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暗叹一声,走出房门外,“疾”我唤出落幕,在庭院中比划起来,自从回到碧清观,这落幕好久没有使唤了,生疏了许多,见我在庭院中独自一人比划,荀昶大喝一声:“斌,你一个人比划岂不少了些许乐趣?待我们两切磋切磋。”
说罢,荀昶转身到房间拿出一柄长剑,单脚一跳从门口跳到院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着长剑,眼睛顺着长剑的剑尖望去:“斌,我可要来了,你要小心了,喝——。”
荀昶握着长剑疾步向我袭来,我抬起落幕挡下荀昶的攻击,退了两步:“呀喝,瞧不出来,荀昶你的力可真大。”
“呵呵呵,看招。”
我面色一肃,大喊一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喝……”我握紧落幕迎了上去。
我两打斗的碰撞声引来了各个厢房前来围观的弟子,慕容笉也在其中,当她看见我时,不禁为我捏了一把冷汗,口中不停地喊道,“小心。”
“哇,看不出来司徒斌这厮还是有些底子的。”
“这家伙原来如此了得。”
“你以后就不要隔着门缝看人了。”
与荀昶切磋了半个时辰,两人都不分上下,此刻荀昶早已累得气喘兮兮,疲累不堪,我却越来越精神,含笑看了荀昶一眼:“怎么的?不行了?要不停下来歇歇?”
荀昶拼命地喘着粗气,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气来:“你小子,不错,再来。”说罢,又疾步向我袭来。
我身子一抖,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喝——”我快速闪到荀昶身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握着落幕在荀昶背部轻轻一拍,荀昶没有站稳,几步踉跄对着墙壁撞了过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衫将他扯了回来,只见荀昶额头爬满了汗珠,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尤梦飞见状,走上前来,拍了拍荀昶的肩膀:“兄弟,看来斌的武功又进了一步。”
荀昶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嘿嘿一笑:“可以啊,小子,又有进步了,许久没有打得那么痛快了,真爽!”
见到我和荀昶停止打斗,各厢房的弟子窃窃私语的散去,慕容笉从人群中跑了过来,从衣袖中拿出汗巾给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切磋也不要那么认真,要是你或者荀昶师兄其中一人受伤了,可怎么办?”
“哟,还没进门就心疼了?”尤梦飞阴笑着看了一眼慕容笉。
“梦飞师兄,你可别再拿我开心了。”慕容笉说完,把汗巾递到我的手里,害羞的跑出了西厢。
我瞪了尤梦飞一眼,收起落幕,转身走进屋里,尤梦飞与荀昶跟着进屋坐下,尤梦飞叹了一口气:“斌,如果向西风和苏孜萧比文皓那厮修为还要高,我们岂不是少不了吃苦头?”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想这两人应该修为不会高过文皓。”我淡淡地说。
“听你这口气,你是不是与文皓有过比斗?”尤梦飞瞪大了双眼。
“有过,他的风雷涌动这个法术被我破了。”
“什么?风雷涌动,你破了?”荀昶和尤梦飞更加吃惊。
我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尤梦飞和荀昶:“对啊,我觉得他那个就是一般的道术罢了,我不放在眼里。”
尤梦飞又道:“怎么可能,听说文皓的风雷涌动可是上层道术。”
“呸,什么上层道术,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些小把戏,但是…”我怔了一下,看着眼前二人。
“但是什么?”
我呆了一下,道:“我听人说,文皓似乎还会一种比风雷涌动更高深的道术,叫天诛地灭。”
荀昶和尤梦飞听见我这一说,吓了一跳,急忙跳起来道:“你有见识到这个叫天诛地灭的道术吧?”
我一撇嘴,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可没有领教过。”
我这话音刚落,尤梦飞和荀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尤梦飞口中不断地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起身走到床边:“这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了去,现在我在碧清观没人管我,指不定,明天云天那杂毛老道还要找你们。”说完,我拉开棉被搭在身上,闭上眼睛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鸡已打鸣,我早早的便起身,一番梳洗后我便到院子中提着斧头开始砍柴生火,等尤梦飞与荀昶起身时,我已把院子里的柴都砍完了,见到这几天的活都被我干完了,荀昶笑弯了腰:“以后,你不用学习道术了,干脆在这里砍柴得了。”
这时西厢外传来一声声歌声,我和荀昶、尤梦飞顺着歌声方向望去,只见慕容笉手提一个竹篮走了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哼着一段不知名的小曲,见到慕容笉,我放下手中的斧头,赶紧迎了上去:“笉妹,你怎么那么早就起身了?”
“你离开碧清观那么多年,想着你在外面没有吃好,天没亮我便起身给你炖了一只鸡,趁热赶紧给你送来。”慕容笉说完,眯起眼睛一笑,将我拉进了屋里。
来到屋内,慕容笉从竹篮中拿出炖鸡递到我面前:“斌哥,我要看着你把这只鸡吃完我才走。”
“嗯。”我脸上漏出幸福的笑容,接过慕容笉手中的炖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看着我的模样,慕容笉笑开了花:“你可慢点别噎着了。”
“好吃好吃。”
我几口吃掉了炖鸡,将碗放在桌上,握着慕容笉的手:“笉妹,等下个月初八的比武大会之后,我们两就永远离开这里。”
慕容笉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看着她的眼神,我着急起来:“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走?”
“斌哥,这些事儿,你都不要问我同意不同意了,既然父亲都把我们的亲事订下来了,今后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你不需要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
听到慕容笉这一回答,我的心突然暖暖的,将慕容笉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