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无毒不丈夫”,又云“最毒妇人心”。所以才有了以毒攻毒的说法。
——《玦言玦语》
“啊……”秦戏时回过头,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解释道:“其实我姓秦名古凉。每次说名字都容易引起误会,所以我一般自我介绍时都是用的江湖上的名号,西域断肠人。”
“哦,这样啊。”闻人青恍然大悟,“你我一见如故,马甲什么的就不用了,我便称你一声小秦兄弟罢。”
“我便称你一声闻人兄了。”说着,秦戏时眼珠一转,凑过去打听道,“不知闻人兄大老远跑来云州参加这个污糟腌臜的屁国商会,所为何故啊?”
“还不是我那便宜哥哥……”闻人青深深叹了口气,“说什么让我借通商的名义,来云州这边探探情况,不就是群见钱眼开的市井屁民么?有什么好探的!算了算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小秦兄弟,你来云州做什么啊?”
“哦,我是西域药商,来云州卖药的。”秦戏时时刻谨记自己的临时人设。
“想必小秦兄弟对药理方面深有研究了?”
“略懂一二。”
“巧了,我近日研究出一种可改变容貌的药粉,取适量灵芝、玉面、织火等研磨成粉,再佐以惊羽凝脂覆用,便能达到易容效果。”
“易容粉?”秦戏时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虽说闻人青眉目清秀,白白净净的,但云傲国文人居多,诸如此类白脸小生比比皆是。再联想他先前说的那番话,此人来历绝不简单,那么长相自然要在这白脸小生之上,再特殊一分。
似是察觉到她的想法,闻人青笑着解释说:“药粉还没研究成功,我就长这样,没易容。”
“哦。”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闻人青干咳一声,继续道:“我正为这事儿苦恼呢,药粉的易容效果是有了,就是时效短了些。小秦兄弟既为药商,可否帮我看看,这药粉里还缺了什么?”
秦戏时借辞道:“我卖的大多是断肠草、毒箭木、曼陀罗之类的毒药,对易容粉之类的辅助药粉,委实不懂。”
“卖毒药啊!”闻人青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兴奋了,“不才在毒药方面也小有研究。就拿最简单的砒石来说罢,小秦兄弟可知道这其中白砒的用法?”
“白砒……”秦戏时神色认真了几分,“无色无味,少量可药用蚀疮去腐,与酒混合有剧毒。”
“与酒混合的用法早就过时了,我才将发明了一种新用法!”闻人青激动地拉着她问,“小秦兄弟,你可知短柄乌头的功效?”
秦戏时心中一咯:“知道。与白砒差不多,少量治病,多量致命。”
闻人青洋洋炫耀道:“我啊,想了法子,按比例将白砒与短柄乌头混合,研磨成细粉,以风传播,吸入者若救治不及时,数时辰内必爆血而亡!怎么样?这个用法很新奇罢?除了你,我还没跟谁分享过!”
“那……你发明了这种用法,可实际操作过?”
“当然了,没实验过怎么知道效果?”闻人青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戏时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小秦兄弟,我看你有些面熟啊。”
秦戏时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往后退了退,极不自然地解释道:“可能我天生大众脸,谁看都面熟。”
闻人青歪了下头,俏皮一眨眼:“你那位朋友,我看着更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