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看看旁边的顾言,准备张嘴询问,却被挂着的掉瓶吸引了注意力。其实那了瓶子没什么特别的,引起她注意的是瓶子旁挂着的一个鲜红色的密封袋。
里面鲜红的液体已经没有了大半,明眼一看就知道那应该是鲜血。在仔细的看着密封袋上面贴着纸条。
上面写着姓名黎一苼,血型RH阴性AB型,床号032等等。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从一根比输液管大点的管道中缓慢的流出,顺着它的流向看去,管的另一头链接着的左手,冰冷的液体慢慢的流淌进黎一苼的体内。
黎一苼瞬间像似想起什么般,眼睛瞪的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输血管。抬起手,摸向了什么的腹部。
像不敢相信般,来回的抚摸了几下,不确定般的有按了按。最后像似确定了,手就发站肚子上。一动不动,不喜不悲的躺着,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本来见黎一苼醒过来了,顾言非常的高兴,可是看她一系列的动作和表情,让顾言的笑容还没在在脸上多呆几分钟,就变为担忧,害怕她承受不住打击。
看着黎一苼愣愣的表情,顾言在一次的悔恨自己为什么没能照顾好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让她幸福,快乐。
然而当她在经历痛苦时自己却在哪里,是否让她回当景邵琛身边,那么至少她这时不用承担这些苦难。
顾言开始深深的自责起自己,就那么站在那呆呆的看着黎一苼。早已忘记,其实是黎一苼自己愿意离开景邵琛的,也忘记了他对夏偲偲说的,不要让黎一苼醒来看见他们愁眉苦脸的,要微笑。
夏偲偲见房间非常安静,两人都如木头般,刚忍住的泪水,又快流了下来。为了打破现在的宁静,她只能勉强的露出个笑容,来到黎一苼床边,关怀的问道:“一苼,你好点没,身上还有哪不舒服吗?”
黎一苼听道夏偲偲的话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过头,也不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焦距,又仿佛是穿过她看着其他的东西。
“一苼,你别这样,心里不舒服,你就哭出来吧,别吓我!”
夏偲偲见到黎一苼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瞬间流了出来,大声的对她喊着。
她真的被吓着了,自从认识黎一笙开始,就从来没见过她现在这样的神态。以前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永远都是从容淡定,微笑着面对的,而现在她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
顾言从夏偲偲的哭喊声中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该责怪自己的时候,是要一起帮一苼度过现在的悲痛。
想完,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询问着她,“一苼,睡了那么久,你饿了吧,我回去给你炖锅汤,端来给你吧!”
顾言声音轻柔缓慢,待黎一苼如儿童边,怕惊吓着她,也不敢说关于任何昨天发生的事。顾言知道,黎一苼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黎一苼看着床旁的两人,还是没有说话。其实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关心。
昨天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噩梦般,就算醒了,脑海里还不断的回放着当时的画面,眼睛里看到的全是鲜红的血液,很多很多,染红了她的睡衣,也染红了顾言的全身。只有摸着肚子,自己才知道,昨天的一切都真实发生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本来这孩子来的就很意外,在加上那时景云腾对黎一苼的背叛,曾经她一度的想把孩子打掉。
可后来她和景邵琛结婚后,他知道了黎一苼怀着景云腾的孩子,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还告诉她,自己根本不在乎那是谁的孩子,只要是她生的,他都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
就是景邵琛的那句话,让黎一苼想打掉孩子的念头彻底消失,后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也渐渐接受了宝宝的爸爸是景云腾的事实。
就算现在她离开了景家,也再没想过不要宝宝,甚至觉得宝宝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开始期待着宝宝的早日诞生。
可是景云腾昨天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他摧毁了自己的希望,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这会只能呆愣愣的躺在床上,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想着这些,黎一苼的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一苼,你是不是还有哪痛,别只知道哭,你告诉我啊!”
