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邵琛才坐上餐桌,管家就和佣人端着他的早餐走了进来,手里好像还拿着其他什么东西,跟着管家身后走进来的还有他的助理。
“少爷,你的早餐!唐小姐,你要的报纸。”
管家走到跟前,把手里的餐盘放在了景邵琛面前,然后又转身抱报纸递给了唐依依,做完后退到了一边。
唐依依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此时她内心无比的激动,可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她极度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般。
景邵琛见拿给唐依依的居然是报纸,也就不在注意她,转身看着自己的助理。
“总裁,这是今天开会所需要讲的内容,和一些需要你马上签的文件。”
助理向前走了一步,很恭敬的鞠躬招呼道,说出自己的来意,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景邵琛左手边,方便他翻阅。
景邵琛修长的指尖一伸,利落的接了过来,低头大致翻看了几眼,点了点头,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笔,干脆果决的在上面落下自己的签名。
这时,身边的唐依依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景邵琛急忙转过头去看她,唐依依却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在发出任何声音。
见景邵琛朝她看过来,唐依依又放下手,装作慌乱般,把报纸折叠了起来放在旁边,自己低头吃起早餐来。
唐依依知道,景邵琛一定会自己拿起来看的。这样做,比自己直接让他看报纸来的真实。不然他又会怀疑是自己在暗中捣鬼,反而会影像了她的计划。
景邵琛见她这样,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有外人在,唐依依不好意思说。
景邵琛转头,对正在整理文件的助理说道:“你先在客厅等我,等我吃完早餐,一起去公司。”
助理也看出了应该有什么事要说,点了点头,答应了声,转身离开的。
看着助理的身影离开饭厅,景邵琛才开口询问起唐依依来,“大呼小叫的什么?”
“没,没什么。”
唐依依装作心虚的样子,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看着景邵琛。她越这样,景邵琛就越觉得有问题。
见她不愿说,景邵琛,放下手中的餐具,快速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报纸。唐依依见到他的动作,急忙想上去抢夺,不让他看见报纸的内容,还一边说着,“真没什么,你把报纸给我吧,我还没看完呢!”
景邵琛根本不管唐依依的话语,自己把报纸拿在手中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鲜红的大字,“夏氏总裁和景太太不得不说的秘密。”
在标题的下方还印有一张两人的照片,虽然照相的角度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让景邵琛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黎一苼。
刚才他看见景太太三个字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人和他同姓氏的夫人,根本没有往自己黎一苼身上想。
可是照片下方的文字,再一次证明了,那就是黎一苼。
看到这,景邵琛脸色变的阴沉,他继续仔细的看着图下的文字,渐渐的阴沉的脸变为了愤怒。
唐依依低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景邵琛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嘴角慢慢扬起微笑,一瞬间又收了回去,装作担忧般太头看着景邵琛说道:“琛,别相信报纸上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八卦杂志的记者,为了赚钱,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写的出来。”
唐依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把,想把报纸拿回来,却被景邵琛躲来了。
他仿佛想没听见般,继续看着,慢慢的,表情变为平静,可是从他紧拽报纸手,看出他的心并不像脸上表现的那样。
“再说了,黎一苼是哪种人你还不相信吗,她怎么可能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见景邵琛起了反应的唐依依再接再厉的说着,她知道人都是你越叫他相信,他反而会猜疑的,所以她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好像在说黎一苼的好,其实是变相的让景邵琛去猜忌这件事情。
景邵琛听着唐依依的话语,也在心里问着自己,该不该相信黎一苼,报纸上的事情真的就是八卦记者胡乱编造的?那那个照片又是怎么会事?
