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烟烟被岳时琛牵着手,就这么带出了那一个小区,虽然蒋烟烟一路上都没有开口问岳时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应该让李建军来负责,现在这么一来,那景懿到底要怎么办?
“他们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你一直在那里让他们负责景懿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的。”岳时琛帮蒋烟烟开了车门,等着她坐进去,然后帮她关上了车门,又回到驾驶座之后,这才同蒋烟烟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蒋烟烟一直都不是什么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人,但是有岳时琛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地依赖岳时琛,这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查,既然能够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李建军应该也是个有背景的人,一般这样的人,如果家里的事情闹大了,他们很清楚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岳时琛自己就是财阀出身,对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清楚了。
“好,那我马上去查。”蒋烟烟说着就要掏出电话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却又一次被蒋烟烟按住了手。
“你不用出面,我会让朱清河去查的。”岳时琛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应该也清楚,你在这里的势力总归还是没有他大的。”
的确,蒋烟烟必须要承认岳时琛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这里毕竟不是苏黎世,不是单家的势力范畴,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动用单家的人脉去查这件事情。
而且,一旦用了单家的人,老头子那边肯定就瞒不住了。
“那我就谢谢你了。”蒋烟烟卡松了一口气,知道有岳时琛帮自己来查这件事情,一定是事半功倍的。
“我们既然是朋友,你就不用跟我说谢谢了。”岳时琛其实并不想只当朋友,但是现在在蒋烟烟的眼中,他们就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而已,所以,岳时琛知道自己不能够操之过急,只能默默地按捺下内心的情感和冲动。
即便是之前他已经告白过一次了,他是真的害怕他逼得太紧了之后,又一次让蒋烟烟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地消失了。
“那送我回公司吧,现在也只能等调查的结果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让秘书去处理的。”蒋烟烟的脑子里其实想的是现在正在医院里的樊离,但是只要一想到樊离让自己离开医院,绝对不要去医院找他的话,蒋烟烟又只能退缩了,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公司继续去处理公事。
岳时琛开着车子,感觉到蒋烟烟忽然之间就开始不说话了,下意识地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整个人真的沉默了下去,垂眸感慨的样子,怎么能不让岳时琛感到心疼么?
她肯定是因为樊离的事情而感到揪心,但是这件事情其实并不能够算她的责任,只是,岳时琛为了要扮演一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角色,自然是不能够就这件事情给她宽慰和解释的。
所以,岳时琛也就只能够随着蒋烟烟去,不能说什么。
车子开到公司楼下,蒋烟烟下了车,有些机械性地同岳时琛告了别,扭头就走进了公司大楼。
岳时琛目送着蒋烟烟离开,在再也看不到他之后,就直接拨通了朱清河的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当然,除了让朱清河查有关李建军的事情之外,还查了一下景懿的情况。
他总觉得,景懿在做心理咨询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发疯动手,并不是一个意外。
樊离自己就是国际上最为出名的心理医生,接诊过多少病人,没有理由不能预见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是明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去做防护的话,那么就只能够证明他是故意的。
虽然蒋烟烟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可是一直都在岳时琛的记忆之中的,包括樊离对于蒋烟烟的爱,和那种想要占有她的想法。
这三年的时间,樊离寸步不离地陪在蒋烟烟的身边,不可能让这些想法消灭,肯定是愈发强烈的。
如果樊离真的敢用这些事情来让蒋烟烟产生愧疚感,从而让她不得不以后陪在他身边的话,他只能说樊离这个人的确狠毒,并且这样的人,是决计不能够继续放在蒋烟烟的身边的。
朱清河那边的动作还是相当快的,很快就查到了所有岳时琛要他查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李建军是富二代,但是他只是在挥霍自己的家产而已?”岳时琛看着朱清河发过来的调查结果,这样的结果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李建军能够在他的面前如此地嚣张,至少是自己有点产业在经营,真没想到只是在父母的遗产上坐吃山空而已。
至于那个叫景懿的女人,则是更加可惜了,明明是个名校毕业,且在蒋烟烟的手底下工作,自己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却还是选择了和李建军这样的一个败家子结婚,最后,反倒是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不管是李建军,还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都是废物,其实你不用太过担心,但是那个叫景懿的女人,在这一次的心理咨询之前,已经去找过好几次心理医生了,正巧那个医生还是樊离的同学,虽然我们现在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樊离的确和他的这个同学有联系,但是也不能够直接排除这个可能。”朱清河的分析头头是道,岳时琛也很同意朱清河的判断。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我们这个猜想是真的?”岳时琛皱着眉头问道,如果能够证明这件事情的话,他们或许就能够证明樊离其实早在给景懿做心理咨询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景懿的状况。
“我会找朋友黑一下他们的电脑看看,但是阿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我们知道樊离提前了解了景懿的心理状况,我们也不能够证明樊离被伤是他自己有意为之。”朱清河说着说着,还感慨了一声,看来这个叫樊离的心理医生,的确是个相当难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