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坐在河边的黑暗中,开始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然后通过九玄真气,仔细的搜寻体内对周翔这个混蛋留下来的任何蛛丝马迹。
把自己的感觉系统等同于一头警犬,这就是老怪物的绝技?贺天记起了早年和老怪物追踪一只狐狸的经历,老怪物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狐狸如何逃跑,他压根没有去看。
他只是追随着自己大脑里对那只狐狸气息的印象,带着贺天晃悠了三天,就在贺天累的像狗一样,嘲笑着要放弃的时候,老怪物竟然将那只狡猾的狐狸抓住了。
气息,气息,周翔讨厌的气息。贺天缓慢的锁定那种虚无缥缈的气息,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有一种气团在意识里凝结,找到了,找到了,贺天感觉自己逆天的九玄真气发现了周翔的一丝微弱的气息。
贺天没有耽搁,起身沿着气息的指印,朝着河边另一个方向的一片写字楼区域冲去。
冯氏企业的二少爷冯春,懒洋洋的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班台上,放着一个有一米见方的大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女警官飒爽英姿的照片,冯春只要不是工作时间,都会把这张大照片,拿出来放在面前欣赏。
照片里的女警是苗青青,他和苗青青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不过到了大学,苗青青去了警校,他去学了建筑。
冯家是风城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商,现在发展的触角已经在周边几个大城市里展开,和苗氏药业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冯春作为冯氏房产的总经理,他只有一个具体的心愿,就是把苗青青弄到手。
错过就是一生,想的好好的,大学毕业就向苗青青提亲的,没想到等到他回到风城,苗青青竟然草率的嫁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废物贺天。
冯春做了各种努力,也当面向苗青青表白,甚至去苗正坤的面前争取,但是,都被冷淡的拒绝了。冯春感觉没有苗青青的日子,根本没有办法过下去,没有苗青青的人生就不是人生。
所以,冯春就做了几件事。
现在周翔就站在对面,低着头,脖子上被踢中的地方,还是一片的肿胀,冯春看着苗青青似笑非笑的绝美容颜,再看一眼周翔,让冯春越发的震怒。
冯春冷淡的说道:“周翔,你特么真的是一坨翔,让你拿着钱给我去办这么一件小事,你竟然还被打成了这个熊样?难道那里是武术学校?还是专门培养打手的地方?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周翔委屈的说道:“二少爷,不是我们不卖力,是有一个叫贺天的老师,完全就不是人,我们三个人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没有走完,就被全部都揍趴下了。”
冯春一愣,喝道:“胡说,什么贺天,不可能,你是不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冯春心里很清楚。两天前自己雇佣的杀手野狼已经将贺天砍翻了,连照片都拍回来了,为此他花了上千万,就是要除掉贺天,难道贺天会起死回生?
何况,他之所以要收购风博士,也完全是为了出一口气,因为那是贺天曾经工作的地方,必须也要一起毁掉,听到风博士,他就生气,一个破烂的培训学校的老师,竟然抢走了他一个房产大佬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翔低声下气的解释道:“二少爷,真的叫贺天,那些老师,包括那个蔡校长都是这么叫的,后来我也打听了,确定就是苗家的那个废物女婿,但是没听说以前练过什么功夫,但是我们就是被他秒杀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玛德,难道是那帮混蛋黑我?用假照片骗我的钱?”冯春嘟囔着,心里生起了怨毒的火焰。
周翔继续说道:“二少爷,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培训学校感兴趣了?那个破地方没有前途的,随便在哪里挖个坑盖一栋楼,也比弄个学校强,二少爷,要是非要把学校弄回来,他们要求你必须出面。”
冯春厌恶的吼道:“你懂什么,老子弄那个学校就是看着她不顺眼,我要把贺天曾经呆过,拥有过的一切都毁掉,你个废物,难道非要我出面,滚出去。”
周翔一边点头哈腰的后退,一边嘟囔:“也是为了贺天?你堂堂冯氏房产的总经理和一个老师较劲?难道他抢了你的女人,还是曾经也揍过你?不可能呀?”
周翔不过是一个打手出身,跟了冯春,现在冯氏房产所有的地基土方开挖和运输都交给了他,一个打手也变成了拥有几十辆各种挖掘机和大卡车的大老板,但是,显然冯春的烦恼,他不懂。
冯春将手机拿出来,又调出那些照片,有七八张照片,从各个角度,拍下的都是贺天在后街扑街的血淋淋的画面。
“这不像是假的呀?被砍成了这样,那流血的刀口历历在目,怎么会是假的呢?才两天,难道他就恢复了?报告说是死了,就算没有死透,也应该残废了才对,为什么今天还能上课?难道是同名同姓的?”
冯春心情无比烦躁,立刻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他雇佣的杀手野狼的电话。
“不可能,我野狼办事,从不失手,冯老大,你这是怀疑我的信誉?那就是和我为敌了?要不我们现在就约个场子,我和你当面了结一下这件事?”电话里,野狼咆哮着。
冯春听的耳朵都疼,将电话远离了耳朵,冷冷的说道:“野狼,你不用嚎叫,你现在要做的是亲自去调查这个人到底死了还是没有,要是你耍我,我亲自扭断你的脖子。”
冯春也不是好糊弄的,他此时又一次动了杀机,玛德,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谁挡路,就干谁。
冯春将苗青青的照片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好看,然后额头抵住了相框,竟然心里难受的想哭。
就在冯春沉醉在这种难以自拔的复杂情绪中,偶然一抬头,竟然发现一个男人,就坐在自己对面,无声无息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