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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来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江悠悠委屈的叫声响起。“哎呦哎呦……大姐你轻点,悠悠耳朵要掉了。”
江来宜沉着一张脸,“江悠悠,你还敢求饶?”
江悠悠撇着小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无辜的看着江来宜。
“我问你,那江莫馨的信件和手帕是不是你偷着放进她口袋里的?”江来宜蹙眉。
江悠悠果断的点点头。
“那些蜈蚣,是不是你放出来的?”江来宜脸色比之方才又沉了一分。
江悠悠再次点点头,并且小声的嘟囔道:“昨晚抓了半宿……”
“你说什么?”江来宜没听清。
“没有没有,我说蜈蚣是我放出来的。”江悠悠一副诚恳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那该死的蜈蚣给放出来?你若早点出手,那青杏是不是就不用死了?”虽然是个下人,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人命关天,江来宜想到那仅仅十几岁大的丫头,心中便有些难受。
江悠悠闻言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原来不是怪她收拾江莫馨,而是怪她出手晚了,吓得她幼小的心脏“噗通噗通”的一阵乱跳。
“大姐,这个真的不怪我,那香油和生鸡肉的味道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更好的散发出来,如果蜈蚣放早了,但是味道不够浓,届时一定达不到理想的效果,一旦打草惊蛇,那个‘伟大’的三姨太,绝对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江莫馨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过,必须打破她们心里的防线,先吓她们个半死,这才比较容易说实话。”
“其实……”江悠悠心里有些难过的说道。
“其实什么?”江来宜问道。
“其实我以为就算冤枉了青杏一下下,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也就洗清了她的罪过,却没想到她突然之间就撞了石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了。”江悠悠心底也是有些愧疚的。
那圆嘟嘟的小脸说着说着就垮了下来,呜呜呜……大姐,她也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江来宜轻叹了一口气,也舍不得再苛责江悠悠,毕竟那青杏的死确实让人猝不及防,而且罪魁祸首还是赵婉琴母女。
江来宜想到这里,一双柔美的眼睛冒着熊熊怒火。
与她同样生气的还有云锦,“浩琛,你觉得大帅真的会严惩江莫馨吗?”
“表面上肯定会做做样子,但是……”不用再往下细说,江浩琛知道聪明如云锦肯定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派人给青杏家多送一些抚恤金吧,另外也照顾照顾她的家人,这件事情错不在她。”云锦想要多给青杏家人一些补偿,毕竟她“临走”时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虽然金钱并不是万能的,但是至少能让她的家人生活的舒适一点,青杏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江浩琛伸手将云锦揽进怀中,“傻丫头,不管怎么说也是她安排人偷了你的衣服啊!”
云锦晃着小脑袋,“冤有头、债有主,她一个听命的下人,有什么办法能反抗主子的命令?就像是你用手枪杀了人,难道去怪那把枪吗?”素来恩怨分明的云锦,绝不会将这笔帐算到青杏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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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六国大饭店的顶层包房内,关冼笑容满面的接过苏媚递过来的白色药瓶。
“你别说,这回医生给开的这个进口药啊,效果确实不错,你发现没有我已经三四天没犯病了,这才吃了几天的药啊,哈哈!”关冼此刻心情很好。
苏媚给丈夫关冼倒了一杯温水,脸色有些和平常不一样。
关冼注意到苏媚的神色,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我这病得到缓解怎么也不见你高兴?往常你最担心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
苏媚将杯子放到关冼手中,看着他仰头吃药,心中合计着该如何开口。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身体不舒服?”关冼有些担忧。
“没……我身体好得很,而且最近小腹常常感觉阵阵暖流划过,特别舒服。”苏媚看了看关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关冼放下杯子,“那你究竟怎么了?”
“阿冼,我问你,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苏媚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放在关冼的脸上,似乎要透过他的面部表情看透他的想法。
“最近感觉身体有了力气,不再像以前一样有气无力的,对了,你发现没有,我最近食欲也好了很多,以前根本吃不下饭,如今能吃能喝的,犯病的频率也大大的减少了,苏媚啊,我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个没病没痛的健康人似的。”
关冼越说越高兴,只有真正生过病的人,才知道健康的可贵。
见关冼心情不错,苏媚觉得,似乎该在此时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
“阿冼,你……还想要一个孩子吗?”苏媚的眼中带着企盼的光芒,那光芒虽一闪而逝,但仍旧刺痛了关冼的眼。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长叹一声点点头,“也是会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阿冼,你知道吗?给你开药的这个大夫告诉我,咱俩之所以没有孩子,不在于你的原因,而在于我,是我身体的问题。”苏媚说着,眼圈有些微红。
关冼自朝的笑笑,“都这把年纪了,谁的问题又能怎么样?”
“可是,大夫最近在帮我调理身体,说是我恢复的不错,完全有机会孕育子嗣。”苏媚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着少女般的羞涩。
“你说什么?”关冼噌的一下站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夫说虽然你的毛病有一定几率会遗传,但是只要你再恢复恢复,就能大大的减少遗传的几率,这样我们就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了。”苏媚笑着说道。
关冼激动的握着苏媚的手,“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安慰我?”
苏媚点点头。
“不,不可能,给我看病的大夫也不是妇科的,怎么还能治疗你的病?还说我们有机会再要一个孩子?”关冼摇摇头,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天真而无奈的笑了笑。
“不,阿冼,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你现在吃的这个药并不是之前的西医开的,是我骗了你。”
关冼闻言眉头紧促,“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