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乔晔挂了电话,心中越发得觉得不安,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好像都是有预谋的一样,都是冲着云烟娱乐而来,更确切得一点来说,其实都是岳时琛而来,总感觉这一次,岳时琛如果真的想要对付单蕊的话,并没有那么得容易。
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提前和单琉斯打个招呼?
犹豫了一下,乔晔最终还是拨通了单琉斯的电话,只是单琉斯的电话一直都在显示是在关机的状态,居然根本就打不通?
难道说,苏黎世那边也出了什么事情么?
他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江州市的夜幕已经渐渐的落了下来,而这夜幕,也像是一片黑暗一样,完全得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今年真的就是多事之秋啊。
而另一边,岳时琛在董事大会上做出的决定,也已经传到了岳家老太太的耳朵里。
“阿琛那个孩子,显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岳清明坐在母亲的别墅里,看着母亲在这个时候还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岳时琛做出的这个决定会对整个新月集团产生影响一样。
“怕什么,阿琛那个孩子就算真的被算计了,也能够反应过来的。”岳家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子自然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他既然是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自然就不会放过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
惹怒一个原本就不好惹的人,只会让岳时琛变本加厉的反击。
“这一次,并不仅仅是单蕊……”岳清明始终都没有自己的母亲那样得放心,因为单蕊的背后毕竟是整个单家,而单家的那个老头子心心念念得始终都是江州的岳家。
只要能够扳倒了岳家,那么单家在江州的势力便能够迅速得发展起来。
“单家的那个老头子又如何,他当年不过也是我和你父亲的手下败将而已。”岳家的老太太从来都没有担心过新月集团,“真正让我担心的反而是阿琛那个孩子,因为这一次文倩的事情,迁怒了烟烟。”
“阿琛和蒋烟烟感情深厚,就算是有文倩的这件事情,只怕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等过段时间,应该是会好的。”岳清明皱着眉头,虽然他是这样来宽慰自己的母亲的,但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看到那样的结局,岳清明倒是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这事情,也怪我,”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时我就不应该让烟烟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还瞒着阿琛,就是应该连烟烟一起瞒着。”
原本,老太太只觉得岳时琛对母亲的感情未必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毕竟当初蒋烟烟失去第一个孩子,在蒋建锋做主之下,直接去了苏黎世的时候,岳时琛整整有几年的时间,和文倩之间的关系如同陌路人。
不过说到底,母子就是母子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岳清明从女佣的手中接过了要给老太太的清茶,放到了岳家老太太的面前,“至于阿琛那里,明天文倩的葬礼上,只怕也是不得安生。”
“谁敢闹,我就要谁好看。”老太太眯着眼睛,抬手在桌子上重重得拍了一下。
老太太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岳清明的心里始终还是相当得不安。
第二日,文倩的葬礼自然是如期举行。
江州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出现在了安排好的殡仪馆里。
“岳少,请节哀。”
所有来吊唁的人见到岳时琛之后,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这样。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岳时琛站在母亲的灵位前,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座位,不管是岳清明还是岳家的老太太都没有选择出席这一次的葬礼。
果然,在他们的心目中,文倩已经根本不能算是岳家的人了。
他们的态度分明,过来吊唁的人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场子里窃窃私语。
“岳时琛,你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做的,她被逼着过世了你才回来!”
就在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殡仪馆的门口传来了一声冷冷的质问。
所有人都下意识得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纱裙的女人就这么站在门口,漠然的目光对准了岳时琛。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文倩生前最好的朋友——秋穗。
而站在秋穗旁边的人,自然是她的儿子,也就是蒋家的长子——蒋一航。
说来,这一次来吊唁的人里面的确没有蒋氏集团的总裁蒋建锋,看来,当初文倩找蒋烟烟麻烦的事情,这位蒋氏集团的掌舵人明显是记在了心里。
果然,在蒋建锋和岳家老太太的心目中,蒋烟烟的地位始终是高于文倩的。
这或许,也就是这位原本岳家太太觉得自己悲哀的地方吧。
“我母亲的仇,我当然会报,所有是不起我母亲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岳时琛微皱着眉头,对母亲的这位生前好友,也实在是说不了什么。
“所有人?”秋穗又是一声冷笑,在自家大儿子的陪同下,走到了岳时琛的面前,“你问问在座的人,你说的这些话谁会相信?”
被点到名的站在一旁围观的人都下意识得往后退了两步,虽然他们这些人是过来吊唁的,但是很多人不过就是来走个过场而已,毕竟他们并没有到蒋建锋和岳家老太太那样的身份地位,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江州,他们还是要看岳时琛的脸色的。
“别人不说,害死你母亲的人里面,就有你的父亲岳清明,而且,你母亲过世之前曾经向苏黎世打过电话想要寻求你的援助,那个电话是蒋烟烟接的吧?她有把你母亲要转达的话告诉你么?”秋穗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向着岳时琛抛去。
岳时琛并没有说话,但是答案却是很清楚的。
蒋烟烟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以至于甚至让他错过了能够见到母亲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