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三个字,犹如三滴水,溅入沸腾的油锅。
郑琅如玉般的面容,立即染上了阴森的冷意,眼眸逐渐地嗜血,最终冷恻而无声地笑了出来。
“止深,等我把侄媳妇弄到手,你看我行不行?!”
“你敢动她,我现在就搞死你。”
傅止深眯眸,冷冷地睥了眼过去,黑眸迸发一道寒光,“以为掏空了傅氏集团,就能补资金链断裂的窟窿?可笑至极!你和你身后的郑家,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补上银行的两百亿贷款。”
“你,什么意思?”
郑琅呼吸一窒。
继而,想起这段时间不管吞下多大块地皮都顺顺当当,脑子里那根顺风得志的弦崩了。
其他的盘子,都在实打实赚钱,惟有上个星期刚吃进的城西那块地皮——
面积太大,高达四百亿的招标资金,直接把傅氏集团账目上的流动资金和郑家所有的现金流押了上去,还借贷了银行两百亿。
如果真出了天大的纰漏,郑家这些年处心积虑得到的基业,必将毁为一旦。
意识到这一点,郑琅神色阴冷透着慌,声线极度憎恨,“你一直忙着追回叶蔓微,撒手不管傅氏集团,就是为了麻痹我和我父亲的注意力?我果然小看了你!傅止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搞死你啊。”
傅止深掸了下烟灰,眼底的光,冷淬如利箭,“郑家欠我奶奶、我母亲、我的,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笔一笔清算完毕。”
郑琅闻言,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
瞳孔一片怨恨歃血,嘴角却是邪戾的笑,“那就看看,谁的道行更深。”
“男女之事都不行,你跟我比?”傅止深轻嗤了声,悠然吐了口烟圈,“少恶心我。”
说完,他身躯凛冽地走向不远处那辆专属于他的黑色宾利。
上了车,坐在驾驶位纪恒刚要发动引擎,却被傅止深冷声制止住。
“不急,等两分钟。”
纪恒不明白他要等谁,要干什么,顿了顿,立即利索地把车熄了火,暗暗地回头看了眼后座。
他看见大佬微微偏头,视线落在了商场门口,便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不到两分钟,温然步态优雅地从商场里走出来,神色气怒,夹杂着不甘和委屈,但那张漂亮的脸庞,还是美得倾国倾城。
整个海城,也就是叶医生整容后的那张妖精脸,能压一压。
纪恒忍不住暗戳戳地对比了一下,还是觉得叶医生更美一筹。
眼看着温然噔噔噔要朝这边小跑着过来,半路上,却被郑琅截了胡。
也不知道一脸邪火的郑琅讥诮地说了句什么,温然就顿住脚步,转过身犹豫了不到半秒,上了郑琅的车。
看到这里,纪恒忍不住出声,“傅先生,温然已经跟郑琅走了,还要等吗?”
傅止深五官紧绷,嗓音彻骨的寒厉,“跟上去。”
纪恒无声点头,充分发挥高超的车技,行驶在滚滚车流中。
不仅没有把前方的郑琅跟丢,也不至于被郑琅发现。
*
四十分钟不到,郑琅把车开到了帝景酒店。
温然摇下车后窗,谨慎地四周望了望,没看见有熟悉的面孔,松了口气,等郑琅下车后,她才戴上墨镜,稍后下了车。
一路上半遮半掩,到了套房门口,她咬着微微泛白的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郑琅用房卡刷开门,回头见她都三十好几的老熟女,还踏马假装十八岁的鲜嫩少女,不由得乐了。
他挑眉,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低声讥笑,“你浑身上下,都快被傅止深玩烂了吧?还给我装纯情,恶心谁呢?一夜露水而已,你爽我爽就够了,其他的,别当真。”
许是生理方面压抑太久,温然听了这些话,不觉得羞耻,反而心里有淡淡的异样。
她摘了墨镜,用墨镜把郑琅放在她脸上的手轻柔地推开,眼底涟漪,泛起说不尽的风情。
“郑琅,先说说你的办法!我觉得可行,能永远套得住止深,我再进去。”
商城的家具区,傅止深见到叶蔓微就像踹垃圾一样踹开她,让温然意识到,光只是肝脏能给小乖匹配得上,还套不住傅止深的心。
如果郑琅真的有好办法,她不介意陪这个男人舒服一把。
“那你听好了……”
郑琅眼底阴沉,飞快地闪过戾狠,在温然耳畔,低声说了几个字。
听完后,温然漂亮的脸庞,徐徐流动渗骨的森冷。
吴刚那个废物,干什么事都没干成,还让她惹了一身晦气,被傅止深狠狠削了一顿。
如果能借此机会与郑琅联手,叶蔓微那个贱人,是死是活,可就是她说了算。
郑琅给的诱惑,实在太大,她无法不动心。
“一言为定,成交。”
温然眯起尖锐的眸尾,嘴角沁着幽冷的笑,一步步,跟在郑琅的身后,走进了套房。
没多久,隔音效果非常好的房间,竟传来温然的尖叫声。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
郑琅拉开房门,衣冠楚楚步出来。
临走前,回头睥了眼里面的温然,惬意地笑了。
傅止深的女人,已经被他彻底毁了一个。
接下来,就轮到叶蔓微了。
*
客厅毛绒绒的波斯地毯上,躺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温然。她的眼睛瞪到最大,瞳孔几乎要蹦出眼眶,脸色层层惨白,如死人一般。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郑琅白瞎了一具好皮囊,居然是这样的男人。
难怪这些年,郑琅身边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
原来啊,原来是这样。
那,郑琅偶尔流露出对叶蔓微彻骨的恶意满满,难道是因为……
温然倏然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睑,即使浑身伤痛,也挡不住她嘴角越来越绚丽无比的笑意。
她忍痛从地毯上爬起来,一边颤抖着双手穿衣服,一边幽幽冷笑。
“叶蔓微,得罪了心毒似狼的郑琅和郑家,呵,你就等死吧!”