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被那潮湿的嘴唇一抿,心神晃了一下,还没想好要怎么躲开,杜文潜带着酒精的嘴唇已经将她檀口轻轻堵住。
“唔……”云其雨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可他却好似并没有察觉一般,依然在她的唇上细磨慢碾,将他的耐心展现到了极致。
“你……你走开……”云其雨狠狠推开,可此时的杜文潜,已经彻底醉了。
他脑中一开始的酒精作祟,而此时怀中女子身上幽兰的馨香直钻入他鼻中,香得他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只想追寻着这个香味,将她狠狠的拆吃入腹。
云其雨躲不开,便只能推开,杜文潜喝了酒之后力气奇大,一推一搡间,她丝毫不是男人的对手。
她的挣扎只把自己娇俏的身子往男子的身前送得更近了些。
粉帐轻纱,珠帘玉幕……
……
是日,朝阳渐起,清风遍地,阳光中透着初夏的爽利,云其雨拾了床榻之上的瓷枕和锦被,全往杜文潜的身上砸去:“混蛋,你个登徒子,你个……”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让她骂不出其他的脏话,只能在这几个词汇之间不停的重复。
杜文潜只着中裤衣衫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脖颈间有着几个明显的牙印,看那印迹细微,一眼便知是面前女子的杰作。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阿宁,这已经是迟到的洞房花烛夜了。”他抬高下巴站在那里由着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往他的身上砸来,还一本正经的说教。
“你滚,滚出去,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云其雨失去了理智,气得脸上潮红,再加上一夜的荒唐,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之前经历的那一切。
杜文潜不疾不徐,缓缓走过去,扯了扯半开的衣衫:“娘子要赶我走,也得容我把衣衫穿好罢,否则不是让别人看去了春光。”
“没皮没脸……”云其雨瞪他一眼,从不曾知道,杜文潜竟然是这样的他。
杜文潜借着穿衣衫的借口贴上去:“娘子不高兴,怎么骂我都行,可别生气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你若气消不了,便打我骂我都行。”他丝毫不怕云其雨翻脸,大手一扬,将脸色气得发红的女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放开……”女方轻斥。
“嘘,祖母年纪大了,娘子可别再把她气着了。”杜文潜凑到她的耳边,轻声提醒。
云其雨身子一僵,果然不敢再大声喊叫了。
她嫁给杜文潜,是云老太太一力承办的,也是她乐于看见的,她出了门子,与他拜堂成亲,在他们眼里,她便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滚床单也是成亲的必经之路,她在矫情什么?
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不过刚才出来就被她一把掐断了:不是她矫情的事儿,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不想与他做夫妻该做的事,不想让他离她那么近,最不想的就是在错误的时候怀上错误的那一胎,然后又要像上辈子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的怀里没有生命。
“滚出去……”她的眼神陡然冷下来,声音冰得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椎子,一旦触及到,便能扎得人生疼。
“阿宁,我错了,我以后不再这样对你,可昨夜确是我情难自禁。”是她太迷人,他原本开始时是只想亲一口,可没想到,酒精的作用实在太大,他那个时候完全忘记了他说过不能强迫阿宁的话。
“当时只想要你,那个想法疯狂的席卷着我的脑海,让我无法控制自己……”
杜文潜此时冷静下来,对于自己当时那个疯狂的想法他很有些不理解,他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但是昨夜的他醉到已经完全分不清幻境和现实的区别。
“哼,自己入嘴的东西,都能让人算计,你还能说什么?”云其雨冷静下来,便想到了昨夜用饭时,老林氏那一桌人的面部表情。
大概是在他们又在他的酒里做了什么手脚,也亏得他一直忍着,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