情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但是景懿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药。
“毕竟樊离也是因为她才进的医院,听说她是因为家里出了些不好的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我就关心一下。”医生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并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蒋烟烟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只不过,以蒋烟烟的心机深沉,自然不会当着医生的面说出自己的猜疑。
“她家里的事情我没有立场对外人说,所以,还请你见谅。”蒋烟烟礼貌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太过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樊离并不希望我出现在医院里,我今天来也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请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蒋烟烟话音落下,在看到医生点头之后,便淡淡地点了点头,带着秘书转身就走。
医生望着蒋烟烟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不好说出来。
既然樊离那个小子没有能够成功地把景懿老公手里所有的家产都拿过来,那么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他关于蒋烟烟来看过他的这件事情。
这个小子,就是应该为他做下的事情付出点代价。
蒋烟烟从医院里出来,便当即对着秘书吩咐道:“去查一下这个医生有没有什么问题。”
“啊?”秘书一时之间有些发懵,并不知道蒋烟烟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算是樊离告诉了他关于景懿的事情,一个每天忙着动手术的医生,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关心一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的八卦?”蒋烟烟眯着眼睛,想起刚刚的那个医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好。”助理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蒋烟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相信蒋烟烟的选择一定是没有错的。
在回公司的路上,蒋烟烟也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却是给景懿进行心理辅导的专家想要找她谈一谈。
来到约定的地点之后,蒋烟烟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岳时琛。
“蒋小姐,请坐。”戴着金丝边眼睛一脸和善的中年男子一见到蒋烟烟进来便请她坐下,也看得出来她的疑问,便当即说道,“岳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才刚刚吃完饭,知道我和你有约,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
“等我?”蒋烟烟的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并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能看到岳时琛的地方,她便觉得心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