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初几近踉跄着离开的身影，杳星紧皱起了眉头，他想追无奈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突然一团白光打进了他的心口，回头，是沈知，淡声道：“它能让你在暂时运用魂力，去追吧。”一千年，该有个完整的了解了。
看着杳星的身影也消失在黑夜里，顾又舒了口气。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事，紧张的回头一下抓住沈知的手：“白初的那一下你怎么样？”
沈知被他抓的一时间愣住了，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他…浅浅一笑：“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我记得你吐血了？！”
阿令的声音不似以前的凌厉，有些落寞，像是在自言自语：“就算守灯大人受伤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顾又怔住了，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沈知，我好像，能用魂力？”如果是真的，是不是代表，他能更多的帮沈知了……
阿令撇了他一眼，语气又恢复以往的不屑道：“你想得美，你一介凡人，不过是在守灯大人身边待久了沾染了点力量而已，不信你试试，你现在还能用吗？”
确实不行了，身体里丝毫没有当时的那种感觉。顾又的脸上浮现几分无力，果然不行吗。
沈知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顾又抬头道：“对了，我好像做了个梦，但是我记不起来了，似乎是两个小孩，一个是我…另一个是…”
沈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别想了！”
顾又一愣：“沈知…你怎么了？”
沈知怔了怔，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放下手，转过了身去：“没什么。”
阿令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平日里戏文看多了吧。”
顾又皱眉：“是戏文吗…？”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疼，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和一个最重要的人。
沈知有些反常的走向屋里：“回去吧，伯父伯母该担心了。”
顾又依旧皱着眉头，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也想不起来。
两日后。
和沈知并肩走出沈府：“今天去哪？”
“去收取代价。”
“祁墨然的代价？”
沈知嗯了声。
顾又带着戏谑的语气说了句：“你帮人都是让人先验货再收费的吗。”
沈知难得回了他这句戏言：“你可以免费。”
顾又略惊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轻笑了声，呢喃了句：“那你可是会亏死的。”
只要你在，永远都不会亏。
祁府。
祁墨然早已准备好的在等着他们：“沈少爷，顾公子。”
看着他那不再无神的双眼，只是并不能永远这样，真是可惜。顾又不由得问道：“不能让他永远看得见吗？”
“时间万物皆有定数，而且那样的代价，他付不起。”
祁墨然笑道：“顾公子不用为我惋惜，这几日我已看遍所有我想看的东西，记于心底，没有遗憾了。”
沈知：“我会抽取你的一部分魂力作为代价，同时你的眼睛也将再次陷入黑暗。”
“好。”祁墨然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出了祁府，面带愁容的女子与他们擦肩而过，沈知眉头一皱。
顾又并未在意，开口道：“沈知，你上次说祁墨然的身上有怨气的味道，现在还有吗？”
“有。”
“他的还是别人的？”
“别人的，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顾又一下惊了：“什么？”
沈知：“还未发作。”
顾又停住了脚步：“如果…在她还没有爆发前就解决她的怨根，应该会给你省很多魂力吧。”
沈知看向他：“怨气没发作之前，一念镜是照不出她的怨根的。”
顾又勾了抹笑：“那就直接问呗。”
一直等在祁府门口，所幸那女子在府内待的的时间并不长。
顾又百无聊赖间来回转悠，一回头正好见她出来，几步走了上去：“姑娘，你有什么怨念吗？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那姑娘怔愣了片刻，随即走向沈知：“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和我说，我是个大夫。”
沈知余光撇了眼顾又一眼，回道：“…不需要。”
