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两场夜戏,宋承悦忽然找到了前世的感觉,表现极好,一点都不带累的。
接下来是许嘉廷和许执的对手戏,宋承悦坐在一旁休息,高柯桥突然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您好,我这个角色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想问一下您。”
宋承悦笑道:“你说。”
高柯桥不是科班出身,演技还需要打磨。而柳槡这个角色挺复杂,身份是慕容肆的师姐,实则是敌国公主,她从小在国都长大,并不知道自己身份,而且对慕容肆产生了感情,后来知道了之后还是选择了国家。
下一场,就是高柯桥和慕容肆的戏,高柯桥已经知道自己身份,慕容肆找她探讨武艺时差点露出马脚。
“按理说,柳槡从小在国都长大,并且喜欢慕容肆,那为什么知道自己身份之后,选择的国家而不是慕容肆?”这是高柯桥疑惑的点,她不清楚一个未知的国家对柳槡而言,为什么要选择它。
宋承悦想了想,道:“柳槡是很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剧本有写,敌国的人来找她的时候,她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是慕容肆的安危受到了威胁,她才不得不妥协。”
“其实没必要疑惑她为什么选择的不是慕容肆,她至始至终选择的,都是慕容肆。”
宋承悦听她的问题就知道,她还没有把剧本看完。
也许是宋承悦眼神太明显,高柯桥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剧本我还没来得及看完。”
宋承悦笑了笑,安抚道:“别担心,只要把柳槡前后的犹豫和决绝演出来就可以了。”
高柯桥还想问,可听到张导喊卡,让下一组做准备。
宋承悦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第一场戏,出错很正常。”
高柯桥终于是笑了下,起身走了。
宋承悦看着她的背影,对着小雾说道:“高柯桥这人,演技需要磨练,不过她吃得了苦,挨得了骂,我觉得她以后能成。”
小雾开玩笑道:“那让老板把她挖过来。”
宋承悦扭头,“好啊。”
两人闲聊着,就看到许执和许嘉廷一起往这边走来,小雾识趣的让开位置。
“两位许前辈,坐。”宋承悦笑的轻松,却发现许执神情有些凝重。
她看了一眼许嘉廷,眼神询问。
许嘉廷拍了拍许执的肩,坐下喝了一口水,“放轻松,拍戏最忌讳紧张。”
许执叹了一口气:“抱歉,是我拖累嘉廷哥了。”
宋承悦挑眉,“刚刚那条没过?”
她刚刚和高柯桥说话,没注意他们那边。
许嘉廷点了点头,“欧阳寻这个角色是有点难琢磨。”
宋承悦看了一眼许执,想着要不要化身知心姐姐,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
扭头看了一眼小雾,冲她眨眨眼,小雾会意,开口道:“刚编剧找你,你过去一下。”
“好,那我先过去一下。”宋承悦朝两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没一会儿,准备拍高柯桥和许嘉廷的戏,高柯桥有些不在状态,抓不到柳槡的神态。
眼看着张导越来越暴躁,宋承悦给他提议:“导演,要不先休息休息一下吧,这拍摄也挺突然的,大家难免不在状态。”
张导一看是宋承悦,狠狠叹了一口气,“要是他们有你一半努力,我也不至于生气。”
今晚的戏,也就先前两场宋承悦的拍的顺利。
“休息十分钟。”张导大手一挥,走向高柯桥,开始和她说戏。
宋承悦走到摄像老师面前,央着他给她看了刚刚许嘉廷和许执的录像,心里大概有了了解。
她习惯看剧本的时候,把每个人物都分析揣摩一下,这样也更方便她拍戏时候表现出来的情感。
宋承悦回来的时候,许执在看剧本,眉头紧皱。
她坐到他旁边,佯装无意的说道:“我觉得欧阳寻这个角色不太好,他身为医者,却不行医济世,有人求到他面前他都不救,却偏偏粘着司镜,对司镜有求必应,舔狗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许执的神情,毕竟这话不太好听。
许执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却突然,想通了什么,双眼瞬间亮了,转头惊喜的看着宋承悦。
“他不是不救,他有要求,做到了才救人,可要求对于求救的人的身份而定,难度不一。而且,他对司镜一见钟情,那不是舔狗,是偏爱,所有的原则到了司镜面前,通通不作数。”
宋承悦假装疑惑,“是吗?我还以为这个角色不好呢。”
“亦正亦邪。”许执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凝重。
对司镜是偏爱,所以在面对司镜喜欢的慕容肆的时候,欧阳寻想毒死他,却又怕司镜伤心。
刚刚那场,他就是没理解出欧阳寻那时的心情和情感,所以ng好几次。
看着他的样子,宋承悦坏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演了,那我刚刚是不是帮了你一个忙?”
“嗯。”直男点头。
“那你欠我一个人情。”宋承悦笑的没心没肺。
高柯桥那场戏,在张导指导下,勉强过了,接下来继续拍许嘉廷和许执的,这次许执明显轻松了很多,拍了两次就过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剧组开始有人抱怨,张导不得不决定下班。
回去的路上,困意袭来,宋承悦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金碧辉煌的舞台上,下面是热情至极的观众,她享受着那一刻的欢呼。可下一秒,观众不见了,灯光和欢呼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现在黑漆漆的舞台上。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灯光亮起,她看到一脸狰狞的江阮。
她倒在了舞台上,江阮代替她,享受欢呼。
骤然惊醒,宋承悦惊出一身冷汗,摸了摸胸口,掌心下的跳动不似作假,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这段时间她太放松了,所以做了这样一个梦来警醒自己。
“小雾,江阮最近怎么样?”
这段时间,江阮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悄无声息。
小雾开着车,道:“她对外宣称在医院休养,实际是出国去了,估计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动刀了。”
宋承悦点头,“辛苦你了,又是情报又是助理,还是司机。”
小雾笑道:“那你体恤体恤我,让老板找个司机。”
想到商陆,宋承悦缩了缩肩膀,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