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看见柳藏雾的脸是属于那种很有轮廓感，高鼻梁，皮肤被印得很白。
柳藏雾仔细看苏江是青涩的少年感更多的脸，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但只是稍长了一点点，英气还是在的。
而此时的画面就是两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在互相对视，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显得更耀眼。
“呃……我不知道。”他才不会承认刚刚看柳藏雾看傻眼了不知道回答什么呢。
“当初是你说你要进GOL的，现在来说不知道？”柳藏雾有点烦躁，他掏出一支烟，已经好久没有像这两天一样想抽烟这么频繁了。刚拿出来只见苏江盯着他，他讪讪打算把烟收回去，印象别不好了。
“没事，你抽，男子八叉（指男人）的抽根烟没什么。”
柳藏雾思量片刻把烟夹在了耳后，道：“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点，先进二队吧。”
“先？”柳藏雾笑了：“你还有目标？”
“进二队是阶段目标，还有长远目标呢。”看来这孩子学过职业生涯规划。
“我可以听一下吗？”
“我可以先问个问题吗？”苏江反问道。
“说。”高冷戏精上线。
“今天你来找我是俱乐部的意思还是？”
“个人。”但他见苏江眼里还是闪过一丝失落，连忙道：“你是看得出来教练和经理还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就我个人来看，以你的能力是可以进二队的。”
“我知道。”
这次换做柳藏雾愣住了，这小孩一点都不谦虚啊。
“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还想进一队。”
“但是你得清楚，一支队伍不可能有两个主射手的职业选手的。”柳藏雾想这苏江野心比他想得还大。
“我当然知道。”
“想要进一队无非两种：钱老板退役或者我的实力能够超过钱老板。”
“那你认为你能超过他吗？他才22，是比我大两岁，但是凭他现在的状态和职业年龄都不该这两年退役，你要是等他退役我觉得不太可能。”
“对啊，但人总要有一些梦想指引前行啊。”
“行，我也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和你并肩作战。”虽然柳藏雾心里不这么认为。
苏江摸索着自己臀后面的包，扯出了一根长长的折扇，上面用毛笔提了“财神”两个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元宝，就跟GOL队服上的一样。
“柳队，给。”苏江献宝似的递给他。
柳藏雾展开细品，慢条斯理道：“这是篆书？”
“小篆。”
“好看诶，可以可以，比群鹤给我的那个好看多了。”现在教练不在，柳藏雾能更加肆无忌惮说他的坏话了。
“再过一个多月应该就要降温了，希望发秋冬队服的时候我能看到你。”青训生集训一周左右就要结束了，剩下的时间是他们自己安排训练，最后再进行统一考核决定去留。
“好啊，肯定不枉你带我过来。”
“回去吧，我还是觉得我俩面对面聊天比手机上聊舒服。”
苏江二话不说上去抱了一下柳藏雾，被扑了个满怀的柳藏雾一下子靠在了墙上，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少年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格外好闻。
苏江还自以为是个兄弟之间的纯洁抱抱，还拍了拍柳藏雾的背，接着说：“你也早点回去。”然后转身走了。
今天晚上不知道愣了多少次的柳藏雾又愣了，突然想起某天晚上他给苏江发过一个表情包……
他感觉自己走回去都是踩在棉花上的，却不知道人家对他的感情纯洁的很。
甚至到后来睡觉的时候还能感觉苏江抱他时候的气息，手掌接触到自己后背时的那种温度。
但理智和脑子让他睡觉了。
现在柳藏雾要习惯一大早起来守着青训生，他逐渐了解到了群鹤一天天叫着累是怎么回事了。
“md我还没睡醒。”柳藏雾脑子都是昏的，还要拿着记录册去给他们讲解，青训生一个来的比一个早，看着也是认真得很。
“你这里，刚刚那一波动作应该还要再快一点……”柳藏雾非常称职讲着他们的失误。
“柳藏雾，你过来一下。”谷凡急急忙忙地叫着他。
“怎么了。”
“这里有一份直播公司的短期合同，我压到了全国淘汰赛之前。因为我们之前没有接过任何直播公司的合同，这算是首秀，价格开得可以，至少能让你们满意。”
“我们战队又不缺钱，接这个干嘛？”柳藏雾不解。
“老板要求的，因为我们不仅不签直播合同，我们连任何商业活动都没有，别的部门想要都要不到。”
“那老板以前怎么拒绝了这次就不行？”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因为老板儿子要和咕咕唧唧直播公司老总的女儿联姻，让我们给他个面子，给他们平台添点流量。”
“老板要求的，我们也没办法拒绝啊。”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说，我也知道一队几个自由惯了，当然不想花时间出来直播，但在人家手下打工，还是要低低头。”
“低头算不上，接就是了，他们又不是不明事理，再说了我们也可以赚钱。”
“行，你去看青训吧。”
“嗯好。”
好不容易磨到晚饭时间，柳藏雾也能从一楼抽空上去吃饭，直播的事也一道说了。
“吃饭之前我先说一件事儿。”对食物垂涎三尺的众人立马缩了爪子，等着柳藏雾说话。
“俱乐部给我们一队签了直播合同，但是只有半年，所以大家明天看了合同就签个字哈，时间也不多，一个月30个小时，平均下来一天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你是搁镜头前吹头发都可以。”
“队长，你是在暗指Big嘛。”Zhi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可以啊，正好我嫌训练太枯燥了。”
“俱乐部安排的当然同意。”
谷凡对外面处事圆滑，对自家这些沙雕们偶尔还有点拿不准，让柳藏雾说一是他自己也是要签合同的，二是他更有说服力。但也没想到其他人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啊，那没事了，开饭吧。”柳藏雾对这一桌子的人道。
说是对签直播合同没有任何异议，但队内还是对老板突然让他们签合同有兴趣。
柳藏雾索性把群名改成：GOL八卦群。
BBBig：所以老板就为了他的联姻把我们租了出去？【流泪】【流泪】【流泪】
胡说：【表情】（咬手帕哭泣）
ZZZhi：咱不是有钱拿吗？不至于哈，儿子们不要太伤心了。
鹤儿飞：什么东西？老板让你们签直播合同？
LCW：对。
鹤儿飞：你们训练就要少一个小时？
Big：教练，现在这一个小时是我们官方休息时间，您不能占咯
鹤儿飞：……
柳藏雾想着关心一下前队友和现任教练点开了跟群鹤的聊天框。
LCW：教练，你们到了吗？
鹤儿飞：到了有一阵子了，明天就去领证。
LCW：听经理说你们多加了两天假，玩好再回来。
鹤儿飞：行。
这里话音刚落，微信就响起来了。
是SY的队长Gank。SY就是在全国赛上把自由虎刷下去的那个战队。
Gank：约训练赛吗？
LCW：多久？
Gank：一周后。
LCW：好。
这种直接队长联系训练赛的事在GOL屡见不鲜，谷凡最后都懒得管了，不知道怎么也把SY传染上了。
一周后差不多群鹤也回来了，约个训练赛正好。
GOL八卦群：
LCW：最近抓紧一点训练，一周后约了跟SY的训练赛，老对手了，别丢脸。
ZZZhi：啊啊啊啊啊啊，好的
BBBig：啊啊啊啊啊啊，好的
HHHammer：啊啊啊啊啊啊，好的
（以下省略）
柳藏雾再次感受到了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