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脑里涌出江念的信息：
女，二十八。
L国首府大学的硕士毕业生，修的是经济学和管理学。
毕业后来到白酒酒新开业的华娱公司应聘职位，并通过考核成为华娱的艺人总监。
她和江庭是堂姐弟关系。
白酒酒掌握了江念的信息，暗叹：有意思。
江念穿着黑色的制服，素颜朝天，看着娇娇柔柔，温温婉婉。白酒酒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霸气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为什么脑中对她的印象是霸气呢？
记忆出错了？
看来以后可以多了解了解。
白酒酒在吴歌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手中的策划书传到江念手上。
她开口，直接进入主题，“江总监手里的这份策划书，正是出自策划部。在场的除了江总监之外，都看过了。”
说着，巡视了一圈，清冷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今日将大家叫过来，是商议一下这份综艺策划，针对这档节目，我先来说一说我的想法——”
手上的笔记本翻开，入眼的是密密麻麻字。
这些是白酒酒为这次开会所做的准备。
“华娱策划这档综艺的目标并不是打造一个普通女团，我们瞄准的是国内代表性女团。新生代的女团里，有能力又有名气的几乎没有，那么，我们公司怎样打造一个吸人眼球的女团？”
“仅仅一档综艺，怎么能让观众记住那么多人？”
“虽然华娱是制作方，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华娱的训练生增加曝光度，但，我们也不能把二十位训练生都送上节目。”
白酒酒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目光扫过众人，提问：“对此，你们有什么想法？”
江念一边听白酒酒说的话，一边看策划书。
她看书的速度很快，这么一会就看了两三页。
在听完白酒酒的问题后，她首先提出想法：“白总，节目预计是下个月开始录制，这几日，我们可以给训练生们一次考核，从中挑选出合格的训练生们进节目。剩下的人既然考核不合格，那么公司不如趁早和她们解约，互不耽误时间。”
白酒酒点头，颇是认同，“江总监的方法可行。”
又看了一眼笔记，她的目光落到一言不发的策划部总监宋迟脸上，“女团不在人多，策划部最初定的是十一人，我想改成七人。这一点，宋总监，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宋迟考虑了良久，缓缓开口：“白总，国内女团只出现过三人、五人和十一人，还从没有出现过七人女团。”
一时，会议室所有的目光聚焦到宋迟的身上。
宋迟说的，是事实。
白酒酒要做的，是打破惯例。
宋迟原来是文华公司的一名策划部成员，毕业于国内高校，长相出色，能力出众，一毕业就入职了文华公司，但长期得不到重视。
各家娱乐公司曾有一段关于宋迟的谣传：有一次宋迟做的活动方案被文华策划部总监窃取，宋迟要起诉他，但最终被文化公司力压。他心灰意冷之下，从文华辞职。
后来，不知怎的被华娱的总裁秘书吴歌招到了。
各娱乐公司之所以知道宋迟的名号，是因为京都房地产大亨齐家大少爷齐戚。
有人看到过不可一世的纨绔少爷齐戚在宋迟面前卑躬屈膝，好不可怜。
据说是齐戚示爱宋迟被拒绝。
后来，所谓的目击者收到了齐戚的警告。
再后来，齐戚离开了京都，跑到L国，至今未归。
这件事让人更加相信了当时号称目击者的话。
宋迟的清冷和叶璟的冰冷不同，他的冷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是叶璟的拒绝一切，与人保持距离，他是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交谈浅淡，眼神疏离。
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与这个世界的正常人不同。
像个异类。
白酒酒的眼神和他对上，明明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她偏偏觉得空洞，阴冷。
让人退缩，不敢看他。
白酒酒按捺脑海中翻涌的记忆，示意他往下说，“所以？”
宋迟一本正色：“所以，白总的这个想法我是支持的。”
白酒酒偷偷撇嘴：好吧，她还以为宋迟有什么异议呢。
这时，她眼前忽然闪过一张放大版画着小丑妆容的脸。
分不清男女。
小丑的眸子亮晶晶的，好似装进了星辰。
嘴角旁却挂着一条血痕。
耳畔有了声响。
“嘀——嗒——”
“嘀——嗒——”
是血滴到地上的声音。
让人毛骨悚然。
“叮咚——”
“白总，您的手机响了。”
“白总？”
白酒酒回神，看到吴歌一脸的担忧地问她：“白总，您身体不舒服吗？”
她这是怎么了呢？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看到一张小丑的脸。
是宋迟的原因吗？
“没事，你们继续。”
白酒酒偷瞄一眼宋迟。
看来，宋迟身上的秘密不少。
打开手机，是沐心发来的短信［酒酒，我喝醉了，你过来接我。］
白酒酒：［在哪？］
沐心：［共享实时定位］
京都的一个大型酒吧。
白酒酒看得直皱眉。
［等我开完会。］
白酒酒回完短信，关上手机，问宋迟：“关于导师的选择，都是资历高的艺人，策划部为什么没有选择年轻的人气高的艺人？”
宋迟这次没有想很久，顿了几秒就给出回答：“这也是策划部考虑了很久的问题，就目前的年轻艺人能力来看，并没有几位艺人可供选择。”
“我准备让姜清寒当任这节目的总导师。”
白酒酒像是抛出了一枚炸弹，瞬间点燃了会议室的火。
“白总，你说的姜清寒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吧？”
“圈里好像没有同名同姓的姜清寒。”
“她有这个能力吗？”
“白总怎么会想到让姜清寒当导师，还是总导师？”
议论纷纷的人声中，大多是不赞同。
白酒酒静静听着他们的议论，不言不语。
连最平静的宋迟脸上表情也多了起来，他注视着白酒酒，明亮的双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白总，姜清寒有资格担任总导师吗？”
这正是在场策划部成员一致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