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一愣,随后气愤的站了起来,他的脾气向来是三个人中间最差的一个。他紧攥着平猛的衣领,将平猛拽到跟前,花花建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溅得平猛满脸都是,“你说谁虚伪?刚刚我就想找你算账了,你为什么在三木老师面前把火苗引到我和柳润身上?你才是最心机,心肠最歹毒的那个人!”
“你们怎么不说我当时求助地看着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有谁替我说一句话吗?你们单纯,你们善良!真是可笑,你知道我们在那个阴暗的地方解剖的是什么人吗?那些都是三木玩剩下的!我亲眼看见他把活生生的人注射了麻醉剂,然后把人的内脏全部都给搬空了,再把剩下的那具躯壳丢给我们。
我们的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我们的罪名永远也洗刷不干净!现在我们只能听他的话,按照他的吩咐来办事!什么道德,什么底线,什么尊严我都可以通通不要,我要活着,我不想成为像黑岩那样的!我会想办法去把德·欧文绑过来,你们如果不愿意,我就会去三木面前告你们一状。”
说罢,平猛站起来,往德·德欧文家的方向走过去。
柳润本来一言不发,听见平猛的一番话,有点晃了神,他向来是最胆小怕事的一个,凡事都要看别人怎么做。他看向金碧,可金碧似乎也被那番话震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平猛离开的方向。
柳润害怕了,他又开始哭起来,“金碧,我们要怎么办?”
金碧紧咬着后槽牙,两手深深地插进草坪里的泥土中,然后又无力的放开。
“能怎么办,不想死,就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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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值正午与黄昏之间,没有风,但是空气中黏腻腻的,人走在路上也是极不舒适。平猛,金碧,柳润三人就在这样的不舒服的天气,以及不舒服的气氛中走到了德·欧文的洋楼下。
他们向之前一样,躲在德·欧文洋楼附近的草丛里。这里的草丛长得浓密又茂盛,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能够藏人一样。
三个人并排蹲着,看着远处的德·欧文的洋楼,观察着应该要从什么地方才能进去,然后实施他们的绑架计划。
金碧和平猛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有胆子最小的柳润,仍然还在打着退堂鼓,“要不……要不你们去,我在这里守着,帮你们放风行不行?”
“行啊。”平猛小声说,“你就在这里放风,一会儿我弄出一点动静出来,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隐藏着的我们不知道的人暗中保护着德·欧文,如果有,你就负责引开他们,我和金碧进去把德·欧文敲晕扛出来。”
“这怎么行!”柳润惊呼。
“这怎么不行!”平猛把柳润一把拽到跟前,小声警告,“不要耍一些小聪明,更不要把我当成是傻子,现在我们都互相拴着绳子站在一条钢索上,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你不要妄想着我们掉下去了,你还能安安全全的站在上面!”
说罢,平猛放开了他,又重新开始看着德·欧文的小洋楼,想着进去的办法。
小洋楼外围看起来没有什么人看守,经过他前几个星期的观察,附近唯一称的上活人的也就是那个保姆,最重要的是,那和管家模样的男人今天他们没有看见,而这个保姆,每天晚上六点会离开洋楼。
也就是说,晚上六点之后,他们甚至有在洋楼里睡一觉的时间。
“金碧,咱们现在不慌急着进去,先去找一个地方安生的睡一觉,吃顿饱饭,等晚上再计划这件事情。”
金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个洋楼,问道:“你是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平猛笑了笑,“吃饭的时候在聊,把柳润叫上……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