那姑娘又回头上下打量了顾又，微微蹙眉着走开了。
顾又一脸无辜：“她是不是以为我有病？”
沈知有点憋笑。
身旁一声轻笑响起：“是个人突然被顾公子你这么问，都会觉得你有病吧。”
抬眸望去，一身布衣的女子：“林姑娘。”
是林思秋。手里拎着菜篮，时近中午，应该是出来买菜的。
“沈少爷和顾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意啊。”
看着林思秋脸上带的笑，顾又蹭了蹭鼻子，笑道：“林姑娘，你想说我们不靠谱就直说呗。”
林思秋的笑意更深了：“二位毕竟是男子嘛，姑娘见了你们多少会有些防备，想要问出你们想要的呢，自然还是要靠她认识的人，如果跟她一样是个姑娘就更好啦。”
顾又半知半解的哦了一声。
说着林思秋哎呀了一声：“我还要回去做饭呢，就先走啦。”
顾又说道：“李青还好吗？”
“阿青他变了很多，他会先顾着我再去帮别人，也找到工作了，我们过的很好。”
看着林思秋带着满足的笑容转身离去。
顾又看了眼沈知：“我们上哪去认识认识那姑娘的人去？不对，我们连那姑娘都不认识。”
沈知抬脚走向沈府：“回去找林管家吧。”
顾又跟着点了点头，关键时候还是需要林管家的资料。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少爷你看，是秦小姐！”
顾又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是小九姑娘。看着小九指的那个人，好像就是…他们要问的那个姑娘！
拉住沈知的胳膊：“不用回去麻烦林管家了。”
沈知回眸看向他，顾又灿烂一笑，快步几下走到小九身边：“小九姑娘。”
小九回头：“你们是…顾少爷和沈少爷。”
林书情一把将小九拉到身后，一脸防备：“你们想干嘛？”
顾又失笑，女的防着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连男的都防着他们。清咳了两声：“我们想找小九姑娘帮个忙。”
小九从林书情身后探出脑袋：“什么忙？”
“小九姑娘认识刚才那位小姐？”
“秦潋衣秦小姐？”
“她是不是经常出入祁府？”
“秦小姐是个大夫，之前为少爷看过病，后来确实是被祁府请去给祁少爷治病了。”
那就没错了！
感受到林书情那仿佛要刺穿他的目光，顾又笑着回头：“林少爷，能不能跟你借一下小九姑娘？”
“不能！”
顾又一噎，这就难办了，回头求救的看向沈知，对方却是一脸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呼了口气，还是得要靠他自己来。
拉过林书情，低头悄声道：“林少爷，你把小九姑娘借给我们对你是很有好处的！”
林书情撇了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什么好处？”
顾又再次噎住，好处…好处…能有什么好处啊！
阿令凉飕飕的声音从一念镜里传来：“真没用，那个谁，你再不答应，小爷我就把你打晕了绑起来！”
沈知拿着一念镜一脸淡定。
顾又顿时恨不得把一念镜扔了！刚要开口谁知林书情一个劲的激动道：“阿令！阿令！你在哪啊？！”
顾又茫然了，什么情况。
一念镜里的声音说道：“找小爷干嘛？”
“阿令！你能不能教我法术？！”
一声嗤笑：“法术是你们这些凡人想学就能学会的？”
林书情蔫了，随即又道：“那你教我点武功也行！比如怎么把人一下子打晕？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小九了！”
不等阿令回答，顾又抢道：“我把他借你你能把小九姑娘借我吗？”
林书情稍微一犹豫：“你们要借小九干什么？”
“很简单，就想让小九姑娘去那个秦小姐那问点事。”
“真的？”林书情的目光来回在顾又和沈知身上流转，考虑：“嗯…那，好吧。”
闻言顾又一把就将沈知手里的一念镜塞到林书情的怀里：“拿去吧拿去吧。”
“喂！小爷我还没有答应呢！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顾又！！”
一念镜里传来阿令的怒吼，却始终不见他人出来。
沈知不着痕迹的收起掌心的魂力。
一念镜里的阿令气的牙痒痒，守灯大人居然给他设了禁！不到时间他根本出不去！！
林书情拿了一念镜，道：“小九，你就帮帮他们吧。”
小九点了点头：“是，少爷。”
顾又：“小九姑娘，你知道那位秦小姐的家在哪吗？”
“知道。”
“这样，你现在就去找那位秦小姐，就说是为了感谢她之前救了你家少爷，然后和她促进关系。问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怨恨的事，或者是她一直怨恨着的事，表示你可以帮她！”
顾又说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他的这番话简直完美。
小九眨着眼睛：“可是之前我就已经感谢过秦小姐了。”
“呃…”顾又抿唇，真难办。。“你，你就去再感谢一次。”
小九微微蹙眉：“那…好吧。”
顾又转手拍了拍林书情的肩头：“你先回府吧，回头我们会把小九姑娘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