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玦言玦语》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侯爷也答应了，就看秦姑娘你了。”苏云将大堂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出来，末了，还不忘向秦戏时投去崇拜的目光，“话说回来，秦姑娘你真神了，我按照你给出的线索去查，还真查出那疯女人下毒的证据！”
秦戏时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她认了？”
“铁证如山，怎么也得认了。”
“单凭那些证据，哪算得上铁证？”秦戏时拧眉道，“偏她轻易认了，究竟是一心求死，还是另有苦衷？”
“她能有什么苦衷？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疯女人罢了，我若是大公子，断然不会见她，更别说爱她了。”
“她其实有些可怜。”秦戏时再次泛起了同情，初见时她只知南宫婉面容寡淡，是个极清冷的女子，如今方知，不是她想要寡淡，委实是她的身家背景，不容她活得肆意灿烂。
“秦姑娘觉得她可怜，便是答应去见她一面了？”
秦戏时想了想，点头道：“嗯，见见罢。”
顾玦出去跑商了，慕容治尚在病榻上修养，秦戏时便独自同苏云去了。
今日南宫婉院中的护卫比昨日多了一倍，房门紧闭，连窗户都被木板封住了。与其说是调养身子，更像是监禁。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秦姑娘你单独跟她谈谈，我便不进去了。”苏云开门时说。
秦戏时点点头，兀自进去了。
房门一关，屋内又重新归于黑暗，只剩下橘黄色的烛火在微微跳动。
除了日常照明，房间内能寻短见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一床一桌两凳，好不空荡。
南宫婉一袭白衣站在被封死的窗边，听见秦戏时进屋的动静，扭头看去，微微一笑：“不才南宫婉，见过秦姑娘。”
秦戏时煞有介事地道：“久仰大少夫人威名，如今总算见着活的了。”
“秦姑娘说话真有意思。”
“闲来客套就不必了，大少夫人指名要见我，想必是有求于我了。”
“的确。秦姑娘可还记得昨夜对我说的那些话？”
秦戏时垂头想了一下：“具体是指哪句？”
“秦姑娘说让我晚点咽气，等把大公子找来见我一面，把话说开了，也省得我死不瞑目。”
“哦哦，这句啊。”秦戏时恍然大悟，“所以……大少夫人真正想见的人不是我，是大公子？”
“也想见你。”南宫婉走到秦戏时面前，指尖自她的下巴，一点点往下滑，最终停在秦戏时的心口，声音轻魅，“秦姑娘同我见过的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没有一处相同。”
“那可能我比较特殊罢。”
“特殊到……不似个活人？”
秦戏时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道：”大少奶奶见面就咒我像个死人，未免缺德了些。”
“秦姑娘天人之资，初见时我便喜欢得紧，绝无恶咒之意。”
“既无此意，又何出此言？”
“秦戏时，你与韩十三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