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凉说完“不丑。”就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夏忘则盯着镜子看小如帮他化妆。
小如也照着刚才的步骤，在他脸上摆弄了一阵。
夏忘记得上次也是她帮他化的妆，便礼貌地问，“小姐姐，怎么称呼？”
意识到大帅哥是在问她的名字，小如很惊讶，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小如。”她来GYG好几次了，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问她的名字。
十五分钟后，夏忘的妆也可以了，小如在他的头发上喷了点定型水，打造出微微蓬松的效果。
小如看着镜子，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夏忘，你还在上学吗？你比我们学校的校草还好看，肯定很多女生给你送情书吧。”
夏忘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还好吧……”
旁边的季维凉也在看他，夏忘觉得他好像瞪了他一眼。
“小如，我都毕业好几年了，比维凉导师大五岁，应该是这里年纪最大的练习生了吧！”
夏忘一边回答小如，一边从镜子里偷看季维凉。
季维凉抿了抿嘴，又把脸别了过去。
小如很惊讶，“真的吗？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觉得你和维凉导师差不多大，不过你看起来会像哥哥一点，不信你问问维凉导师。”
是吗？我像哥哥一点？
夏忘觉得哥哥这个词听着不错，如果从季维凉口里说出来就更不错了。
于是歪头，有些期待地看着季维凉。顺便心怀不轨地脑补了一下小屁孩叫他哥哥的画面。
末了，又很快认清现实，以季维凉的性子，他才没有闲情逸致，附和这么无聊的问题。
只见季维凉的视线定在他的脸上，张了张嘴，“我也没觉得你有多老。”
夏忘愣了愣，耳朵发热了好一阵。
季维凉现在是在夸人吗……
他夸人的样子，好像他们家小区楼下吴阿姨的女儿，她收下他买的棒棒糖时，会先尝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会很乖巧地抬头夸他一句，“哥哥好甜。”
虽然夏忘每次都不知道她夸的是糖，还是他，但听起来就是甜的。
季维凉这夸人技术还有待提高，不过，没那么老，就是还年轻……
夏忘有点开心。
隔了几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脑烧地说了一句，“我比你大，你是不是该叫我哥哥，叫声哥哥我听听？”
季维凉：……
第一次见有练习生敢调戏导师的，小如有趣地看着两个养眼的大帅哥。
和季维凉开玩笑，本来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刚才趁着脑热，却稀里糊涂地说了出来。
夏忘啊夏忘，你一直以来在季维凉面前维持的端庄哪去了！
这会他自己也有点懵，默着不敢看季维凉。
原以为季维凉会让他“滚”，或者一脚踹飞他。
结果季维凉憋了几秒，还真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哥……哥……”
季维凉的声音低低的，甚是好听。
夏忘再次懵了，呆了两秒。
“诶，弟弟乖……”
话刚出口，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活腻了。
……
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季维凉嘴角微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季维凉好像没有生气，夏忘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觉得亏了，我可以叫你十遍导师。”
……
季维凉懒得理他。
“导师？”
夏忘凑了过去，歪着脑袋，“导师，导师……”
就这么无聊地重复了十遍。
季维凉索性偏过头，不理他了。
小如正好笑地看着两个幼稚鬼，门外突然有人叫她，她收了笑意走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夏忘和季维凉两个人。
夏忘又凑近些，轻声问，“维凉导师，生气啦？”
季维凉依旧不吭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窘迫。
还挺傲娇的……
夏忘突然觉得逗季维凉还挺有意思的，于是，勾了勾嘴角，“那要不然，我还是叫你弟弟。”
……
季维凉朝他翻了个白眼。
神仙终于有了点人气。
夏忘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小屁孩就该有小屁孩的样，整天一副没表情的样子多无聊啊。
不过，夏忘不打算在生死边缘试探，见好就收，笑呵呵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季维凉瞅着镜子里少年明艳的脸，耳尖还未消下去的红，又迅速窜了上去。
夏忘惬意地从镜子里偷看，季维凉就坐在他身边，和平时一样闷着不说话，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夏忘觉得他们可能依然不熟，但肯定也没那么生份了。
其实，如果一开始，他和他不是以导师和练习生的身份相遇。
也许，早就可以像朋友一样，轻松自在地开玩笑了。
见夏忘时不时偷瞟他，季维凉摸着发干的喉咙，瞅了瞅化妆台上的矿泉水。
这人怎么还不走……
几秒后，他没好气地伸手去拿水。
却不想手滑，矿泉水瓶掉了下去，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在夏忘的脚边停下。
没有片刻犹豫，两人几乎是同时蹲下身去捡矿泉水瓶。
夏忘在触到季维凉那冰凉的指尖后的零点零一秒，飞快地缩回了手，但他忘记把自己的脑袋也一起搬回来。
收回手后，下意识地抬头。
这一抬头有点猛，他先是看到了季维凉近在咫尺的脸。
然后……就被遮住了光线，只听“哐当”一声，两个脑袋瓜撞上了。
这次不到零点零一秒，两个脑袋就分开了。
夏忘摸着发痛的额头，脸似乎也被撞疼了，涨得厉害，他迅速起身问，“维凉导师，你没事吧？”
还蹲在地上的季维凉整个耳朵都红了，手还保持着捡矿泉水瓶的动作，愣了几秒才回答，“没……没事。”
看那样子，小屁孩估计被他撞懵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夏忘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我也还好，不疼……”
不疼个鬼，脑壳都快裂了，不过能怪谁呢……还蹲在地上那个好像被撞傻了的小屁孩，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趁小屁孩发飙前，夏忘飞快逃回座位，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脸红了，脖子也有点红。
这时，小如回来了，“夏忘，你们班都好了，正找你呢，你快过去看看。”
“哦。”夏忘极快地应了声，趁机跑了出去。
见两个大帅逼面若桃花，比古诗里所描述的还要好看，小如心想：这桃花妆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会不会太红了点，是不是腮红打多了。
还有，脖子和耳朵又是怎么回事。
她狐疑地望向还蹲在地上的大帅逼。
几秒后，这个大帅逼也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xixi，哥哥的二货属性逐渐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