报纸上还写的很清楚,说黎一苼和景云腾交往的时候就和夏琪轩有瓜葛,还写出了,黎一苼与景云腾结婚的前一个月,黎一苼和夏琪轩去了美国,照片就是在那时候拍下的。
难道这些所有的都是记者编的,连照片也是合成,可是报纸上的时间,地点,人物。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想那些记者应该也不傻吧。
应该知道随意编造新闻是会被起诉的,在加上他这片文章,一下得罪了两大企业,难道他就不害怕。
可是从他眼中看到的黎一苼,并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不堪,什么脚踩两条船,什么与景云腾结婚不成,掉上他景邵琛。
至少后面她为什么没和景云腾结婚,怎么和自己接的婚。这点他是非常清楚的,越想景邵琛的脑袋里越混乱,真想马上去找黎一苼问个清楚。
想到这,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早饭也不吃了,起身朝客厅走去。
唐依依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早乐开了花,也不在管他,自己开心的吃起早餐来。
景邵琛走到客厅,对正等候自己的助理吩咐道:“你先回公司,今天上午的会议延时到下午召开,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下。”
说完,不作停留的上楼回到自己卧室。他现在急切的想去医院看望黎一苼,自从黎一苼离开后,他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每天早上起床,他都会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身旁的位子,身体的习惯反应,告诉他,他非常想念黎一苼。
加上夏偲偲给自己打电话告诉自己黎一苼住院的事情,让他更不得,马上飞到黎一苼身边,安慰她,关心她。
没有去的原因是,自己害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所以这两天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煎熬中。
本来想着让黎一苼离开只是为了让大家都冷静冷静,让自己有时间好处理唐依依的事情。
他以为她会理解自己的意思,想着夏偲偲他们一定会照顾好她。
可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居然离开后没给自己打一个电话,听管家说她离开的神情,一定非常伤心吧,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呢!
有了今天这件事,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的,随便还能问问她报纸上的事,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夏琪轩的是不是真的。
景邵琛一边想着,一边收拾东西。完后快速的走了出去,快到大门时,又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去不好,转身去找到管家,让他把本来给唐依依准备的炖汤装上带走。
提着管家准备好的炖汤,景邵琛大步的走出了大门。
黑色的奥迪,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利箭一般穿过苍冷的寒风,在飘扬而起的几片落叶中,车子快速的驶入市中心,在一家高级的私立医院前的停车位停了下来。
景邵琛一袭黑色的中长风衣,脸上带着黑色的墨镜,利落的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锁了车,便朝医院大门走了去。
这家医院对景邵琛来说还是相当熟悉的,因为前几次黎一苼住院也都是在这。看到医院熟悉的环境,就让他想起,黎一苼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好像就一直在这家医院进进出出,每次都是有些极度的生命危险。
景邵琛边想,边来到了黎一苼的病房门前,因为夏偲偲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有清楚的告诉他黎一苼住的哪件房,所以他能快速的就找到。
可是来到门前,景邵琛却犹豫了,仿佛出门时给自己来看黎一苼的勇气已经用完了般,在门口徘徊不前。
最后,景邵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给自己打了打气,伸手拧开了病房的门。
引入眼帘的还是泛白的房间,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使得阴冷的病房有了点温度般。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黎一苼脸上,看上去有些恍惚,昏睡之中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秀眉一直深锁着,景邵琛看她身侧的双手一直紧紧篡着,洁白纤细的手腕绷得很紧,好像挣扎在什么噩梦中一般……
然后,他就看到她眼角溢出了一颗豆大的晶莹,顺着眼角落入枕头里,洁白的枕头上很快就沁出了湿意。
真是难以想象,外表看起来那么干练坚强的她,如今竟然……
景邵琛把手里提着的汤放到了桌子上,往四周看了看,发现病房里居然没有其他人,想着可能夏偲偲出去买早餐去了吧,找了跟凳子,做在黎一苼的病床旁。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言语。过了会,他深沉的瞳孔里拂过一道复杂,想了想,终于还是微微弯下腰,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湿润,替她拉了拉被角,抬头看了床旁发出滴滴声的监护室,收回眼神的时候,见她似乎还是冷得发抖,便撤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往她的被子上遮了去。
“一苼,对不起!我该拿你怎么办!”
景邵琛眼神复杂的,对着黎一苼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