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厉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等待着和Alvin一起去体验早恋的感觉。
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这世间,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很多你无法抗拒的东西,权力、金钱、双方的家庭,等等。但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却从未体验过什么,从未长大过,他的年纪真的有那么大吗?而对于一个思考和感知保持永恒状态的灵魂来说,年龄又算什么呢?
所以,早恋这种自己和Alvin都不曾做过的事儿,自己应该和Alvin假装一下。
两个人换上了凌厉初高中时候的学生服,凌厉为了配合这身衣服还画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妆,还扎上了自己高中时最爱的马尾辫,那时候的凌厉每天顾着学习,根本没时间弄其他麻烦的发型,马尾是最简单方便的了。
这样的凌厉还真是很像一个高中生,而Alvin也看傻了眼,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漂亮的如此惊艳,自己看到的凌厉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个时候的青春逼人,松松散散的挽着马尾,校服里穿着牛仔背带短裤,帆布鞋,眼波流转间莞尔一笑,清澈如水。这样一身休闲打扮,就连脚上穿着的都是一双平底单鞋, 扎着马尾, 看起来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女学生。一时间Alvin有些手足无措,余光所及之处,女孩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跳跃也在脑后一蹦一蹦,像一尾活泼的黑色鲤鱼。
这样的凌厉更吸引Alvin了。
然而,此时的Alvin穿上了凌厉的学生服。
虽然学生服凭借着自己的宽松,让Alvin成功的穿进去了。
但是,毕竟那时候的凌厉还不够高,尽管当时买的就是大一号的学生服,也根本没办法让Alvin穿的合身,毕竟Alvin有一米八几的身高。
就这样,一个女神带着一个搞笑的Alvin出门了。
两个人早恋的第一站自然就是酒吧了!
两个人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嘚嘚瑟瑟地去了凌厉的公寓附近最近的酒吧。
两个人一进门,自然就被保安拦住了。
然而,两个人便模仿起野蛮女友中的经典的动作,非常帅气地掏出身份证展示给酒吧保安看。
深夜九点多的酒吧门口,霓虹闪烁,风来风去的纠缠,像一个充满了危险的洞穴。正经过大厅,凭栏只见楼下有个小舞池,舞池里灯光霓虹纸醉金迷,几个年轻男女在那疯狂的摇头。凌厉个Alvin选择了包厢来提升娱乐体验,然而,一把推开门,只见包厢里非常昏暗,五彩灯在房顶上不停旋转出迷离的光,酒精、香烟和种种不知名的气味搅在一起扑面而来。这就是好多人所说的音乐公社就在旧街区的涂鸦街,这里是年轻人颓废放纵欢乐悲伤的天堂,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穿着打扮时尚而潮流,面色带病态的苍白,眼神空洞,喜欢在左耳戴上黑色钻石耳钉。凌厉有些小小地失望,但是听说晚上有一个叫温玉的要在陆而良的流连酒吧驻唱,在之前我们漫步走在通向酒吧的小路上,凌厉就在昏暗的路灯把我和他的身影投在地面上,像黄昏西下那般拉得很长很长,一边想象着那个歌手的样子,一边哼唱着歌。拐弯处是一家非常喧哗的舞厅,五彩的霓灯透过玻璃照耀在水泥地上,看得我十分刺眼,微凉的夜风中远远地传来暧昧而狂放的摇滚乐,繁华的花盛开到极致。
凌厉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这里还不是酒吧,这里只是一个离学校很近的十字路口,那时候还有一个暗恋自己的小男孩,每次他在学校门口等她,却都会给她买一杯咖啡奶茶,她笑眯眯地跑到他身边时,理所应当的接过他递来的饮料,总觉得同是出自学校旁边的冷饮店,他买的却更好喝。她怀疑是做饮料的女店员因为他长得帅格外加了料,后来才明白,加了料的是她自己。
后来学校搬走了,这里变成了酒吧。
