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条件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和张一尘家比起来还真的好得多了,而且她从小就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张一尘愣了一下,换掉?好像自己家里还真的没有多余的床单被子了。
“今天将就一下吧,因为比较忙,明天我去镇上给你买新的。”张一尘说道。
其实凌子之前用的床单被单都被张一尘收了起来,现在床上的是他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嗯!”刘小金点了点头。
“这房间以前是女孩子住的?”刘小金试探着问。
“嗯!”
“那她是你家的?”
“我朋友!好了,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吧,等下该开饭了。”张一尘把凌子的东西收拾完就拿了出去。
因为家里地方小的原因,他得开始考虑自己今天晚上哪里睡的问题了。
如果再别处还可以躲进空间里睡,但是在家里不行,家里人都知道自己在家里,突然不见了不吓坏家里人才怪。
去小木屋?更不现实,因为木屋现在是李明妈他们住,今天晚上他们应该也得挤着睡了。
想了想,干脆在院子那用来生产宠物粮的作坊间里睡算了,那里除了宠物粮生产包装机就什么都没有,可以放一张床。
暂时就用长凳将就着睡,改天再让父亲做一张床。
就这么定了,于是他把凌子的东西都带到了那里去。
要开席了!
大家互相吆喝招呼着围桌坐了下来。
全猪宴自然是丰富,还有鸡鸭和炒青菜,大家吃得不亦乐乎,男人们更是纷纷从家里拿来自酿的米酒,打算不醉不归。
“一尘,你的朋友怎么不来?就是租你山上园子的那老板一家啊!”村管已经喝得有三分醉了,才想起李明他们来。
“他说不来了,已经吃过了饭。”张一尘说道。
其实张一尘早在开席前打了电话给李明,让他带着母亲妹妹还有伙计们一下下来吃饭。
但是李明说他们已经吃过了,就不来了。
虽然张一尘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李明是那种很爱凑热闹的人,但是也不好多问,就想着吃完了饭再到山上去看看吧。
洗尘宴一直吃了几个钟,大家总算是酒足饭饱了,一头几百斤的大肥猪也吃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肥的,别的菜也所剩无多了。
村管让留下来洗碗打扫卫生的妇女分着带回家去。
夕阳最后一缕余光也隐落到了山的另一边。
张一尘打着手机电筒便出了门。
“去哪里啊?那么晚了。”李兰见状问道。
“我去一趟山上。”
“去园子吗?”
张一尘点了点头。
“李明买了我们的鸭子养也没赚到钱,听梅连他们说,李明妈早就不想养了,会不会是想叫我们给回钱?”张阿平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给回就给回咯。”张一尘是毫不在意。
李明妈和李明正在怄气,见张一尘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张一尘看了一眼李明妈,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这养鸭子亏本一事生气,顿时说道:“李明,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帮忙照看园子,我想好了,我把这些鸭子全部买回来。”
“真的吗?你看我们又捉了三百多只鸭子来养,这院子里有五百多只鸭子了,之前你就三百多个,我们虽然也杀了一些公鸭,但是鸭子的数量都是有多没少的!那钱方面~”
“妈!你就少管这些事了,我会和一尘商量好的!”李明知道自己母亲想说什么,顿时打断了她。
“我为什么不能管?这几个月我母女俩在这园子里累死累活,一分钱不赚不说,还亏本!”李明妈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怎么儿子就不懂呢?自己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他?
“妈!你懂什么?”李明也真的生气了。
张一尘见状连忙把李明拉开,让他少说一句。
“阿姨,李明,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妈说当初你们买鸭子花了五十万,我打算用五十万买回来,这事就这么定了,网上转账转不了那么多钱,明天和你去镇上银行办吧。”
李明妈想不到张一尘会那么爽快,顿时就有些愣住了。
“你这样不吃亏吗?我可是杀了很多你的人参鸭。”李明回过神说道。
“不用说了,人参鸭没了我可以再养的,我先回去了。”张一尘说完就走了。
次日一早,张一尘尚在睡梦中,李兰就喊他起床了。
原来院子里来了很多村民在等着他看病。
“张医生,我是水打狗村的,当初我怀娃的时候被奸人下毒,差点就掉胎,多亏了你这娃儿才能顺利出生,昨天刚刚满月,这是送给你的红鸡蛋和两只鸡,还望收下。”这时一个妇人手里提着两只鸡和一袋子煮熟了的红鸡蛋走到了张一尘面前,她身后跟着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汉子,他们正是隔壁村的刘国秀夫妇。
张一尘几乎都忘了这件事,想不到他们还特意登门道谢。
“不用这样,红鸡蛋我收了,鸡我不能收,孩子才刚满月,抵抗力差,不能抱到人多的地方,况且我这里的都是病人,你们快回吧。”张一尘只接过红鸡蛋,鸡他是不可能收的。
“张医生,我知道,你算是这娃的救命恩人,鸡一定要收,我们是想让娃认个干爹,希望你能答应,再就是他的脸很黄,吃奶好像都没多少力气,所以想请张医生看看。”刘国秀婆娘连忙把两只鸡放下把孩子抱过来给张一尘看。
在等候看病的村民也纷纷走近点看孩子,一看果真小脸很黄。
于是纷纷献策,有些说着是小儿有苷脉(乡下人俗称),需要用脉草熬水给他洗澡……
有些说要吃甘草水,有些还说要吃鹅蛋,意见各异,众说云云。
张一尘却皱起了眉头,这小婴儿不仅肤色蜡黄,连眼睛都都黄,而且较别的同龄婴儿要瘦小很多。
扫描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严重的先天性疾病。
“出生黄疸就这么严重吗?”
“那时候没那么严重的,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刘国秀婆娘紧张地道。
“你们是不是乱给他喝药?”
“没有啊!”刘国秀夫妻俩连忙否认。
“真没有?”张一尘有点不相信。
“就每天喝一点那个腊梅黄连水,是去黄的。”刘国秀说道。
“谁告诉你能喝这些东西的?”张一尘有些生气。
真是半点常识都没有,这么小的婴儿喝那些东西不伤肝伤肾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