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愤愤不平的走到了门口,明明他们心底里恨不得江帆立刻死掉,但嘴上却是不敢说什么太硬的话。
连着齐宁市年轻人中,公认是最能打的洪少,都不是江帆的对手,他们这帮人,也就是一些土鸡瓦狗,在江帆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心中再怒,他们也还有些自知之明的。
没等他们出门,江帆忽然闪身一拦,堵住了几人的去路。
“这么急着走,问过我的意思了?当我这里是自由市场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江帆面上冷冷一笑。
他往那一站,几人本能的便是往后退了两步。
就像是荒野中突然遇到了老虎一般,洪铁山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一片,难看得紧。
江帆的实力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恐惧。
某种程度来说,江帆远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吓人。
老虎吃饱了肚子,不一定会赶尽杀绝,但江帆就不一样了。
他这一喊,洪铁山几个,是人人自危,生怕江帆找他们的麻烦,给他们秋后算账。
四个人矗在一起,噤若寒蝉。
加上一个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故意装作昏迷的洪峰,在江帆面前,他们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全都成了惊弓之鸟。
甚至都不用江帆做什么,他们就已经是吓得不轻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不要胡来,洪少要是出了一点事,洪叔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洪启山出口威胁,但脸上难掩几分色厉内荏。
洪铁山中午才在江帆手里吃过亏,下午又犯在江帆手里,他现在怂的一比,此刻竟是连句狠话都不敢说了。
萧健华一样是把头埋得很低,今天这事,都是因为他而起。
洪峰的保镖也是一个劲的往后缩,生怕江帆盯上他。
一开始的时候,他出手偷袭江帆,还想借机给洪峰面前立功。
现在想到刚才的愚蠢,这保镖偶读恨不得一头战死。
“洪老板,似乎咱们中午的时候,才见过面。看来我朋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不然你也不会吃了豹子胆,还敢跑来这里撒野!”江帆语气冷冷,语速不快。
这话听着洪铁山耳朵里,他整个人是吓得当场一个哆嗦。
江帆要只是实力厉害就算了,那充其量只是一个莽夫,在这个社会,一个没有背景的莽夫,不管有多少实力,他最后一定是寸步难行。
可洪铁山很清楚,江帆能和封少川走在一起,江帆的身份,自然不会简单。
有这层关系在里面,江帆只要不是直接打到刘家门口,刘家只怕都不敢轻易得罪江帆。
心里揣度一番,本来就没有底气的洪铁山,当即便是换了一副嘴脸。
“误会,误会啊……启山只说是遇到了麻烦。要知道是您在这,我打死也不敢来啊。还有刚刚……咳咳……我跟洪少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的,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洪铁山又是拱手,又是鞠躬,就差当场给江帆下跪了。
“希望你好自为之,这回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江帆面上呵呵一笑,竟是高拿轻放。
洪铁山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
只要江帆不找他算账,什么都好说。
他不知道的是,江帆原本也没想找他的麻烦。
和洪铁山之间,说白了,都是洪铁山的废物儿子惹是生非,弄得江帆不高兴了不说,他还要在江帆面前作威作福。
除了洪少之外,两人之间没什么过节,也犯不着什么你死我活。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江帆只能是避重就轻,先放了洪铁山一马。
围而不打,这手段看似在虚张声势,实则主要的目的,是通过洪铁山敲山震虎,震慑其他人的心思。
果然,洪铁山似乎要落难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他说话。
寒蝉效益见效,江帆心中哂笑,眼神绕过众人,直接落到了萧健华的身上。
其他人只是牵扯出来的帮凶,这个萧健华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惹出这一切麻烦的真正根源。
别人江帆都可以放过,但唯独这个人不行。
“其他人可以走了。萧老板,你得留下,咱们还有一笔账,需要好好算算。”江帆说话之间,把路让开了。
萧健华一看形势不对,一张脸立刻变得像是被秋霜打了的茄子,那脸色立刻就变得是无比的难看。
“启山,你是保镖,你不能不管我啊!”萧健华一下子拉住了洪启山的袖子。
洪启山这时候哪里敢站出来,他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敢掺和江帆和萧健华之间的恩怨。
“抱歉,萧总,这事我真的管不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洪启山苦涩一笑,用力甩开了萧健华的手。
洪铁山脚下加快了速度,还是被哭天抢地的萧健华给一把拽住了裤脚。
萧健华边哭边求饶连连:“洪老板,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吧。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给我放手!要不是你,老子能遭这个罪,都是你特么这个王八蛋害的,自己酿得苦果,你自己慢慢品尝吧!”洪铁山一脚把萧健华给踹翻在一边。
他现在是又气又怕,一肚子的火气。
两人都是一副不管不顾,洪峰的保镖自然就不用说了。
眼看他们纷纷离去,萧健华的心都凉了一大片。
“慢着!”洪铁山一脚几乎刚踏过门槛,江帆似乎又改变了主意,他一个抬手,吓得几个人全都是齐齐的驻足,脸色惊恐。
“我……这事真的是一场误会啊!”洪铁山发现江帆在看他,吓得脸都绿了。
其他人,也都是噤若寒蝉,一个个的惶恐不安。
他们生怕江帆会找自己算账,全都是尽量的躲得远远地。
“当然是误会。洪老板别急,我的意思是,刚才你从我们办公室的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这个钱是不是……”江帆的话说了一半,语气便是一顿。
一瓶水的钱,江帆当然不在乎。
他为此叫住洪铁山,为的就是表明一种态度,休想从这里拿走任何的好处。
还在装昏迷的洪峰,一听江帆这说辞,差点就没个他气的真晕过去。
那瓶水是洪少苏醒时候要的,江帆要这个钱,摆明了,就是不把洪少给放在眼里。
要的是钱,打的确实洪少的面皮。
洪铁山那来得及想这里面的深意。
一听江帆是要钱,他想都不想,便签了一张支票,双手奉上,很是恭敬的递给江帆。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这个钱我加倍给,加倍给……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说话的洪铁山一副战战兢兢,说话是尽量的小心翼翼。
江帆看到后面的一排零,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瓶矿泉水,卖了五百万,这个生意还是不错地。
洪铁山敢给,江帆就敢要,没有丝毫的客气可言。
拿了钱之后,江帆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当然可以,洪老板你慢走。没事常来我们这喝水。”
匆匆往外跑的洪铁山,听到了江帆的后话,差点没给他吓得一个跟头跌死。
一瓶矿泉水,售价五百万。
饶是洪铁山的身价不小,背后还站着刘家,也绝对是消费不起的。
非是万不得已的话,他发誓,这辈子打死都不愿意面对江帆了,这个代价实在是太重了。
接连两次吃亏,洪铁山已经是成了惊弓之鸟,不但是他自己要远离江帆,他还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叫他少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