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这一次回来,和艾薇没有关系。”郑绅长叹了一口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我以前不懂事,可能对艾薇有那么一丝爱慕之情,如今也都淡了。”
“这样,倒也是件好事。”
说来,其实郑管家依旧是不怎么相信自家儿子的话的,当初他为了艾薇,不听老爷子的命令,私自将她从山脚别墅放走的时候,郑管家就大概已经预见到了艾薇对于郑绅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如今艾薇和单琉斯的确是多年的神仙眷侣,就连郑管家也不得不承认,能够和艾薇在一起,的确比当一个单氏集团的继承人要好多了,毕竟以单琉斯本身的能力,即便没有偌大的单氏集团作为后盾,他也一样能够在这个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在烦忧些什么了吧?”郑绅握着父亲的手,经年不见,他的父亲看着又苍老了许多。
三年前单家在江州对岳家动手,铩羽而归,整个单家都是元气大伤,作为常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管家,不可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所以,这些年,想必他父亲的心里也是藏了很多的事情。
老爷子性格如此,很多事情即便是真的让管家觉得不满,他也不会真的说出来,说白了还是会憋在心里,这要是真的一直憋着,难免不会憋出什么病来。
“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郑管家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是想要进入单氏集团工作么?”
“爸爸,我知道你的心里肯定是藏着事情的,你不能跟别人说,不妨跟我说说。”郑绅微微皱眉,还是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对自己敞开心扉。
他们父子多年未见,如今再见,倒也不该是这样一副不能交心的模样。
“真的没什么事情。”郑管家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没有要继续和儿子交谈下去的意思,直接起身,“你先好好休息,等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好。”郑绅点头应下,目送着郑管家离开的方向,眼神闪烁,总觉得自己的父亲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调查清楚,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倒是看得分明,其实如今蒋烟烟和岳时琛都在苏黎世,虽说是单家对付岳时琛的好机会,但是岳时琛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苏黎世是单家的地盘,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这么直接来了呢?
另一边,郑绅来到苏黎世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单琉斯和岳时琛的耳中。
他们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电视上放着财经新闻,但是很明显,他们两位都没有要看电视的意思。
岳时琛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小花园里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上,单琉斯和乔晔交流了一下云烟娱乐的工作,一抬头,便注意到了岳时琛这一动不动的视线,颇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你就真的这么放心让蒋烟烟留在这里?”
“你觉得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她还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岳时琛虽然是在和单琉斯说话,但是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与其说是在监视蒋烟烟,倒不如说是岳时琛生怕蒋烟烟下一秒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明明这份爱一直都是存在的,岳时琛却偏偏还是要在蒋烟烟的面前藏起来,虽然单琉斯倒是能够猜得到岳时琛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觉得岳时琛在感情上面委实还是不够坦诚。
既然想要让蒋烟烟恢复记忆,想起从前的事情,如今却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让蒋烟烟又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属实是相当矛盾的。
“你就真的这么有自信?岳时琛,就算你凡事算得再准确,可是有一点,你都是人,你根本不可能事事算无遗策。”单琉斯淡淡地提醒,“这个世界上,最无法预料的就是‘意外’这两个字。”
蒋烟烟和岳时琛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事情,有多少事情是意外?
就连他们的相遇,本身也就是一个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岳时琛的车子恰巧经过了那个小巷的门口,又恰好因为蒋烟烟和墨书瑶长得实在是太多相像,他可不相信岳时琛会在那个晚上选择将车停在那里,让蒋烟烟上车。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的话,想必现在蒋烟烟早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面与岳时琛的诸般纠缠。
“这些我都知道,不必你来提醒。”
显然是因为单琉斯的话有些戳到了岳时琛的痛点,所以他在回话的时候,声调明显拔高了不少。
单琉斯听着岳时琛的反应,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感慨,倒是不敢在脸上显露半分。
“既然知道郑绅已经回到了苏黎世,你也还是小心一些吧,毕竟郑绅那个人当初为了艾薇,也做了不少事。”
岳时琛为了转移话题,甚至不惜直接将话题扯到了艾薇和郑绅的身上。
但是单琉斯倒是不会因为这个事情生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和艾薇之间,可没有你们两个人之间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艾薇和郑绅,不过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这一次就算是郑绅回到了苏黎世,也和艾薇没有关系。”
这一点,单琉斯觉得自己是无比有自信的,虽然他也比并不清楚这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或许是对艾薇感情的坚定认知,才让单琉斯能够有这样的自信吧。
“爸爸!”
就在单琉斯和岳时琛你来我往正相互刺激的时候,岳欢忽然捧了一束花走了进来,走到岳时琛的面前,乖巧地将花举到了岳时琛的面前,“这是妈妈和欢欢一起送给爸爸的!”
“啧啧。”单琉斯见状,不免感慨了两声,“看看,你甚至都不如你家宝贝儿子有情调。”
说来,岳欢长得和岳时琛虽然相像,但是这性格,到完全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