看见黎一苼无声的哭泣着,夏偲偲以为她还有不舒服,疼痛的她无法忍受,所以才哭得。夏偲偲她着急着,伸出双手,握住黎一苼的双臂摇晃着她,仿佛这样就能把她摇醒般。
“偲偲,你别这样!你跟我出来下吧,让一苼一个人静静。”
顾言看见夏偲偲的动作急忙的抬手阻止着她,一边说话,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他知道现在想帮助黎一苼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问,不管,给她一个安静的坏境。
夏偲偲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激了,虽然黎一苼平时内心强大,可她在怎么说也是个女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别说是她自己了,在夏偲偲自己第一时间听到时都莫名的悲痛。那孩子已经成型了,在过不久就能出生了。
想到这,夏偲偲打掉了被顾言轻拽着自己的手,自己一手捂着嘴,大步的跑出病房门。害怕晚了,让本来就悲伤的黎一苼听到自己的哭声。
顾言关上病房门,开到夏偲偲身旁,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别哭了,我先回去做饭,你在这守着一苼,如果确实忍受不了那寂静的气氛,就说一些以前生活中发生的事给一苼听。
对了,你还有什么想吃得菜没,我给你做。别在哭了,再哭下去就成小花猫了,笑一笑。
顾言听说女人小产后好比生孩子般,一定要照顾好,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想着黎一苼那么久都没吃东西了,肯定早饿了,所以准备回去炖了汤以后端来,小心翼翼的叮嘱夏偲偲该注意的事情。
“好吧,你快去快回,我吃不下任何东西,你做好一苼的之后就赶快带来吧!要是一苼一直那样,我一个人害怕!”
夏偲偲想着黎一苼的表情,害怕自己一个人面对她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像自己除了哭,帮不了她任何的忙。
顾言拍了拍夏偲偲肩膀,做了个加油的嘴行,轻轻推了推她,让她快进去。弄完,自己转身离开了。
夏偲偲刚转身准备进去,仿佛又想到什么,转身叫住了准备离去的顾言。
“那这个事告诉景邵琛吗?”
夏偲偲皱着眉头,犹豫不决的问着顾言。她觉得,这事应该让景邵琛知道,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黎一苼名誉上的丈夫。
而且如果景邵琛知道了,事情是景云腾做的,说不定还会恨恨的修理景云腾一顿,因为在怎么说景云腾也全是黎一苼的侄子,孩子的亲生父亲,所以算是家事。家事当然由家里的长辈来管,外人不好插手。
“他们都离婚了,还告诉他干嘛!”
顾言这两天,天天被护士说是一苼的老公,却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冒牌的,她真正的老公并不是自己。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一苼不是已经和景邵琛离婚了嘛,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如果告诉景邵琛,一苼的事情。那不就代表自己照顾不了一苼嘛,不!绝对不能告诉他。
“一苼是写了离婚协议书,也在上面签了字,可是她并没有等景邵琛回家签字就离开了啊,谁知道景邵琛回家到底签字没啊!在说了,一苼住我家那晚他还打过电话,叫我好好照顾一苼。你看现在事情弄成这样,我们怎么也应该交待他一声吧!”
夏偲偲看出了顾言的不情愿,慢慢的给他解释道,当初景邵琛给她打电话时,她还不削一顾,说自己会照顾好黎一苼,不需要他在那假好心。
可是现在呢,自己的好好照顾就是吧人照顾到意医院里来了,虽然开始有顾言对她的安慰,叫自己别想那么多。可是看到黎一苼醒来后不发一言的默默流泪,她就忍不住的会想到昨天晚上一苼经历的屈辱,要是自己不离开,或者看到那个相似景云腾的人时,在倒回去确认一次,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还是先不告诉他,我先走了,一苼一定饿坏了!”
顾言还是是不愿把一苼出事的消息告诉景邵琛,而且听到偲偲说他们可能根本还没离婚,逃离般的,说完话就走了。
夏偲偲看着顾言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没在说话,转身走进了黎一苼病房。
进门发现黎一苼还是呆呆的躺着那,连姿势都没变过,只是没有在流泪了。
也不知是情绪好些了,还是哭泪了,只能从脸颊上的泪痕看出,她刚才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