凌厉和Alvin酒才刚点好,喝还没喝,歌手就出场了。
凌厉好奇地看着他的样子,然而,他无顾其他,只看着吉他,以及伴奏者,为了歌曲做准备却不闻台下事。所以凌厉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然而这个才华横溢词曲作者兼知名音乐人的男人,偏偏生性清傲,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首作品,可每首都是精品,至今还活跃在各大怀旧金曲的榜单里,当年他捧出来的人,如今都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乐坛半边天的顶梁柱,想唱他写的一首歌的人络绎不绝,可大都无功而返,七年前他更是宣布隐退,引来唏嘘无数。
如此大佬级别的人物,现在竟然只能这样在酒吧驻唱,凌厉有些替他不值。
接着他唱了那首带有撕裂感却又很柔情的《花房姑娘》。没有像崔健那样嘶吼,把摇滚改成忧伤的民谣了,淡淡的沧桑感凝在声音里,情绪的呐喊融在歌词里。
然而一首歌曲结束后,他开始了被迫营业,他开始开始唱歌,还边唱边跳舞,短短的头发,中性美的面容,略带低沉的声线,帅气清朗的舞姿,举手投足间,仿佛有巨星的魅力。我试图安静下来,接下来一首舞曲结束后,他开始秀起来了唱功,于是我听王菲的《麻醉》,莫文蔚的《忽然之间》,许美静的《都是夜归人》,孙燕姿的《天黑黑》,无数遍地听,听到想闹,想哭,想呕吐,想安静,每段歌词都可以记得很清楚,没有强迫记忆,更多的是水到渠成的留念。台上的他轻轻弹唱着吉他,歌声美丽轻灵,飘荡在孤独的空空荡荡的世界里。我是一个会在春天抱着吉他,弹到双手幸福抽筋依然不肯停止的孩子,但我不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歌者,我只不过是一个华丽倾诉中的枢纽罢了,如果我是个终身疼痛歌者的话,让倾诉得以顺利地继续是我一生背负的职责。
凌厉想起了自己当时学吉他的事。
吉他真是一个美好的乐器。
而歌曲还在酒吧里荡气回肠地响着。
而好听的程度简直就是余音绕梁。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他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
唱着今天还在远方发生的
就在他眼睛里看到的孤岛
没有悲伤但也没有花朵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大梦初醒荒唐了这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这样好听的歌凌厉虽然平时也能听到,但是这样直接地面对面的时候听,更是感觉到了什么才是真的音乐。
回去的路上,车内有音乐流淌着,是一首凌厉没有听过的英文歌曲,Alvin跟着轻哼着,节奏缓慢,娓娓而来。其实如果不喜欢交响乐、合唱团、室内乐、双重奏,偏爱独奏的话,何不选择有风的时候到竹林里去?在竹林里录下的风声,使我们知道为什么许多乐器用竹子做材料,风穿过竹林本身就是一种繁复而丰满的音乐。
音乐中的丝竹声让音乐变得有了中国味。而出粗车司机又慢慢地拧开了广播,转换着电台频道,在神秘园充满着爱尔兰风和挪威民族乐的古典钢琴曲中,流淌着小提琴优雅的神秘,富有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乐曲里婉转承合:“打柴人这一天,从人类的森林,砍来树木,找到天梯,然后,从天梯走向天堂。”,凌厉一听到这样的古典乐,就会相当木木,好像看见她她拉着大提琴,手里像握着一束月光,缓缓流出来的音温柔缱绻地往人们心口上钻。喜欢钢琴,因为它能奏出美妙醉人的音乐,那种钢琴曲的流畅,那种疯狂,那种瞬间迸发与即逝,令人回味无穷,陶醉其中,喜欢那种抒情的旋律,奏出你的心情,喜欢那种调子,与你共度悲伤,喜欢那种高亢,使你的心情一泻千里……不喜欢钢琴,是因为自己无法在那黑白交汇的琴键上弹奏出自己的一片心海,无法将自己的情感传与他人,无法建立起心灵之间的共鸣,然去沟通!
这样的一个晚上,凌厉和Alvin真的喜欢。美好夜晚晚上,皎洁的月光把它那银色的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的柔和,细腻。如果说大自然中存在着美,那么亲情,友情,爱情……。这些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